儿子抽老子!
这可是闻所未闻,姜莱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她微微张大嘴巴,眼珠子在父子俩身上转来转去。
现下情况,靳盛时依旧是那副冷漠拽到没边的模样,靳修实则是面色铁青,他伸起手,大概率是想以父亲的身份给靳盛时一巴掌。
但最后,却又默默放了下去。
见状,靳盛时无声冷笑,“烦请你们一家子记住了,我老婆和我一样,受不得气。”
“以后,你们使坏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她要是太娇弱太善良对付不了你们,我这个做丈夫的,可不会心慈手软。”
对于他的用词,靳随欢是第一个撇嘴的。
就姜莱,她还娇弱?她还善良?
呵呵,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如果她娇弱,那她妈脸上的伤是谁不小心?如果她善良,那她会故意把玉算盘的钱提到十个亿?
姜莱这个女人,简直是强悍恶毒才对!
但这话,她不敢明着在靳盛时面前说。
看戏看到这会儿,靳老爷子总算不再沉默了,他轻咳了一声,“老大,这件事是你们的家里事,这老二老三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可别让他们看了笑话去,到饭点了,都一起过去吧。”
全程,他不再过问谢思婉烫伤的事,也不再提及敦煌拍卖会场里那件玉算盘的事。
姜莱盯着他向前的背影,一时间,完全琢磨不透这老爷子到底是怎么个心思。
毕竟,在靳修实一家三口出现之前,这位靳老爷子对她多少是要算账的口吻。
实在难想透老爷子是何心思,姜莱将目光放到靳盛时身上,发散思维地想,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得罪这位脾气很大的孙子?
可是也不对啊,毕竟这位老爷子可是在他面前说了她不少的坏话。
越想越难想明白,她索性懒得想。
从男人结实的胸膛里抬起头时,上方传来懒散愉悦地笑声,“你这演技不去演电影实在可惜。”
姜莱只当他是在夸她,笑吟吟接话,“那靳老板打算什么时候投资一下我呀?”
给杠就爬,这还是靳盛时第一回见。
盯看她两秒后,他浅扬了下唇。
“你假睫毛掉了一簇。”
姜莱,“……”
怪她哭的入戏太深喽。
既然都掉了一簇,那她全拔掉好啦。
晚宴是在露天花园举办。
等到他们随着靳老爷子来到场子里后,一些正在交谈中的男人女人皆迎了过来。
“爸。”
靳老爷子轻点了下头,“既然大家都回家了,那都坐下吧,顺便汇报下工作。”
在家宴上汇报工作?
这倒是姜莱等一回听到。
不过想到靳家的家底,又觉得也挺正常。
但这好像也跟她没啥关系,待会儿她只管干饭就好,反正她的功效刚才已经发挥过了。
入座后,姜莱是紧黏着靳盛时坐的,坐下后,靳老爷子三个儿子,两个儿媳妇,两个孙子,一个孙女皆是正襟危坐,就等着老爷子点名。
唯独靳盛时一副事不关己的用餐。
见状,姜莱也扶起了筷子。
果然,跟着靳盛时有饭吃,她都好饿了。
但一眼望去,她想吃的,皆是要剥壳剔刺。
可是,她懒啊,她不想动手。
然后,本来水灵灵看着餐桌美食的大眼睛投向了身旁男人,她娇软着声喊,“老公~”
喊这么甜,八成没好事。
靳盛时抿了口红酒,并未作答,但他不回答,可不代表能耐得住姜莱的厚脸皮。
她那动口还不算,到后面,她还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撒娇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老公,我想吃虾。”
闻言,靳盛时淡瞥了眼她的手。
虽未出声,但那眼神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你难道没长手?
姜莱摇头,“老公,你剥得比较香。”
靳盛时,“……”
坐在对面的靳羽看到两人的互动,在心里冷笑,他大哥才不会纡尊降贵给她剥。
可他才刚在心里说完这话,靳盛时就放下了酒杯,而后戴上手套开始“有求必应”地剥起虾来了,此时此刻,看到这一幕,靳羽眼睛都快瞎掉了。
怕这一幕是自己脑补出来的,他颤巍巍地出声,“大哥,你怎么能亲自给她剥虾呢?”
他的声音不小,瞬间吸引了满桌子的人。
姜莱抬眼看去,少年生了一张清秀奶萌的脸,之前她私下调查过靳家的人物关系,瞧他长得这么嫩,不难猜到他就是靳盛时小叔的儿子靳羽。
今年刚满18周岁,和靳随欢一样的年纪。
但两人的不论是外在年纪还是心理年纪,都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据说……这人还是靳盛时的毒唯。
想到这点,姜莱抿抿唇,莫名感觉在靳家又多了一个敌人。
可现在靳盛时都已经开始帮她剥了,她总不可能让他停下来吧,于是,她只能将计就计了。
半托着脸,她笑得妩媚,话语间含带着逗趣,“弟弟,我是你大哥老婆,老公帮老婆剥个虾,这不是很正常嘛,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
听到这话,靳羽像是被电触了似的。
他瞳眸骤然瞪大,“我哪里大惊小怪了!还有,谁是你弟弟,我承认你是我嫂子了吗?”
他如此的敏感,姜莱心道,真不愧是毒唯啊。
但对付毒唯,最好的法子就是上演茶艺。
说干就干,姜莱吸了两下鼻子,随后,很快靠到了靳盛时的肩上,她委屈道:“老公,你听到了吗,你这弟弟不认我这个嫂子……”
见状,靳羽目瞪口呆。
靳家人,“……”
实难想象,靳盛时居然喜欢这款。
就在众人以为靳盛时会对姜莱不耐烦时,他反倒是把已经剥好的虾放进了姜莱的嘴里。
甚至还是哄似的口吻,“先消消气。”
姜莱嚼着虾,勉为其难的口吻。
“那好吧。”
靳家人,“……”
对面,靳羽实在看不下去,他也委屈地喊了一声,“哥,你怎么能这样惯着……”
话还没说完,靳盛时直接一个凛冽的眼神扫过去,男人薄唇冷言,“她都跟我躺一个户口本上了,怎么的,还担不起你喊一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