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北门。
陈墨渊身后一起被落下的人拉了拉他,小声说道:“算啦,不值得!”
而那些可以带进去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
其中一人还说道:“小孩,你怕是没有经过江湖的毒打吧,这里近百个武师,最低的也高阶武者,就你这一个低阶武师,怕是不够看吧。”
随着他缓缓的走向自己,陈墨渊能感知到真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种佣兵团的人,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实力定然比同阶的武师会高,这也是他自傲的资本。
可是,对陈墨渊来说,还是远远不够看,毕竟经过了孙冲之战,目前自己的实力大武师以下,应该都没有压力。
和初阶大武师,也有一战之力,况且,曾经还有胜局。
那人走到跟前,一脸轻蔑的说道:“现在,你还有机会活命,赶紧跪下道歉,我这里在干活,也懒得和你计较,否则,我就让你这小娃娃,知道什么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实力!”
陈墨渊冷冷的瞧着他,轻声说道:“尸山血海?你见过几百具少女的躯体堆放的尸坑吗?你这又拉了多少个?都是给祭司的?你知道你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吗?”
那人闻言,不禁呆了一呆。
随后嘿嘿笑了起来:“小子,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这些的。但是很不幸,你算是哪根葱啊?你还敢妄议白族的祭司,就你这德性,不用我出手,你在这城里我怕你都活不过三章。”
说到这里,旁边的人都低声笑了起来!
陈墨渊叹了口气,有时候,只有实力才是最好的语言。
真理只在剑尖之上!
心念及此,手已握上墨渊剑柄,本身看到这许多的女孩,就能明白这个什么狗屁佣兵团就是在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正好,闹他一闹。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城门吱呀的打开,从里面出来两个人。
陈墨渊一看,呃~~两个都认识。
他们感知到这里真气波动,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刚打开门,便看到大家都停在这里,一副准备打架的模样。
两人定睛一看,急急的喊道:“徐达,住手!!”
随着他们跑到跟前,陈墨渊便是清楚打不起来了,所以,一脸木然的站在那里。
两人是谁?
一个就是之前在京都和窦卫打斗的徐力,一个就是白池。
徐达见到两人,满脸恭敬的样子:“大哥,白长老,这里有个小渣滓,我马上就处理完,我的错,惊动你们了。”
徐力越过了他,并未理会。只是马上跑到了陈墨渊旁边,抱拳说道:“见过侯爷,您怎么来了,这是?”
陈墨渊苦笑了一声,说道“你们铁血佣兵团挺能耐的,入城还能带人,我白天进不来,只能晚上花钱找你们带!可是,好像花了钱,也不带啊。”说完,还不忘斜睨了那徐达一眼。
白池见状,大致有点知道了原因,冷冷的对那徐达说道:“这种事情,本就隐秘,你还想着捞钱,徐力你这弟弟确实能耐啊。”
徐力顿时脸色一变,瞪了那徐达一眼。
徐达赶紧抱拳:“白长老,小的知错了,只是反正有进城名额,便。。还请白长老网开一面。”
说着更是怒气涌上心头,对着陈墨渊便低沉的吼道:“你这个小混蛋,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啪~~”一声脆响,徐达脸上5个指印,徐力吼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徐达这下,被彻底打了懵去。自己的大哥,竟然对这个低阶武师如此恭敬,并且还不惜对自己动手。要知道,他可是他亲弟弟,平时有点小过错,可都是不舍得管教的。
还有就是,大哥称他为侯爷?这个年纪那么小的人,怎么就是侯爷了?
而随行的佣兵也清楚徐力的分量,竟然为了这个少年打徐达。这个少年到底是谁啊?就算是团长的儿子,也不见得徐力有这样的态度。
陈墨渊略微好笑的看了徐达一眼,那眼神让徐达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
但他没有多去理会徐达那吃人的表情,而是沉下脸来,对着徐力冷冷的说道:“这些女孩子,都是准备做鼎用的?这种缺德事你们也能干?”
这话一出,徐力脸色一变,低着头作揖道:“侯爷,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我们基本都在漠北活动,有时候不得不受人辖制。并且,我们只是负责送,没做其他。。”
陈墨渊听徐力如此说,便侧脸瞪了白池一眼。
白池大惊失色,双手不停的摆动:“不是我,也不是我,是祭司自己找的,我是奉族长之命来接下人。”
“好个奉族长之命,你们那什么祭司搞这一套很久了吧,白雪呢?”
白池苦笑着:“她被关在白府。”
陈墨渊冷哼一声:“带我去见她吧。”
说着便大踏步的往里走,
白池暗松了口气,随即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徐力对这黑衣少年的恭敬,已经够让人吃惊了,可后面白族长老,白池对这少年,那忌惮的神情,便是让在场所有人都石化在了当场。
要知道,他们每次执行任务,都是和这白长老进行对接,他哪次不是高高在上,呼来喝去的。
并且,最重要的,他可是大武师啊!
就这样的实力,没有任何理由对一个低阶武师如此啊!
这个少年难道是白族族长的儿子?可他的容貌长相也不像啊。
就这样,所有的人都还沉浸在对陈墨渊身份的猜测中时,他们三人都已经消失在了门内。
大家这才反应了过来,都看着徐达。
这时,他才摸了摸被甩了巴掌的脸,心情极度复杂。
右手一挥,车队继续缓缓开始前进。
......
白府,白池带着陈墨渊,倒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白雪的院子。
白雪正坐在桌子前发愣,突然见白池带着一黑衣少年穿过院子而来。
顿时,喜形于色,赶紧迎了出来。
“墨渊哥哥,你终于来啦?”
陈墨渊远远的,便咧嘴一笑。
终于,白雪一个箭步,扑到了他的怀里。接着,隐隐便有啜泣之声。
白池见状,只得在旁边叹了口气。
陈墨渊见状,心里一沉,应该是出什么事了。
好一会,才缓缓问道:“怎么了?慢慢说,我在。”
白雪抬头,眼中还有泪痕,说道:“我爹爹不知道怎么了,神情痴傻,对祭司言听计从。不知道祭司对他使了什么手脚!”
陈墨渊之前在酒肆,就已经听闻那小鬼如此说了,证明这个情况已经延续了很久了。
这一切,最关键的,便是那祭司,他定是用了什么秘法,控制了白族的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