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沈哲文要得逞,一道身影疾驰而来,一把将沈哲文狠狠地压制在地上。
砰!
“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看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谢松寒的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他仅凭上半身的力量就将沈哲文牢牢控制住,动作干净利落。
沈哲文看着谢松寒,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动弹不得。
妈的,一个残废怎么力气这么大?
“识相的就赶紧滚!别逼我动手!”谢松寒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温言趁机躲到谢松寒身后,刚才沈哲文差点碰到她,让她恶心地一个劲儿擦手,胃里一阵翻涌。
谢松柏和谢松时这时冲上前,一左一右钳住沈哲文的手臂,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提了起来。
沈哲文双脚悬空,拼命挣扎,嘴里骂骂咧咧,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谢松寒嫌恶地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声吩咐:“把他送警察局,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转过身,看见温言脸色苍白,纤细的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谢松寒眉头紧锁,一把抓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没事吧?”
温言的手冰凉,掌心渗出一层薄汗。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可心跳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谢松寒锐利的目光扫向谢松柏,眼神中带着明显的责备。
谢松柏被他看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呐呐地开口:“我刚才……”
“行了,赶紧把人带走!”谢松寒不耐烦地打断他。
谢松柏如蒙大赦,连忙和谢松时架着还在叫嚣的沈哲文离开了。
温婉宁这时才跑到温言身边,一脸焦急地上下打量着她:“妹妹,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动手?有没有受伤?”
虚假的关心掩饰不住她眼底的得意。
谢松寒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语气冰冷刺骨:“以后自己的丈夫自己看好,别总是来谢家闹事。实在不行,你就回去。”
温婉宁没想到谢松寒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委屈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哭得梨花带雨:“松寒哥,你误会我了,我也不知道沈哲文会突然跑过来,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收拾行李离开谢家。”
此刻谢松柏和谢松时都不在,没人配合她演这出苦情戏,温婉宁的哭诉显得格外苍白无力。
温言根本没心思理会温婉宁的表演,她的注意力全在谢松寒的腿上。
她注意到谢松寒腿上还有几根没拔掉的银针,心中一紧。
谢松寒的腿需要每天定时针灸治疗,今天他为了救她,竟然提前拔了针。
温言顾不上温婉宁,直接推着谢松寒的轮椅进了房间,扶他躺到床上。
近距离一看,她发现谢松寒腿上扎针的几个穴位周围有些红肿,显然是强行拔针造成的。
她没有立刻施针,而是先用凉毛巾帮他冷敷消肿。
谢松寒看着温言焦急的样子,轻声解释道:“我听到外面吵闹,担心沈哲文闹事,所以才自己拔了针,下次不会了。”
温言抿着唇,没有说话,继续仔细地为他敷着腿。
凉毛巾敷在谢松寒的腿上,带来一阵清凉,也让温言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她轻柔地按压着红肿的穴位,语气中带着埋怨:“就算担心我,也不能这样乱来,腿上这么多穴位,万一弄坏了怎么办?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
谢松寒看着温言担忧的神色,心中一暖,低声道:“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我只是担心你。”
温言重新取出银针,熟练地为他扎针。
“担心我什么?我又不是泥捏的。”她嘴上这么说,手下却更加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银针刺入皮肤的细微声响。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哥,嫂子,不好了,婉宁她昏过去了!”谢松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急。
温言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
昏过去了?
沈哲文都已经被带走了,她还装什么柔弱?
这个温婉宁,自从来了谢家,就没消停过一天!
谢松寒也微微蹙眉,温婉宁的到来,确实让谢家不得安宁。
他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昏就昏了?”
谢松柏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鄙夷:“不知道是谁跑到老爷子面前告状,说婉宁和沈哲文是夫妻,应该让她跟着沈哲文回去解决问题,谢家不该插手。老爷子也觉得有道理,就……”
温言心里顿时明白了。
谢松柏以为是她去告的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谢松寒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松柏,”谢松寒语气严肃,“老爷子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以后和温婉宁保持点距离,不要惹事。”
谢松柏一听这话,顿时有些不悦:“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温婉宁可怜,她本来就是养女,还被妹妹这样对待,现在又遇上沈哲文这样的男人,我只是想多照顾她一些。”
谢松寒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可怜?你问问她做过什么?松柏,我警告你,不要被她柔弱的外表骗了!”
谢松柏还想说什么,却被谢松寒打断:“够了!出去!”
他愤愤地瞪了温言一眼,冲温言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婉宁都昏过去了,还不赶紧去看看?!”
他语气粗暴,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全家就你一个医术高明,又是她妹妹,怎么着也得管管吧!”
温言听着谢松柏话里带刺的指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
她站起身,对谢松寒柔声道:“我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你腿上的针还没取,别乱动。”
谢松寒点点头。
温言来到温婉宁的房间,只见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活脱脱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只是,如果真的昏迷,眼睛是闭不了这么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