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服了。
“阿月、很乖，姐姐、不走。”程月寻把人抱得紧紧的，这样近距离的身体接触让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让人安心的香味里，让他根本不愿意放手。
庄必成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对她无声比了个口型。
姜辞一怔，微微点头。
如果刚开始庄必成还有些惊讶，那么在刚刚一系列的发展中，在这个领域已是大能的他已经大概明白程月寻说的那玄乎的香香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了。
“你松手，我们好好谈谈。”姜辞想想，补充道，“我不走，我就在你旁边。”
但是程月寻沉默着呆在她的怀里没有动作，表达自己怯懦且无声的拒绝。
姜辞偷偷脚趾抠地。
这旁边没人还好，但现在庄爷爷还站在旁边像是没感觉到她的尴尬一样笑盈盈地看着，她真的压力山大啊。
“阿月，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姜辞平复心情，略一思忖，想到了解决办法。
“如果你乖乖坐好，姐、姐姐就在旁边陪着你。”姜辞忍着自己怪怪的羞耻感，还是把这个称呼说出口。
“如果你这样不乖乖听话，那我就直接走了。”
姜辞说着，抽手掏掏自己的衣兜。
而程月寻却被她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突然的，完全不给商量余地的动作吓得麻溜地松开自己环住姜辞脖子的手。
“阿月、阿月松手了！”程月寻忙不迭紧接着自己松手的动作出声提醒，声音十分紧张，眼睛里也委屈巴巴地盈满了泪水，一眨眼就就落下来。
“咳咳。”庄必成在旁边恰到好处地提醒。
“怎么还把人搞哭了，小辞。”他揶揄着，还是给姜辞提醒道，“你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试试。”
姜辞有些意外，但是还是依照庄必成的说法，探手揭开自己的抑制贴。
如此，原本在她的控制下即便是紧紧贴近才能嗅到一点点味道的信息素，在抑制贴揭开之后，慢慢弥散出来。
姜辞把刚刚从衣兜里掏出来的糖果塞进程月寻微张的小嘴里：“很乖，给你奖励。”
甜丝丝的味道在唾液浸润异物时被融化在口腔中，与此同时，淅淅沥沥的雨势也愈烈。
麻痒感从脖子后仿佛过电一般传达到全身各处。
“呜……”
程月寻不受控制地卸了全身的力道。
这回真的不是他任性了。
姜辞控制着让雨汽只薄薄地贴在他周身一层。
庄必成便在这个时候走上前来，让姜辞把程月寻的后脖颈露出来。
两人看着那里的变化，表情认真得像是在观测一项重要实验的实验过程，研究这样到底能不能达成最终想要的实验结果。
而程月寻此时已经并没有余力去管他们两人的动静了。
他的额头抵在姜辞的肩膀上，明明想要靠近，但是又因为某种生理性的恐惧而畏惧不敢更加接近。
这种矛盾的想法让他最终只能堪堪停留在这个位置，如同砧板上的鱼一般任人宰割。
只不过，再怎么样，也比在此之间遇到的任何情况都要让他安心。
他好像找到了，自己最需要的人。
这边，程月寻舒服得晕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另一边，在仔细观察过后，庄必成确定地点点头，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也来不及让姜辞和程月寻继续“商量”，自力更生，把自己带来的简易监测仪器给姜辞，示意她把探测端给程月寻用医用胶带贴好。
有一条探测端需要贴在程月寻的颈侧。
姜辞一边轻轻拍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少年的背脊，一边动作小心地给他贴上。
冰凉的感觉让程月寻打了个激灵，姜辞索性捂住他的颈侧，用掌心的温度煨着。
很快，在所有的探测端都贴好的时候，庄必成打开的那台简易监测器上面就显示出程月寻目前的心率等简单的身体状态。
庄必成盯着显示屏上面的数据，过了一会儿，他又从自己带来的包里找出带来的小管子，从里面拿出一小团特制的棉花，让姜辞帮忙收集程月寻的汗液。
他可以带回去做更进一步的化验，得到更确切的结果。
程月寻情况特殊，他们不能直接把人带到医院去检查。
但是目前可以采取的措施里，这个也能够满足他们想要知道最后结果的需求。
“后面的时间，你还有没有什么安排？”
庄必成看着姜辞，轻声询问。
姜辞颔首，她原本的安排是和雷望津去靶场练习射击。
“我可以改一下时间。”
显然，现在程月寻的情况更有价值。
庄必成点点头，既然姜辞有了正确的取舍，那么他就不必多费口舌。
“后面的时间里，保持这个强度的信息素输出。”庄必成简单嘱咐一句。
他是第一个知道姜辞是目前已知的唯一一个3s级顶级alpha，这种长时间的信息素输出对于她来说不是难事，他不需要担心。
“好。”
姜辞点头应下。
空出一只手给雷望津发消息，跟他请假。
【姜：雷大哥，下午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要请个假。】
【雷望津：好。】
【雷望津：那我们下次找时间补。】
姜辞轻轻扬眉。
【姜：好的。】
回复完之后，姜辞就收起手机，并不知道另一边的雷望津看到她同意的消息感到非常满意。
毕竟这训练刚开始一段时间，姜辞就以有事为由请假，他真担心她倦怠了。
看她回复同意这么快，那他这个训练老师还是十分满意。
终归学生的态度还是非常积极的。
姜辞解决了请假的问题，便投入到这边枯燥的等待中。
按照庄必成的说法，她需要每三十分钟收集一次程月寻的体液。
说是体液，主要是担心时间太长，程月寻状态稳定之后没办法收集到汗液，在那个时候可以以唾液代替。
姜辞第二次把蘸取汗液的棉球放到第二支小管子里的时候，程月寻已经会自动露出自己的颈侧，方便她的动作了。
姜辞便再次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颗糖给他吃。
程月寻偏头侧眸，朝她露出一个温软的笑。
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