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小夫人跟阴晴不定,脾气暴躁的主子说了什么,只知道两人出了林子的时候,手牵着手,大公子看起来心情很好。
到了客厅,墨允芊坐在沙发上,脱掉鞋子哼哼唧唧念叨腿疼。
公子哥一边嫌弃她活该,没罪找罪受,一边握着她凝白脚踝,提着人转了半圈,将两条又细又直的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伸手上去捏。
“啊——”客厅瞬间萦绕激烈惨叫,
“你轻点儿……轻点儿……故意报复我是吧?”
“老子还没用力呢,鬼叫什么?这地方发硬的肌肉得揉开才舒服。”吴桀不耐烦道,随后大手将过来掰他的小手又摁了回去,“忍着,再嚎试试看。”
墨允芊疼的鬼哭狼嚎,生生坚持了二十来分钟,终于熬到他松手。
之前发胀酸疼的小腿,此时异常松快舒坦。
狗男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舒服了没?”吴桀大手拽下她裙摆,又伸手将她裙子的纤细吊带往上提了提,挑眉问道。
“还行吧,赏钱欠着。”尽管两条腿真的舒服了,但是刚才是真的疼,少女依旧憋着一口气,开口就呛他。
吴桀被气笑了,“把老子当佣人?墨小七,你是懂找死的。”
他说着,长臂一勾,大掌扣着她后脑勺,直接将人带到眼前,毫不犹豫咬上她娇嫩唇瓣,带着点儿惩罚的意味,直到把人咬哭才罢休。
一吻毕,公子哥恶劣舔了舔唇瓣,“老子的赏钱,从来都是自己讨。”
他随后又靠近几分,唇瓣贴着少女耳廓,低声道,“我这儿还有别的服务,要不要试试?保证货真价实,欲罢不能……”
“流氓。”少女狠狠搓了搓自己被咬的发麻的唇瓣,瞪着他,但是除了这句流氓,甚至不知该作何反应,比厚脸皮,她根本就不是这狗男人的对手。
“我这儿是黑店,主营强买强卖,今天必须选一项服务,不然,我送货上门,所有的服务免费让你体验个遍。”公子哥儿玩心大起,来了兴致,勾着她的下巴道,
欲哭无泪的少女咬着唇瓣不说话,伸手捂着耳朵装聋。
“看来是更想体验本少爷的贴身服务,早说么,拐那么多弯儿干什么。”吴桀说着手伸到她腿弯将人抱了起来,朝楼上走。
“吴桀,王八蛋,你在小树林的时候还答应要规规矩矩追我的。”
“嗯。这不是追着呢么,又没直接睡,别挑三拣四的。”
“你混蛋,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她的话软绵绵的,音量也不大,但是却分明带着几分怒气和较真。
吴桀突地想起在小树林里,少女也是这么认真,跟他说。“桀哥哥,你如果真的想当我男朋友,那就认真追求,不要总让我觉得自己是你在路边捡来的阿猫阿狗可以么?”
他当时点了头的,虽然嘴上还是抱怨,“墨小七,阿猫阿狗可没你这么会气人的。”
少年脚步顿住,算了,小姑娘玩心大,她想让自己追,那就追几天,满足一下她,反正没几天就结婚了。
将人放了下来,黑眸认真睨着她,自上而下,想了几秒,
“那……把花戴上给哥哥看看,这个总算认真追求了吧?”
少女抿了抿唇,“戴完我想睡觉。”
“好。”
吴桀叫了小温过来,给她梳了传统的高发髻,黄色紫檀花插在鬓边一侧,少女美得如同一首春日绝句。
少年黑眸静看她几秒,勾了勾手指,小温恭敬走了过来,
“去,把昨天送过来的那套裙子拿过来。”
淡蓝色的真丝筒裙,搭配同色短款抹胸,上面镶嵌珍珠彩宝,金线翡翠,连扣子上的装饰,都是顶级南非钻石,整套衣服重达数斤,全都由绣娘一针一线纯手工赶制而成。
从带她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公子哥儿就让人赶制婚服了。
衣服的原版还陈列在仰光国立博物馆,是缅甸国宝级文物。
小温带着墨允芊进了衣帽间,换上衣服出来的时候少女还在嫌弃,
“这衣服好重啊,胸这里好紧,勒死我了。”
外面难得耐心等着的公子哥儿俊朗眉目间满是惊艳痴缠。
吴桀从小就听过父亲母亲的爱情故事,年轻的军官对沦落地狱的少女一见钟情,不惜一切代价将人带走珍藏,很老套的故事,却的的确确是他父母的永生难忘。
更不用说几个叔叔和漂亮婶婶们的相遇相爱,尤其龙叔,追老婆追的刀山火海荡气回肠,还有占叔,当初的风流浪荡公子哥儿,把老婆气走了还是他帮忙找到的。
但是眼前的少女,同端庄温婉的婶婶们都不一样,她的美,张扬直接,浓烈肆意,极致又带着锋芒,兼具女人的媚和少女的娇,美地如同一长凌迟,却让人甘心承受。
【小夫人穿婚服可真漂亮,比庙里墙上雕着的仙女都漂亮。】
小温兴奋比划着,眼睛一瞬不瞬粘在墨允芊身上,一刻都不曾挪开。
“婚服?”少女润眸一闪而过的疑惑,随后拧眉看向对面同样目光黏在她身上的吴桀。
“看我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过了送袈裟节就去庙里念经结婚?”吴桀一根手指不轻不重的在她手臂上来回摩挲,痒痒的。
“你不是说了要好好追我的?”墨允芊急了,本来还以为把这狗男人忽悠上道了,没想到转头就来个釜底抽薪。
“对啊,这不挺认真的么?三百多万的礼服,不够认真?”吴桀好笑,收了手,长腿交叠懒洋洋搭在了她化妆台上。
“不是,你怎么偷换概念?追求,追求,就是得追,你追,我考虑要不要答应,懂不懂啊你?这才过了一小时不到就给我试婚服,你……”
算了,对牛弹琴。
墨允芊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居然会给一个男人教名词解释什么叫追求。
吴桀淡定看着他炸毛小模样,黑眸深不见底,
“那是你们华国的说法,在本少爷这儿,追求只是为了哄老婆开心,没有你不答应这么个选项。
你想玩儿,我就好好追,鲜花礼物豪车珠宝,天天变着法儿的送,你如果觉得没意思了,那就消停两天,等结完婚什么时候想玩追求游戏了,我们接着玩。”
墨允芊算是彻底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关系里,她从来都没有选择权,不只是选择权,只要他不点头,她连权力这个词都搭不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