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的敲门声传来,那声音沉闷又急促,像是重重地捶在骆志松的心上,扰乱了他的思绪。
他打开门,见是邻村的二狗子,二狗子神色焦急,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骆志松,村长让你去祠堂议事,赶紧去!”
议事?
骆志松心里犯嘀咕,最近他深居简出,除了打猎时耳边充斥着山林里的风声、猎物的动静,就是在家中照顾家人,哪里犯了什么事需要到祠堂议事?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自从上次野猪事件后,村里关于他的流言蜚语就多了起来。
有人说他跟山里的野物签了契约,所以才能次次满载而归,那声音仿佛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地响着;
还有人说他撞了邪祟得了什么秘法,不然不可能每次都能毫发无损地下山。
一开始他只当是村民的玩笑话,没放在心上,可这些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他是妖怪变的,专门吸食动物的精血,那些话语就像尖刺一样刺着他的耳朵。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背后肯定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
他跟着二狗子往祠堂走,一路上不断有人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声音如同苍蝇嗡嗡叫着,让他心烦意乱。
他眼神冷冽地扫过人群,那些人立刻噤了声,慌忙躲开他的视线,他能感觉到那些躲避的目光像冰一样划过他的身体。
他心中的疑惑更深了,这绝不是普通的流言蜚语,更像是一场有预谋的行动。
“哎,骆志松,你最近可真是出名了啊!”朱裁缝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手里拿着针线,一摇一摆地走过来,那走路的姿态就像一只滑稽的鸭子,“听说你跟山里的精怪勾搭上了,才能打到那么多猎物?”
骆志松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地盯着朱裁缝,就像两道火焰直射过去,“朱裁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裁缝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意思,就是……就是听大家说的……”
“听谁说的?”骆志松步步紧逼,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的风。
“是……是罗后生……”朱裁缝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
罗后生!骆志松心中了然,果然是他!
上次野猪事件后,他就对罗后生心存怀疑,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搞鬼!
他径直走向罗后生的家,一把推开虚掩的房门,门发出“吱呀”的响声。
罗后生正坐在炕上喝茶,一脸悠闲自在,那副样子就像一只偷了腥还得意的猫。
“罗后生,你为什么要在背后造谣生事?”骆志松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那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发出的闷雷。
罗后生先是一愣,随即故作惊讶地说:“骆志松,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朱裁缝已经全都招了,就是你在散布关于我的谣言!”骆志松握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掌心因为用力而微微出汗,湿漉漉的。
罗后生脸色一变,眼神闪烁,“我…我……”
“你什么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毁了我吗?”骆志松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碎片溅到骆志松的脚边,他能感觉到碎片划过空气的细微动静。
“骆志松,你别血口喷人!”罗后生猛地站起来,指着门外,“你问问大家,是不是你真的有问题!”
骆志松顺着罗后生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门外乌泱泱地挤满了村民,正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一双双眼睛像是无数个小亮点在晃动。
人群中,他看到了朱裁缝那张幸灾乐祸的脸,还有几个平时与他关系不错的村民,此刻也用一种怀疑和恐惧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就像冰冷的箭射向他。
“骆志松,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罗后生得意地笑道,他环视了一圈众人,高声说道: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吧,这骆志松就是个妖怪!他跟山里的精怪勾结,吸食动物的精血,迟早有一天会祸害咱们村子!”
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嘈杂的声音如同潮水般涌来。
有人说:“我就说嘛,他怎么每次都能打到那么多猎物,原来是用了邪术!”
还有人说:“他眼神那么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更有人说:“离他远点,别被他吸了精血!”
听着这些刺耳的言论,骆志松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怒,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他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想要冲破胸膛。
他想要解释,想要为自己辩白,可是看着一张张怀疑和恐惧的脸,他突然觉得无比无力,那一张张脸在他眼前晃动,像是一个个嘲笑的面具。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你们胡说!骆大哥才不是妖怪!”
是韩小凤!
她挤开人群,人群被挤开时发出“嗡嗡”的声音,她走到骆志松身边,坚定地站在他身旁,目光灼灼地盯着罗后生,那眼神像炽热的阳光。
“罗后生,你为什么要污蔑骆大哥?你有什么证据?”
罗后生被韩小凤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我这是为了大家好!这骆志松来路不明,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
骆志松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展开时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上面清晰地写着罗后生散布谣言的证据,以及他如何煽动村民排挤骆志松的计划。
“这就是证据!罗后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骆志松的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村民们看到这张纸,顿时一片哗然,纷纷指责罗后生,那指责的声音如同雨点般砸向罗后生。
罗后生脸色惨白,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地跑开了,他跑开时脚步慌乱,扬起了一些灰尘。
骆志松看着罗后生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笑容,他能感觉到嘴角微微上扬时肌肉的牵动。
他转过头,看着韩小凤,韩小凤看着骆志松,眼眶里噙满了泪水,晶莹剔透,仿佛一颗颗闪耀的珍珠。
她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当着所有村民的面,紧紧地抱住了骆志松。
骆志松能感受到韩小凤身体的温暖,那温暖透过衣服传递到他的皮肤上,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那清香像春天的花朵一样萦绕在他的鼻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他轻轻地抚摸着韩小凤的秀发,那头发丝滑柔软,从他的指尖滑过,他柔声说道:“小凤,谢谢你,谢谢你相信我。”
傍晚,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满大地,那光芒洒在身上暖暖的。
村里的打谷场上,热闹非凡。
骆志松和韩小凤举办了一个小聚会,邀请了全村的村民。
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那火焰跳动着,欢快的笑声在空中飘荡,如同清脆的铃铛声。
村民们载歌载舞,庆祝着正义的胜利,也祝福着这对有情人。
骆志松举起一杯酒,那酒杯在手中凉凉的,他深情地望着韩小凤,大声说道:“小凤,我爱你!我发誓,我会永远保护你,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
韩小凤幸福地依偎在骆志松的怀里,脸上洋溢着甜蜜的笑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夜深了,人群散去,篝火也渐渐熄灭,那熄灭的过程中火焰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骆志松和韩小凤手牵着手,漫步在月光下,那月光洒在身上,像是一层银纱。
他们憧憬着未来的生活,计划着如何将日子过得更好。
骆志松知道,仅凭他一人之力,很难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大事业。
他想着,或许可以和其他猎户合作,共同开发神农架的资源,这样既能提高效率,又能降低风险。
第二天清晨,雄鸡报晓,那响亮的鸡鸣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骆志松早早地起了床,整理好行装,那行装的布料粗糙地摩擦着手,他满怀希望地推开家门,朝着猎户们的临时营地走去……
“听说这次来了个厉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