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愉的脸上的期待被错愕替代了。
“怎么是你?你在这里闹什么?”
司念睡的好好的被打扰,心情本来就不好,再见到是司愉的时候脸色都不好了。
他皱着眉看了一眼面前乱糟糟的场景。
“把他嘴里的东西取下来。”
他倒要问问司愉安的什么心。
“唔!”
“放开我,你们这帮狗东西,我再怎么说都是丞相府的公子,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这么对我?”
“松开!”
岂料司愉开口不是解释,而是对着绿竹和虞仆破口大骂。
见司念不说话,又很快把矛头指向了他。
“侧夫!我也是你的庶兄,是陪你嫁到这府里来的,你就这么任由虞仆这么糟蹋我?”
“我知道母亲让我一起嫁过来你心里不舒服,觉得是我要抢家主。”
“可不管这么说,我们是一家人啊!该做的面子也应该做好吧。”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求你对我有多好,但求你能对庶兄有一丝尊重,起码把我当个人看吧!”
司愉越说越激动,眼睛还一个劲的往屋子里瞥去。
司念在赵正君的耳提面命之下,对司愉是有防备的。
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但在听完他这番话后,还是忍不住抽气。
可真是能说会道的一张嘴啊!
白的能让他说成黑的,活的能让他说成死的。
这也就是现下只有他们几个人,若是有外人在,只怕这会儿不知道要怎么看待自己呢!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有东西一闪而过。
绿竹绝对不是这么冲动的人,他是嘴上不饶人,但真正动手的次数却很少。
除非……,是看穿了司愉怀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
再联想到他刚才频频朝自己屋子里看去,司念大概能猜到一点了。
只是却不理解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闹这一出,缓缓蹲了下去。
“你跑到这里是为了什么?是来同我求一个公道,还是为了诉苦?”
“我是你的陪嫁,未来也会是这府里的小侍,这会儿来给你请安不是很正常的吗?”
司愉小声说着,眼睛里却是得意洋洋。
即便司念是侧夫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败在他的手段之下。
司愉眼里的得意太明显了,让司念想忽略都没有办法。
司念不理解他的脑回路,也不想再同他废话。
他作势要起身,一时不察却被司愉一把拉住。
司愉的动作太快,绿竹和旁边的虞仆都来不及阻拦。
司念猛得被拉扯了一下,又受了点惊吓,肚子感觉到一阵刺痛。
“额~~。”
“侧夫!您为什么要打我!”
“我知道你您不待见我,可您也不能直接扇我脸啊!”
“这么大的力气,您是要毁了我的脸吗?”
司愉坏人先告状,声泪泣下的控诉着司念。
仿佛司念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司愉话落就眼睛直勾勾的望向屋里,这下家主该出来了吧!
感受到不对劲的司念痛苦的捂着肚子,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绿竹一眼就看出了自家侧夫的不对劲。
“侧夫!您怎么了!”
“您别吓我啊!”绿竹在看到司念额头上的汗时慌了神。
“快!快去请郎中过来!快啊!”
他赶紧上前扶住司念,朝着吓待在一旁的虞仆大声的喊着。
“啊?!好!虞仆这就去!”
虞仆被吓的腿都软了,可还是跌跌撞撞的朝院外跑去。
若是今天侧夫的孩子有一点闪失,他的这条命就真的保不住了。
一小会儿的功夫,司念整个人好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疼痛和后悔让司念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侧夫,侧夫!您坚持住,郎中马上就来了!”
“我扶您慢慢进去坐着,您再坚持一会儿!”绿竹急的眼泪都下来了。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去怨谁了,满心满眼都是司念和他肚子里的孩子。
司愉也傻眼了。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只是拉了司念一下,其它的可什么都没有做啊!
司念肯定是装的!
司愉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但身体却是一点一点的在往后退。
这都是司念活该,不关他的事。
他什么都没有做!
因为跑出去请郎中的虞仆哭的声音太大,让院子里的虞仆意识到不对,全都朝这里跑来。
绿竹见有了人来,立马大声喊道:“快,差人去请家主!”。
“就说侧夫被人冲撞,肚子疼!快!”
“是!我这就去!”离的最近的一个虞仆拔腿就跑。
“你们几个,过来帮着扶侧夫进去。”
“一定要慢慢的,别再伤着侧夫。”
绿竹嘴上话说的快,手底下的动作放的非常轻。
生怕稍微快一点,让司念再受到伤害。
虞仆们见到这阵仗,全都听话的不得了。
绿竹怎么吩咐他们怎么做。
而司愉终于是骗不过自己了,转身就想跑。
“拦住他!”
只听绿竹一声令下,几个虞仆就把司愉死死的压住了。
“把他捆起来,让他在院子里跪着!”
“别让他跑了,什么时候侧夫没事了,什么时候让他起来!”
“侧夫和肚子里的小小姐没事便罢,若是有事儿,他这条贱命就不用留了!”
“是!”虞仆也是知道轻重的,立马大声应下。
司念捂着肚子被扶进了屋子里,躺在床榻上抽气。
太疼了!
孩子不会保不住吧!
他心里不由的后悔,为什么刚才要出去,要和司愉废话。
直接让人赶他走就好了嘛!
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害怕,眼泪一个劲的往外流。
绿竹又打发了两个人出去去请郎中,同时也让人去叫紫衣过来。
而第一个跑出去的虞仆这会儿已经到了府门口,刚好撞上办事回来的素瓷。
“你是侧夫的陪嫁虞仆吧?慌慌张张的跑什么?”
素瓷确定自己之前在府里没有见过这个虞仆,那就只能是昨天进门的侧夫带来的了。
“女君,我们家侧夫让人冲撞了!肚子疼!汗都出来了!我要去请郎中!”虞仆边说边哭。
而素瓷也是在听完后变了脸色。
“走!我带你去!”
她说着一把就将虞仆丢上了马车,让马妇赶快些去医馆。
京城中是不许骑快马的,所以眼下最快的办法就是马车。
而书房里的霍然听到虞仆的话后惊的站了起来!
“让人去请郎中了吗?”
她边快步往外走边问虞仆。
“回家主,去请了!”虞仆跟在后面边追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