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饶有兴趣地继续从门缝里看戏。
“随箫哥哥,你不相信我?”
许柔儿抬起红肿的脸望向裴随箫,眼里尽是失望。
裴随箫轻咳一声,有些不忍直视她的脸,实在是太……丑了。
“咳咳,柔儿,我觉得你没必要总是污蔑苏老师,你们有矛盾沟通开就好。”
“随箫哥哥,我没有污蔑她,就是她打的,你就不能相信我嘛。”
许柔儿气得要吐血,怒吼得嘴角的伤口又离咧开渗出鲜血。
随箫哥哥不过是才见几面苏禾,就被那个贱人勾得失了魂,还偏颇那个贱人。
凭什么好的全被苏禾占了去。
裴随箫看着发疯地许柔儿,心里也验证了母亲的话,果然小门小户登不了大雅之堂。
要是成为他的妻子,以后如何为裴家争脸面,怕是尽会给他丢人。
也不由怒吼,“够了,许柔儿,你三番四次地诬陷苏老师,你比不上苏老师,便处处这般发疯撒泼,你和泼妇有何两样。”
许柔儿被吼得愣住了,眼泪猛地又掉落下来,裴随箫居然吼她。
“随箫哥哥,你是不是爱上那个贱人了,你为了她吼我?还骂我泼妇,你变了!”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裴随箫站起身,俯视着许柔儿,这种女人娶回去怕是也不得安宁。
闭了闭眼,叹气道,“柔儿,我们的婚约作废。”
许柔儿哭声顿住,满脸惊愕地看着裴随箫,退婚?
不!不可以,她才是裴少夫人,谁都不能嫁给随箫哥哥。
许柔儿半跪着扯住裴随箫的衣角,“随箫哥哥,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之前答应过我会照顾我一辈子的,你忘了嘛,为什么要退婚!”
“没有不好,就是不合适,你想要什么赔偿我都可以给你,除了我。”
许柔儿发疯地站起来又哭又笑,“随箫哥哥,我那么爱你,可是你为什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我只要你,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苏禾看到这里心里也痛快了不少,果然摧毁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才是最痛苦的。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这才刚失去而已,不知道看到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订婚时,该是多么生不如死。
收回视线,转身刚要离开,他喵的,又撞上了一个胸口,抬眼一看,又是裴鹤亭。
这个男人是有追踪器嘛。
怎么老是在她身后。
然而
裴鹤亭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苏禾,“小姐,倒是巧,又在这里碰上你,巧合的是,唇印对称得紧。”
苏禾瞥到某人的胸口两边分别印着两个红唇,都无语凝噎了,这个人有病吧,老是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在别人后面。
苏禾这次也不惯他了。
语气不善,“先生,麻烦你能不能别老是偷偷摸摸地站在我身后,你真的很没礼貌。”
“放心,不需要小姐赔,我也是刚刚到,我还以为小姐在和我玩投怀送抱呢?”
裴鹤亭嘴角轻笑,这次次撞进怀里,很难不怀疑不是对他有意图,小野猫还是对他不舍的。
苏禾又被噎住,怎么会有这么自恋的男人。
“先生多想了。”
苏禾瞧着戏看得差不多了,也该离开去找个住处了。
走几步,猛地被拉回冷冽的怀抱,被男人抵在了墙上,苏禾对视上裴鹤亭。
手心和身子都在发冷,胸口被抵得有些难受,她的c都要被挤扁了,“先生,我有丈夫,你自重。”
裴鹤亭眼眸深邃,抬手捋起苏禾的一抹发丝放到鼻子处闻了起来,玩味道,“小姐,要不离婚从了我,我应该比你那个所谓的丈夫强百倍。”
“放开我,我只爱我丈夫。”
苏禾伸手推开裴鹤亭,这个男人怎么看到漂亮的女人就上手,一点都不自爱。
哼,分手果然是正确的。
“呵,希望如此。”
裴鹤亭看着牙尖嘴利的小姑娘,真想此刻就揭穿她的伪装,但是看她这么自信不会被认出来,他又想好好逗她。
“不过,小姐,在这里偷窥我小侄,是对我侄子有非分之想?”
裴鹤亭将压着苏禾的身体推开,站着笔直,瞥了一眼休息室里的混乱。
苏禾冷淡,“不劳先生费心了。”
苏禾匆匆地朝走廊那边走去,裴鹤亭也打算抓他,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另一边走廊处,一个服务员推着垃圾桶渐渐离开,小姑娘的眼睛长在后面,万一撞到了又哭得委屈了。
离开的苏禾找了一个空休息间休息,靠在门上松了口气。
为什么老是撞上裴鹤亭这个家伙,按道理自己的易容确实没有什么毛病。
他不是不好女色嘛,之前她撩拨他的时候,可是正人君子得很。
人面兽心的家伙。
苏禾将门锁上,看着身上出的汗,有些难受,先去洗个澡,放松放松心情。
将卫生间的浴缸冲洗一遍,蓄满微热的热水,脱下身上的裙子,肤如凝雪,在空间里洗了几次后,身上的杂质都去了几分,皮肤越发地凝白细腻。
苏禾抬脚走了进去,坐在浴缸里搓澡,瞥到旁边还有花瓣,心血来潮地将花瓣全都撒满了浴缸。
“这也太爽了,这难道就是玫瑰浴?”
“这富贵人生终于轮到她享受了。”
苏禾从空间弄出来了一瓶高级红酒,还有葡萄,将拼盘放在一边。
时不时就来一口。
半躺在浴缸里,渐渐地困意涌上来,便睡着了。
雪球趴在干净的地方睡觉,在空间里和那只狐狸玩得太久,已经累了。
门外,裴鹤亭看着追踪器显示在自己的休息间,薄唇微勾,这自己送上门来了。
既然进了不该进的门,那就接受惩罚吧。
耐心已经用尽的裴鹤亭拿出卡一滴,房门便打开了。
将门锁上,房里一片漆黑,除了卫生间里一片明亮。
裴鹤亭将身上穿着的西装外套脱下来丢在了凳子上,换了双鞋,噙着危险的笑容靠近浴室。
苏禾在梦里睡得很难受,眼睛想睁开,却怎么也睁不开,梦里似乎有什么压着她醒不过来。
苏禾使劲地想发出声音,喊人救命。
最终只是哼卿着,“呜……不…嗯……”
裴鹤亭打开浴室的门,终于看清了里面令人流鼻血的艳梅,身体猛地绷紧,喉咙发紧的咽口水,喉结滚动起来。
雪球听到动静,抬起头看了过去,还想呲牙,发现是煞神,一激灵地跑了出去,躲进了床底。
小主人,你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