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玄早朝,金殿之上,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映照着满朝文武。本该是商议国政的时刻,却因御史台众人的联名参奏,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御史中丞站出,双手捧着弹劾奏章,神色凝重,声音在殿内回响:“陛下,臣等弹劾社科商部尚书部首,猛虎军统领林焱,里通卖国,资敌养寇!”
“社科商部大肆收集粮草、茶叶、食盐,与北漠换取煤炭,此等行径,分明是将我大玄战略物资拱手相送,破坏我朝遏制北漠发展的基本国策,实乃背叛大玄之举!”
此言一出,朝堂瞬间炸开了锅,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吏部尚书包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御史台所言极是。林焱此举,罔顾大玄安危,罪不可恕。若不加以严惩,日后恐有更多人效仿,大玄危矣!”
在他的挑唆下,众朝臣纷纷附和,一时间,要求治罪林焱、停止社科六部的声音此起彼伏。
林焱站在朝堂中央,神色平静,面对众人的指责,不慌不忙。他心中暗自思忖,这群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他微微拱手,朗声道:“诸位大人,莫要急于定我罪名。我社科商部之所为,皆为大玄长远计。”
“哼,长远计?”一位老臣冷哼一声,“将粮草、茶叶、食盐送与北漠,让他们吃饱喝足,有力气来攻打我大玄,这就是你的长远计?”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满是嘲讽。
林焱不卑不亢,继续说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北漠虽为我大玄劲敌,但如今之势,强攻并非上策。我与北漠交易,看似送出物资,实则大有裨益”
“花言巧语,强词夺理,你说,哪来的好处?”御史针锋相对,
“其一,北漠煤炭资源丰富,我大玄想要快速发展,对煤炭需求甚巨。以我方过剩之粮草、茶叶、食盐,换取急需之煤炭,可促进我大玄快速发展,增强国力”
“其二,通过贸易往来,可深入了解北漠国情,掌握其动态,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其三,诸位不知,这贸易也是战争的手段之一,兵不血刃瓦解北漠战力,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上策”
林焱解释完,众人听了,神色稍缓,似有几分考虑。但刑部尚书钱大人却提出质疑:
“即便如此,如此大规模交易,事先为何不向朝廷报备?你这分明是目无君王,擅自做主!”
林焱心中暗叹,这刑部尚书,平日里与包户来往密切,今日怕是也要刁难一番。
“此事前期交易规模较小,以向陛下奏明,本想先摸索出可行模式,再向朝廷详细禀报。不想交易量增长迅速,引起诸位大人误会,是我考虑不周。但请陛下明鉴,我对大玄忠心耿耿,绝无通敌卖国之意。”
一直沉默的皇帝终于开口:“林焱,你所言虽有几分道理朕却是知晓,但此事关乎重大,众爱卿担忧也不无道理。”皇帝心中也在权衡,如何保持朝堂平衡,
林焱所作他都明白,但御史台与众多朝臣的弹劾,又不能置之不理。若处理不当,恐引发朝堂动荡。
一直未出声的户部尚书郁清松站了出来:“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可仓促定夺。不如先派人彻查社科商部与北漠交易的详情,再做论断。
若林焱真有通敌卖国之实,严惩不贷;若只是策略有误,可加以引导。如此,既能安抚朝臣,又能给林焱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皇帝微微点头,觉得此计甚好。
包户不满意这种雷声大雨点小的结果:“陛下,御史台所言句句属实,林焱此举若不严惩,国法何在??”
在他的带动下,一众朝臣纷纷上前,又开始新一轮的声讨,指责林焱和社科商部,要求皇帝立即治罪,停止社科六部的运作。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对吏部尚书包户心中已然不满,但御史台和众多朝臣联名弹劾,声势浩大,若不有所表示,恐难以平息众怒。
沉思片刻后,皇帝缓缓开口:“此事关乎重大,不可草率定夺。朕决定派钦差彻查社科商部与北漠的往来交易,待查明真相后,再做处置。”
皇帝表面上一副公正严明的模样,实则暗中给旁边殷无双使个眼色,
“有事参奏,无事退朝”一声大喝,结束今天的早朝。
户部尚书郁清松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心思缜密,瞬间就从皇帝的细微举动中看出了端倪。
他心中暗自思忖,皇帝这是在偏袒社科商部啊,看来这其中必有隐情。郁清松深知,站队在这朝堂之上至关重要,既然皇帝有意庇护,那自己绝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下朝后,郁清松不动声色地来到了皇帝的书房。他先是恭敬地行了大礼,然后轻声说道:
“陛下,臣以为此次社科商部之事,或许另有隐情。臣愿暗中调动户部之力,配合钦差,为林焱和社科商部救场,还大玄一个真相。”
皇帝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面带笑容:“国丈果然心思通透,此事就交由国丈去办,但务必小心行事,切不可让他人察觉。”
“陛下信懒,老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郁清松领命后,回到户部便开始紧锣密鼓地行动起来。他一边安排心腹与钦差秘密联络,一边调动户部的资源,试图在关键时刻为社科商部填补漏洞。
他心中也隐隐担忧,此次行动风险极大,一旦被御史台和其他朝臣察觉,自己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但事已至此,他只能孤注一掷,将宝全部押在皇帝和社科商部这一边。
最主要的问题是二皇子和林焱交往过密,有消息确定,二皇子商队也参与其中。
而此时的林焱,完全没把朝廷这帮老家伙放在心上,而是全力以赴的调动人力,物力,争取事情败露之前尽可能多的,购买煤炭。
他一方面相信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另一方面又担心北漠那边
但得知事情真相,煤炭一定会涨价,还会被限制交易数量。
想到这里,林焱对朝野这帮老臣恨的牙痒痒,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