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笑够了没有!”暮云聿气恼地冷哼一声,扒拉开江昭的手,凑到相机显示屏前。
只见照片里有三个容貌出色的青年,一轮金红色的圆日悬于他们身后,俊朗的男人位于中间,他身旁是一个笑容明媚的姑娘和一个头发凌乱眼神迷茫的男人。
“这是我?江昭,好样的!”暮云聿快气笑了,照片里的他头发凌乱像个鸡窝头。
他当时在想自己的头发能有多乱导致眼神非常迷茫,看起来呆呆傻傻的。
江浔之嘴角含笑,将照片收藏好,“这张照片可以命名为,江家兄妹和拎包小弟。”
暮云聿没有异议,他已经看透了自己的家庭地位。
江昭也没有异议,别看她哥嘴上不待见暮云聿,要是真的厌恶还能带他一起拍照?
看过日出后,几人在外面吃了早餐才回别墅。江昭休息到下午,按照江浔之的计划游玩了几个景点后,晚上九点多回到别墅。
她洗完澡后直奔三楼露台,露台餐桌上摆了十几瓶醒好的酒。
“嘿嘿嘿,让我尝尝82年的拉菲是什么味道。”江昭拎起一瓶全是法文的红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她还未碰到酒杯,便听到一声温润无奈的嗓音,“昭昭,不是说好了要等我吗?”
“我先替你试试毒!”她说得理所当然,迅速小抿了一口。
江昭以前极少喝酒,也从未喝醉过。下午她路过一家酒庄,江浔之和暮云聿都尝了那里的白酒,只有她没喝,因为不知道自己喝多少会醉。
因此,她特地让江浔之准备了不同度数的酒,让她试一试。
尝过那瓶不知名的红酒后,江昭微微皱着眉,“奶香和淡奶香直达上颚,不对,是酒香和淡酒香通过鼻腔直达上颚。”
她也说不上来好不好喝,反正没有气泡水好喝。
“什么酒香和淡酒香?”江浔之疑惑地看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这么快就喝醉了吗?”
“江浔之,很明显她在玩梗呢。”刚走上来的暮云聿接话道。
听见他的声音,江昭转过头,却见他怀中抱着一个熊猫玩偶,“暮云聿,你带着个熊干嘛。”
“昭昭,它有名字,它叫江小竹,还是你起的呢。”暮云聿抱起那只熊猫玩偶,捏着它的爪子蹭了蹭江昭的脸,“这可是你特地为我赢的。”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哑,刻意加重了“特地”二字。
江昭捏了捏熊猫爪子,又撸了撸熊猫怀里的小竹子,“记得啊,你和我哥一人一只嘛。”
暮云聿把这只抱着竹子的熊猫放在他卧室的沙发上,经常给她发玩偶的照片,还给江小竹买了不少衣服。
“你出来旅游带着它干嘛。”她不解地问道。
男人勾了勾唇,说得极为自然,“我怕它自己在家孤独。”
“你就带了两个行李箱,另外一个行李箱里,你不会就是它吧。”江昭突然想起他带了一大一小两个行李箱。
“我怕把它压坏了,让它自己呆一个行李箱。”
暮云聿抱着玩偶,环顾四周为它挑选了一个位置。他把玩偶放在藤椅上,还贴心地拿条毯子盖在它身上。
余光瞄到熊猫的脚掌露在外面,江昭放下酒杯,走过去掖了掖毯子,“这大冷天的,怎么能不盖脚呢。”
暮云聿指了指熊猫怀里抱着的竹子,“盖住肚脐了,不会着凉。”
“玩偶还有肚脐吗?在哪。”江昭好奇地望着毯子下的熊猫。
“肚子上的x呀,喏,看!”暮云聿掀开毯子,扒开绿色的竹子,指着熊猫玩偶白肚皮上的黑色x。
江昭伸手戳了戳,然后盖好毯子,“盖好盖好,等一下着凉了。”
江浔之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俩还真是,该怎么说呢。”
“该怎么说。”江昭和暮云聿不约而同地看向江浔之。
被两双亮如黑玉的眸子看着,江浔之没说话只是微笑。暮云聿一出现,昭昭的品酒会秒变过家家,这俩人怪有意思的。
见哥哥不说话,江昭说了两个形容词:“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暮云聿嗤笑一声,气也不是恼也不是,颇为无奈的问道:“江昭,这是褒义词吗?是我的嘴抹了砒霜,不是你的。”
他微微弯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江昭,吐字清晰,“明明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沉默不语的江浔之听见这句话,顿时沉下脸,“谁跟你是一家人啊,滚!”
“你以为我稀罕你啊。”暮云聿冷哼一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江浔之。
“哦~这栋别墅在我名下,那你滚吧。”江浔之云淡风轻地拉开椅子,一副主人模样。
暮云聿扯了扯江昭的衣袖,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昭昭,他赶我走,深更半夜俊美男子流落街头,好狠的心啊。”
“行了,再演的话戏过了。”江昭瞥了他一眼,带着他走回餐桌。
等两人坐好后,江昭站在餐桌前,面对着十几瓶各式各样的酒和形状各异的酒杯。
“欢迎来到江昭的品酒会!”她伸开胳膊,对着两位来宾豪气地表示,“随便喝,别客气,都记我哥账上!”
暮云聿非常配合地鼓掌,一个人充当气氛组,“好!感谢江小姐的热情款待!”
记他账上的江浔之则表示:“江小姐大气!”
虽说是品酒会,但江昭只喝了一口,她把所有的酒都打开闻了闻,在不同的杯子里倒上各种酒,拿着筷子在酒杯上敲,听它们发出来的“叮叮当当”声。
“这可比喝酒有意思多了。”敲了一会后,江昭看向她品酒会仅有的两个客人。
江浔之沉下脸眸光晦暗,暮云聿唇边勾着些似笑非笑的弧度,他们手边都放着两个高浓度空酒瓶。
她方才沉迷于敲杯子,没有注意两人间发生了什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你们这是在拼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