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后勤线路很明显。
有且只有一条——自乌栏笆托延伸而出的主干道公路。
所以两个摩托化营从战场两翼迂回,绕过主战场,直接在公路布防。
吴敌给他们下达了死命令,三天之内一个人、一颗子弹都不能放过去!
不过该有的帮助还是有的。
“我会协调轰炸机联队,将你们前方十公里的公路炸断,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其余部队则是对战场内的红92师、红134师展开分割围剿。
6个轻型坦克营,利用高速机动能力,迅速突破敌军防线并进行深度穿插。
在这个过程中,苏军还是进行了一些有效还击的。
毕竟他们可不是贫穷落后的农业国,该有的反坦克武器还是有的。
再加上轻型坦克虽然机动性更强,更轻的体重让他们能在草原驰骋。
但缺陷就是装甲不够厚。
常规的反坦克武器,就能对他们造成有效的杀伤。
不过这是正常现象,大规模作战的战场上,一兵一卒都不损失,即便是韩信在世也很难打出这种战绩。
装甲集群,重在集群。
如果是像小日本治安部队那样,一支部队跟个巡逻战车,那装甲报废就瞬间坐蜡了。
可现在的战场上,情况是你击毁了我一辆轻坦的时候,我的其余部队已经压过你的防线,把炮管顶到你脑门上了!
尤其是他们的部队不止有坦克,后方还跟着带着便捷小炮的骑兵。
你射我一发,我反手会回敬你一炮。
初始阶段互相一比一兑子,可到后面切割成功,就是屠大龙成片死棋的结局。
吴敌的部队是在头一天夜里发起进攻的。
除了第一天,敌人还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之外,后面基本就是被撵着跑了。
团级指挥所全部告破,偌大战场连个成建制的部队都找不到了。
于是战斗自然一边倒,从两军对垒到满草原抓俘虏。
苏军的溃兵欲哭无泪。
四面八方全是大草原,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
唯二的活路,一条是进西边的沙漠,另一条就是投降。
……
“这一仗打完,草原方面是稳了。”柳满楼将吴敌汇总的战报递送到白远桌上。
别看草原集团军还剩八万来人,数量上挺唬人的。
但基本没啥战斗力了。
这么些天,草原集团军的兵力构成早已被扒得一清二楚。
主体由红92师、红134师、红156师组成,其余的几万人全是外草原人组成的二流部队。
战斗力参考保安团。
在看完战报后,白远也轻松了不少。
他可是一直绷着根弦呢。
这段时间,压力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想要自立就必须扛住这些压力。
好在,看起来最难的一场仗已经胜利一半了。
不过白远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嘱咐前线部队,继续注意敌军动向,千万不要半场开香槟?”
‘半场开香槟?’所以柳满楼对这句话略微感到困惑。
不过他还是理解了白远的意思,然后立刻向下传达命令。
……
草原集团军司令部。
集团军司令瓦格拉夫中将正垮着张脸。
“那可是两个师啊,两三万人,却像围栏里的猪崽一样被抓!”
“要不我们跟瓦西里元帅申请一下,撤吧?”
瓦格拉夫扯着政委的袖子,言辞恳切。
他已经怕了。
要空优没有空优,步兵师也打不过,连大炮对轰都不是对手。
好不容易凑了个独立坦克营过去,还没发挥作用就被炸得报废了。
现在手里就剩一个步兵师了。
当然,还有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几万仆从军。
这些外草原的部队除了拿去浪费对方子弹以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更难受的是,在得知前线主力被围歼之后,即便是这些炮灰也不想动了。
外草原的人很少,如果这些青壮全军覆没,那外草原基本上就可以宣告亡国了。
“还是省省吧。”政委看着急得来回踱步的瓦格拉夫,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听说有方面军高层反对瓦西里元帅,现在已经被派去黑松省的前线去守日本人了。”
“我宁愿面对日本人,也不想面对这个白远!”
“那位高层是被指派为一线作战单位哦,并且只拿了他那可怜的小手枪……你要是想去前线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元帅申请。”
“……妈的!”政委的话让瓦格拉夫成功冷静了下来。
“好好好,既然撤退不能提,那我要点支援总不过分吧?最起码把那群天上嗡嗡叫的苍蝇给我压下去!”
说着,瓦格拉夫走向电话。
嘴里还嘟囔着些家乡土话发泄不满。
在跟接线员说了要找元帅以后,却被告知整个方面军司令部都处于断联状态。
随后又到电台跟前,命令电报员发报。
可一样没有回应!
这让瓦格拉夫和政委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远东军的司令部是整个远东数百万平方公里内的军事最高统帅部。
从建成的那一天起,就从没像今天这样突然失联过!
“政委……”瓦格拉夫看向那个似乎永远都沉静似水一样的男人。
政委用手托着下巴,眉头像麻团一样拧在一起。
结合国内的高压局势……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瓦格拉夫心直口快,直接道出了他的担忧:“你说,元帅会不会被领袖……”
“别胡说!”哪怕心中猜测十有八九,但这种事哪是能说出口的?
“我觉得还是先收拢部队吧!”
瓦格拉夫点了点头:“早该如此。”
……
仅仅是一天之后,他们就得到了确切消息。
瓦西里元帅已经被押送回莫斯科,准备接受审判!
大清洗的阴云笼罩在每一个苏格勒人头顶,在大胡子的规划中,用那些只知道为国家效力而非其他的男男女女们,替换掉老布尔什维克是一个必然过程。
再加上瓦西里在远东一而再、再而三的把国家的脸面丢在地上,任由对方践踏。
通过这种无能的表现,这位顽固且执拗的元帅,结局似乎可以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