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一觉睡到中午,脑子清醒了不少,精神也舒畅了些。
他打开手机,vx响个不停,全是喜微发来的照片。
看样子,她在商城逛得很开心,而且一分钱没花,全是她的好姐妹们买单。
不过相应的,她就要给朋友们当绿叶,拍彩虹屁,提供源源不断的情绪价值。
白泽认为这样的关系不健康,但喜微倒是很想得开:不对等的友情也是友情啊,能蹭吃蹭喝蹭玩,还要什么自行车。
“实用至上”这点,两兄妹可谓一脉相承。
白泽看着照片里的喜微这么开心,心里也有点动摇了:可能这才是妹妹最想要的生活。
一年的分离不算久。
可是,一年真的不算久么?
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规划未来和珍惜当下,到底哪个更重要?
白泽没有答案。
……
下午一点,缥缈巷,诚信五金店。
店还没开门,白泽站在楼下摇电话,不一会二楼的窗户打开,一串钥匙扔出来。
白泽来到钱叔家,他才起床,嘴里叼着牙刷。
“抓了个东西,你看下。”白泽开门见山,从口袋掏出一个保鲜袋,里面装着一根“水晶粉条”。
“这什么?”钱叔眯着眼睛,实在认不出。
“学人妖的精华。”
钱叔双眼一亮,“学人精还是学人妖?说清楚。”
“学人妖。”白泽肯定。
“哟,稀罕货啊,你居然能抓到。”钱叔说。
“这个可以用来做变声药么?”白泽问。
“当然可以,不过太浪费了。”钱叔说,“学人妖的精华是稀缺药材,有些人愿意花高价买。”
“多少钱?”
“六万。”
“这么多!”白泽感觉天降横财。
“嗯,但是不那么好脱手,得等有缘人。”钱叔说。
白泽交给钱叔:“先放你这,卖出去你拿两成。”
钱叔没伸手:“四成。”
“三成,不行拉倒。”白泽说。
“行!”钱叔快速刷完牙,将东西收好,“我去趟地下室,得激活迷灯,用特殊装置保存,不然能量流失太多就不值钱了。”
“嗯。”白泽想了想,还是问,“其实,我还有事请教你。”
“说。”钱叔问。
“我想学易容术。”白泽说。
钱叔确认道:“你是说,你想后天学习易容术?”
白泽点头:“难么?”
“看情况。”钱叔说:“首先得确保你不是专属潜能者,然后还得有人愿意传授你。”
“专属潜能者真的不能后天学习技能?”白泽不死心。
“几乎不可能。”钱叔说。
白泽沉默。
钱叔一愣:“你不会是专属玄秘者吧?”
白泽点点头:“很可能。”
钱叔笑了:“不一定是坏事,专精探索者都很厉害。”
“但我必须学会易容术。”白泽说。
“会易容术的人遍地都是,你找个生机道同伴就行了。”钱叔说。
白泽沉默了,他目前信得过的人就鲤鱼和立正豪,两人都不是生机道,而且开店的事,他暂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钱叔不清楚白泽为什么有这种需求,但他见过很多有奇怪需求的客户,他从不多问,只埋头做生意。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易容问题。”钱叔笑了。
白泽也想到了:“法宝?”
“对,法宝千千万,易容的法宝当然有。”钱叔捻着胡须,“光我知道的就有两件,第一件……算了,你买不起,人家也不会卖。”
“还有一件呢?”白泽问。
“人皮面具,四级法宝,戴上后可以易容。”钱叔笑容玩味,“在我一客户手里,这人你也见过。”
“谁?”白泽懒得猜。
“安。”钱叔说:“他之前就靠这个易容,后来妹妹加入,一个面具没法给两人用,索性不易容了,后来认识晴姨和板牙,晴姨是生机道,这法宝就彻底没用了,应该还在安手里。”
“这法宝贵么?”
“市场价几十万。”钱叔说,“但人家未必卖,毕竟是法宝,不缺钱的话一般会自己留着。”
钱叔看一眼白泽:“你可以试试,不卖的话也可以租借嘛,我可以给你做信誉担保。”
白泽认为也倒是一个思路:“行,那你安排我们见个面。”
钱叔笑了,“呵呵,何必这么麻烦,你们也算生死之交,互相也见过真容,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他们在哪?”
“你下楼出门左转,有家台球室,安是老板。”
“这么近?”白泽很吃惊。
“缥缈巷可是散人三大聚点之一。”钱叔挑眉,“不然我会在这开店?”
白泽觉得合理,“谢了。”
……
白泽走出钱叔家,左转不到一百米,看到一家台球室,招牌破旧,印着“热血台球”四个字。
入口很窄,通往半地下室。
白泽下去,是一个不算大的长方形地下室,四张球桌,旁边摆着一排游戏机。
另一边是吧台加后厨,能提供酒水饮料和餐饮,墙上挂着一台大电视机,播放着一些国际台球赛事。
这个点,店内没客人,头顶的通风机嗡嗡作响,灯光昏暗,看上去冷清萧条。
“哗啦——”
后厨的布帘掀开,一个身材娇小、造型朋克的金发女孩走到吧台前,她声音散漫,头也不抬,“按时间还是按次数?”
“是我。”白泽说。
简抬头,微微眯眼,忽然笑了,“同学你走错地方了,网吧在隔壁。”
白泽有点不爽:瞧不起谁啊,我也会打台球!
“是么?”简笑了。
白泽很吃惊:你不会真有读心术吧,这里可是现实。
“我没那么神,大多数人的反应都写在脸上,结合一下情境就能猜个七八分。”
简拿起两根球杆,走向白泽,“况且猜错也没损失,还能再看一次对方的反应,再筛选一次答案。”
“厉害。”白泽很佩服。
简扔给白泽一根球杆,“不管什么事,先来一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