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以去右厢房歇息,两人一间房,右厢正好空出一间。”
刑嬷嬷似是看出陆瑶的窘迫,适时开口。
陆瑶很想给她一个大白眼,心想:你什么都没说,我哪知道这些。
但想到自己初来乍到,以后需要她帮忙的还有很多,便忍住了。
“多谢嬷嬷告知。”
她朝老妇人拂了拂身,踏步出了正房,朝右厢而去。
右厢坐东朝西,南屋住着周纹与张艳,北屋则空着。
不用同别人挤一屋,陆瑶感觉轻松且自在。
有小丫头端热水来给她们洗漱,三个人依次洗了手脸,又洗了脚,随后分别回屋。
掩了房门之后,陆瑶大大松了口气,那周纹实在太冷了,一直绷着脸,面无表情,像是谁欠她钱一样,该是家里逼着来的。
卧房里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陆瑶借着光将屋里扫视一遍。
雕花床、衣柜、梳妆台一应俱全,木质也很好,虽然她不懂是什么木头做的,但却是她穿越以来,见过的最好的家具。
看到梳妆台,想着来这么久,还不知道原主这身体长什么模样,便举起油灯走到铜镜前。
虽然光线暗淡,容貌看不真切,但脸型还是可以看出,标准的瓜子脸,又伸手摸了摸,没有什么坑坑洼洼,能被县令称赞有几分姿色,想来应该不会丑。
想着明儿要早起,需要充足的睡眠,她便熄灭油灯,爬上床休息。
果然有钱使人腐朽,睡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盖着丝绸做的薄被,闻着上面散发着的淡淡花香,陆瑶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她是被小丫头唤醒的。
洗漱完,看着面前的汤药,她面露不解。
小丫头忙解释,“陆总管交待过,姑娘胃不好,正在吃药,便让奴婢去陆家将配的药取来,每日熬给姑娘喝。”
“哦~谢谢你。”
陆瑶接过药碗,感觉正好入口,便仰头一饮而尽,随后再次谢过小丫头。
“姑娘客气,这些是奴婢该做的,奴婢冬梅,还有一个姐姐秋雨,我们俩是专门负责给姑娘们跑腿的,姑娘若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跟奴婢说,也可以找秋雨姐姐。”
小丫头年纪不大,只有十岁左右,但手脚麻利,嘴皮子也利索。
陆瑶从空间里取出大丫给她的银戒指,将它给了小丫头,“以后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这个就给你戴着玩吧,不值什么钱,希望你不要嫌弃。”
小丫头兴奋的接过,朝陆瑶行了一礼,“奴婢多谢姑娘赏,这可是奴婢收到的第一个赏赐,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等她走了,陆瑶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外面天光大亮,可以清晰看见铜镜里的人。
她下巴尖巧,额头饱满圆润,睫毛卷趐,眼睑细长,内勾外翘,眼尾自然向上延伸,一看就是勾人的丹凤眼,偏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透着清亮,让人一眼就能望到底,竟是一副纯中带欲的小白花长相。
只是在看到那如同枯草似的毛躁头发,以及犹如鸡爪的黑瘦手指,她便蹙起眉头。
不明白原主是如何做到的,一边貌美如花,一边犹如乞丐,当真是令人费解。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头发养的柔顺,将手养白。
人都说,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头发更是女人的门面担当,结果她两样都惨不忍睹。
世人都爱美,陆瑶也不例外。
她取出陆小壮之前买的护手的膏子,仔细的将手涂抹均匀,搓揉到完全吸收为止。
直到冬梅来叫她吃早饭,她才离开梳妆台,一路往正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