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缕曙光才刚洒向营地,陈十三便从睡梦中醒来,匆忙整理好衣装,快步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踏入帐内,他一眼便瞧见众人早已整齐列坐,正静静等候他的到来。看着众人的目光齐齐投来,陈十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尴尬。前世的生活习惯让他总是晚起,哪像古人这般,鸡鸣即起,勤勉度日。
陈十三轻咳一声,神色恢复平静,缓缓走到主位坐下,沉稳开口:“今日,给诸位介绍一位新伙伴。”接着,他提高音量朝帐外喊道:“进来吧。”
帐外,林冲听闻召唤,立刻整理衣冠,昂首阔步迈入帐中。身姿挺拔,气势不凡。
“这位便是林冲,曾为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 !”陈十三郑重介绍道。
众人闻言,先是惊愕地瞪大双眼,紧接着便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东京?那是何处?”
见底下众人议论纷纷,陈十三轻咳一声,再度吸引众人目光:“我已任命林教头总督我军练兵事务,往后,诸位可要全力协助。”
“是!”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帐内空气都微微颤动。
陈十三满意地点点头,目光转向李天凡,问道:“天凡,前几日我命你广招兵士,进展如何?”
李天凡面露愧色,抱拳道:“禀城主,实在惭愧,进展颇为缓慢。”
“哦?为何缓慢?莫不是仍沿用从前的募兵之法?”
“正是。”
陈十三轻叹一声,略带自责地说道:“这是我的疏忽。前几日忙于绘图,只简单交代了一句,未曾和你详细说明。从今日起,但凡愿意投身军旅者,其家中赋税免除一年,另发安家费。每月饷银五两,再加上百斤细粮。若不幸战死沙场,给予其家属丰厚抚恤。”
李天凡一听,顿时瞪大双眼,惊道:“城主!这……这是不是太过优厚了?”
“无妨。”陈十三摆了摆手,目光坚定,“男儿们舍生忘死,征战沙场,将性命托付给我们,怎能亏待他们?”
“是。”李天凡心服口服,领命后坐下。
“往后所招募的新兵,皆交由林教头悉心训练,合格后再编入军中。”陈十三扫视众人,再次下令。
“是!”众人的回应依旧整齐有力。
“邢道荣、刘三刀、萧禀正、铁苍雄。”陈十三依次点名。
“在!”四人齐声回应,声音洪亮。
“你们四人回去后,即刻整理各自麾下士兵、军备情况,详细造册,呈送到中军帐来。”
“是!”四人领命而去。
“管粮官!”
“在!”
“速速清点城中粮草,统计成册,送来与我。”
“是!”
诸事交代完毕,陈十三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高声宣布:“明日正午,于点将台集合,排兵布阵,准备出征!”
“是!”帐内众人异口同声,声震四壁。
陈十三抬手轻轻一挥:“散帐。”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有序退出营帐。
李天凡怀揣着陈十三新定的募兵方案,马不停蹄地赶回办公地点。他奋笔疾书,将方案内容抄录多份,而后派人分别张贴在城内各处显眼位置。
没过多久,办公地点便被挤得水泄不通,人声鼎沸。望着这拥挤的场面,李天凡苦笑着摇摇头,却又难掩心中喜悦。他有条不紊地将前来应征的人逐一登记在册,发放安家费,再安排人手将他们带往林冲所在的营地。这一番忙碌下来,银钱如流水般花出去,即便李天凡见多识广,也不免有些心疼。
夜幕降临,李天凡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一进大厅,便瞧见父亲李书澜正端坐在主位,还未休息。他急忙上前,恭敬行礼:“父亲,天色已晚,您怎么还不歇息?”
“哦,我儿回来了。”李书澜抬眼,目光慈爱,“今日办差如何?听闻城主让你负责募兵之事?”
“是的,父亲。只是城主定下的募兵之法,所需钱粮太过庞大。”
“你且细细说来。”
李天凡便将陈十三的募兵方案原原本本讲述一番。李书澜听完,哈哈大笑:“我儿不必为此忧心。些许钱粮,不足为虑。你尚未掌管家族事务,自然不知。咱们李家,还有你两位伯父家中,资产颇丰,加起来有上亿之多。只管按城主的方案去募兵,莫要因这点钱财而畏首畏尾。只有城主强大了,我们三家才能稳如泰山。”
李天凡听后,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感激道:“多谢父亲解惑!”
“嗯,你要明白,当初咱们三家决定与城主共图大业,便已没有退路。你当尽心竭力,完成城主交代的任务。”
“孩儿明白!”
“明白就好,去吧。”
“是,父亲也早些歇息。”
李书澜没有言语,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待李天凡离开后,他缓缓走到大门外,望着夜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