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顿,心情稍微好了一丝,他抬手摸了摸鲛人被他扇的通红的俊脸,低头咳了咳,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看着鲛人炙热的视线,他无端端的想起了方才在浴室里鲛人落到他身上那股子狠劲了,身体贴在一起的触觉太过明显,硬生生将他从隔膜外的世界拉回了现世
莫名有一种突破水泡游荡在深海中的惬意感与舒适感
池麓里顿了顿,拿手捏了捏嗓子,慢吞吞道“不…行”
鲛人疑惑的歪了歪头,不明所以的拿俊俏的脸蛋顺势蹭了蹭池麓里的手心,讨好极了,全然不似刚见面时那股子暴虐模样
池麓里叹了口气,心想着有时间该教鲛人读书认字的,只是不知道他还有没有那个时间去教对方
他赶紧摇了摇头,指了指腰,故作很疼的模样,白着脸比着手势
见他痛苦的皱紧了眉头,好说歹说,鲛人才一脸遗憾的垂下了头,池麓里呼出一口气,强行装作没看见鲛人可怜巴巴的眼神,心想,再这么下去,他的身体完全吃不消……嗯?
池麓里看着鲛人,不明所以
辛格维尔揪着池麓里的手腕朝下,两只利爪攥住池麓里细细的腕子,亮晶晶道
“叽?”
池麓里:……
直到慕锦过来寻他前,两人自始至终都是这股混乱的相处模式
池麓里一把推开鲛人谄媚的俊脸,颤颤巍巍的打开另一间浴室房门让鲛人钻了进去
他一边疑惑浴室门怎么是烂的,一边看着干燥的浴室陷入沉默
这是怎么回事?
池麓里看着自顾自的走到浴缸前的鲛人,默不作声,随后眼眸睁大,看着对方轻松的抬起浴缸,露出了下方黑漆漆的大洞,池麓里跟着看过去
发现下方是一间小型仓库,里面摆放着一些不常用的座椅酒杯一类的物件
看着这一幕,池麓里再度沉默了
好家伙,这是给自己挖了个洞?
这家伙真的是鲛人而不是土拨鼠吗?
辛格维尔心情极佳的跳入了下方,它转头看了眼直愣愣的心上人,觉得连对方发愣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甜美可人,搞得它又差点压不住心中的火气想要扑倒对方
辛格维尔咧嘴笑了笑,神情讨好极了,可在池麓里眼里未实算不上好看,看着那寒光直冒的尖牙,池麓里默默后退半步,后背浮现起了一丝冷汗
对方撕咬他的皮肉的触感仍旧历历在目,触感鲜明,实在是没法看鲛人的神情
辛格维尔见他那副模样,有些失落的垂下头,随后在池麓里的催促下翻身而出,浴缸被物归原位,徒留池麓里一人惆怅若失的站在浴室内
这副状态没有持续多久,他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随之而来的是慕锦如沐春风般温和至极的嗓音
他道“麓里怎么在这儿傻傻的站着啊?刚才找了你好久,没听见喊你吗?”
他的语气带有一丝探究与狐疑,胳膊慢慢收紧
池麓里回想起昨天那一幕,忍住作呕的感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脸色惨白的转过身,双目无神的摇了摇头
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慕锦脑海里第一时间就回想起对方应当还没有从昨天那场血之盛宴中缓过来,身体比脑子先行一步松了怀抱,转而牵起池麓里的手,温柔的领着对方走去了客厅
临出浴室前,慕锦微微敛下眸中的沉思,转而将带过来的饭给端了上来
池麓里木讷的看了一眼,果不其然,又是鱼肉
抵不过男人期待的眼神,池麓里咬牙硬生生的咽了进去,鲜美弹滑的鱼肉入口犹如肉糜般一抿就化,顺着喉管淌入胃囊,霎那间,池麓里竟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只不过一想到这是那些丑陋人鱼身上分离出来的肉,他就有些如哽在咽
直到将盘中的肉全都吃光,慕锦才微笑着将他揽在怀里温存
男人抬了抬眼镜,目光探究的看向池麓里裹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鼻翼微微一动,他从池麓里身上闻到了那股奇异的香气,慕锦眯着眼道
“好香啊,我的小麻雀用的什么香水?”
池麓里一动不动的坐在他怀里,没有丝毫表情
慕锦扯了扯嘴角,对他这副模样也不奇怪,只是抬起手欲要扯他的衣领
可谁知池麓里啪的一下拍开他的巴掌,紧接着浑身颤抖不止,面色一瞬间变得煞白无比,看的慕锦一愣,脸色骤降
池麓里从慕锦身上下来,佝偻着腰慢吞吞的走到一旁,紧接着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边冲着半空挥舞着手乱打,一边张开口无意识的喊出声
咿咿呀呀的喊声听得令人一阵窒息和悲哀,慕锦站起身来看着池麓里奇奇怪怪的姿态歪着脑袋叹了口气
“又发病了呢?”
他眼中露出一抹笑意
【叮,慕锦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60】
男人有意试探他,于是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池麓里的后脑勺,扣动扳机,他半蹲在地面上眼神微微瞥向池麓里,笑得开朗
“真是不乖的孩子”
“砰”枪声响起,对面的门被穿了一个大洞,子弹擦着门飞了出去,巨大的响声非但没有令池麓里停止无意识的摆动,反而加剧了他心中的恐惧,纤瘦的身子抖动的幅度反而更加剧烈了起来
慕锦自始至终都在维持同一个姿势看着他,没有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细节,直到池麓里哆嗦着手又开始抠挖胳膊上的陈年旧伤时,他才终于揽过池麓里
手中用了巧劲轻松敲晕对方,看着瘫在怀里的人,慕锦擦了擦池麓里眼角还挂着的泪珠,轻声呢喃道
“我的小麻雀知道骗了我的后果吧?”
他将池麓里送回床上,大手摁在池麓里的衣服上,猛地用力
随着四散崩散的扣子,慕锦看着眼皮子下光滑细腻,看不出一丝其他痕迹的肌肤,疑惑的又抬了抬眼镜,他扒光池麓里的衣服,环顾一圈,未曾发现异样之处
这才又将人送入柔软的被子中,只不过弯腰那一刹那,那股子异样的香气又如影随形的浮现在了他的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