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仿佛被定格了一般。
大半夜的,本是睡得正香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家变成了灵堂,这场景,任谁碰上都得吓得魂飞魄散。
“贾家最近这是倒了什么霉运,一连串的不顺,莫不是撞邪了吧?”一位身材微胖,穿着粗布衣衫的大妈,一边用手撩了撩鬓角的碎发,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我看呐,肯定有蹊跷。
眼瞅着鬼节就要到了,该不会是老贾的亡魂不安生吧?”另一位瘦高个的大妈,皱着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也说不定是贾东旭,他走得那么突然,心里肯定有怨气。”又一位大妈附和着,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
这些大妈们平日里虽说都在宣扬破除封建迷信,可真到了这种时候,心底那点对鬼神的敬畏便都冒了出来。
此刻,气氛烘托到位,大家也顾不上那么多忌讳,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都给我住嘴!封建迷信可使不得,谁要是再胡言乱语,我立马找保卫科把他带走!”刘海中见此情景,赶忙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拿出一副当官的派头大声喝道。
如今易中海不在了,他这个二大爷自觉扛起了四合院管事的大旗。
在这个年代,宣扬封建迷信可是要受惩罚的,几位大妈一听这话,吓得赶紧闭上了嘴,只是相互之间眼神交汇,都能看出彼此心里还是觉得这事透着古怪。
唯有张速,在听完秦淮茹的讲述后,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旁人都被蒙在鼓里,可他心里门清,贾家如今这灵堂的模样,在原剧情里本就有这么一段。
那老谋深算的贾张氏,为了阻拦秦淮茹改嫁傻柱,想出了这么个把家里布置成灵堂的损招,还逼迫秦淮茹跪在灵堂前忏悔。
虽说如今时间提前了些,但自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就如同一只蝴蝶扇动了翅膀,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许多事情都提前发生了,所以贾家变成灵堂倒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另一边,阎埠贵已经选好了刘光天和阎解成两人,让他们去贾家探个究竟。
刘光天和阎解成面面相觑,犹豫片刻后,还是决定一起伸手推开贾家的大门。
“嘎吱——”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众人只感觉浑身一哆嗦,寒意瞬间从脚底直窜到头顶。
再探头往屋里瞧去,好家伙,竟然真的是一座灵堂!
“哎呀妈呀,太吓人了,有鬼啊!快跑啊!”几个胆子小的大妈,吓得脸色惨白,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空气,转身就朝着前院撒腿狂奔。
“别跑!大家冷静点,仔细瞧瞧,这明显是有人故意布置成这样的!”张速见状,大声呼喊着,试图让众人镇定下来。
经他这么一喊,大妈们也渐渐回过神来,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
不过就是个灵堂罢了,又没有真的鬼怪,有什么好怕的呢?再说了,就算贾家真有亡魂显灵,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么一想,众人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贾家。
走进屋内,众人这才发现,这里布置得那叫一个齐全。
墙上挂着遗像,桌子上摆放着蜡烛和供品,就连奠字和挽联都一应俱全。
再仔细一看,供桌旁还坐着一个人。
“张嫂子,这事是你干的吧?”刘海中率先开口,目光紧紧盯着那人,质问道。
“没错,就是我干的!秦淮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行为不检点,我就是要让东旭看看,她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贾张氏声音阴恻恻的,此时屋里没有开灯,只有摇曳的烛光闪烁,映照在她脸上,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众人看到这一幕,身上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胆小的大妈更是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灯亮了。
原来是张速把灯打开了,灯光一亮,贾张氏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刁钻刻薄的老太婆模样,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心里的恐惧也消散了不少。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背着东旭做出这种丑事,你就该跪在这儿,给我们家东旭赔罪!”贾张氏依旧不依不饶,恶狠狠地咒骂着。
“我……妈,我错了……”秦淮茹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轻,再加上自己确实有把柄被抓住,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贾东旭的遗像磕头,企图博取大家的同情。
“这……秦淮茹确实做得不对。”
“就是,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太不检点了。”
“可话又说回来,贾东旭都已经去世了,国家也支持寡妇改嫁啊。”
“支持改嫁,可没支持搞破鞋啊。”
四合院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跪在灵前的秦淮茹指指点点。
秦淮茹本想着通过卖惨能获得大家的同情和支持,可没想到,大妈们不但没有站在她这边,反而都在指责她,这让她感到无比尴尬和意外,一时间跪在地上,起也不是,继续磕头也不是,只能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贾张氏头一回看到这么多人都站在自己这边,心里别提多得意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跪在这里,好好反思一整夜!”
毕竟这是贾家的家务事,再加上秦淮茹确实理亏,败坏了贾家的名声,众人看了一会儿热闹,便陆陆续续地散去了。
不一会儿,灵堂里就只剩下贾张氏和秦淮茹两个人。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冲着秦淮茹冷笑一声,“你就慢慢在这里忏悔吧,看我以后不好好收拾你!”说完,便转身回里屋睡觉去了,把跪在地上的秦淮茹晾在那里。
就在这时,棒梗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阴沉,直直地盯着跪在地上的秦淮茹。
“棒梗,是不是妈妈把你吵醒了?”秦淮茹见状,连忙挤出一丝笑容,轻声问道。
她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棒梗看到了多少,她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