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林珎从金古城离开,回到长明城的时候是中午12点。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纪徐清的住处,在路过的餐厅里买了一份汉堡外卖当午餐后,她让傅师傅开车来到大音琴行,在里面练了一下午的琴。
等到特地设置好的闹钟响起,她才结束练习,找了一家商场的试衣间换了身行头。
傅师傅按照纪徐清的要求,带上换好衣服的林珎去公司接对方和范助理。
去的路上,傅师傅提醒林珎,说林小姐你身上太素了。
就一对钻石耳环当装饰,说难听点,是寒酸。
林珎不以为意。
在纪徐清送她的那些裙子里,她选了一条看起来最温婉贵气的白色混金丝细毛呢圆领短袖礼裙,为了配这条礼裙,刚才还在商场里斥巨资一万六千九买了一双RV的钻扣尖头高跟鞋,已经够有诚意的了,这是她迄今为止买过的最贵的鞋。
要不是因着纪太太这个身份,她连衣服都懒得换,自己身上这条无袖素色的连衣裙就很好。
再说只是一场商务酒会,也没必要真浮夸到把自己当成派对女王那般去打扮。
不过她也知道傅师傅的意思是说她身上饰品不多,要是再搭一条项链或者手镯,会更合适。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刚才的奢侈品商场里,随便看看都是动辄六位数的饰品,她实在下不了手去买。
有了这些个饰品锦上添花是不错,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她身边站的是纪徐清,已经是最有价值的“饰品”了。
坐上车的纪徐清看到这般穿着的林珎,并没有给出和傅师傅一样的评价,他和范助理穿的都是日常商务装,也没有特别换装出席。
相反,林珎懂得装起纪太太的派头,他很是欣慰。
坐上车的他在看到林珎十指纤纤的一双素手时,忍不住拿起一只握在手中细细摩挲。
林珎一惊,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住。
她看了眼坐在前座的两个人,不确定纪徐清这会儿是不是要乱来什么。四年前他也没这么喜欢对她动手动脚,怎么现在什么都来?除了最后一步。
“别动。”纪徐清嗓音沉沉地提醒她。
林珎没再动,盯着他耳旁修得整齐的发脚和利落的下颌线出神,她很早就知道,他长得好看。
不多时,纪徐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钻戒,仔细套在了林珎的右手无名指上。
戒指主钻是一颗2.16克拉仿蜂巢形状的六边形钻石,主钻旁边各有四颗同样切割方式的0.2克拉的小钻,其余部分是规整的白金素戒,一戴上手,切割完美的钻石闪耀的迷幻光芒惊得林珎霎时屏住了呼吸。
她这才发现,纪徐清的左手无名指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戴上了一只戒指,款式要比她的素得多,一圈素戒中只有一颗同形状的钻石,大小同女款上的辅钻,低调且精巧。
她很快意识到,这是一对婚戒。
四年前,他也送过她婚戒,她戴着它去见了他时日无多的父亲,到后来送走他的父亲,一直到她出国前,她才把戒指取下来,留在了她暂住的主卧里没带走。
已经有了婚戒,她想不通纪徐清为什么还要重新送她一个,大概是有钱人钱多烧得慌吧。
她再度试图把手抽回来,意外还是没抽动。
她抬眼望去,纪徐清不知是不是被她手上的钻石闪到了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手,他那浓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影响了她对他表情的判断。
她不知道什么东西让他这么出神。
她只看到,在他扣得板正的衬衫领扣上,那突出的喉结像是被什么东西撩拨着,重重地滚动了一下。
林珎暗自疑惑,这个戒指难不成有什么特别的意义?特殊到居然会让纪大总裁这般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