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名正言顺的称帝,众位诸侯撕破了脸皮。
纷乱的大洺处处皆是战场,外夷蠢蠢欲动,尤其是西霉国。
他们派出了使者,同时数十艘军舰正在港口待命。
大洺的北部气候寒冷,会客桌上的域龙洲总督寒亦披着棉绒的黑貂大衣。
他的脸色很是严肃,眼神也锐利无比。
而在对面,是一众金发碧眼的西霉高管。
“寒大人,我们西霉国有意支持你为大洺皇帝,将提供兵力与武器,不知您意下如何?”
西霉人的祸心虽没有显露于言辞,但谁都看得出他们想干什么。
无非是趁乱搞些好处,然后徐徐图之,慢慢蚕食破败的王朝。
寒亦不屑的双手插于胸前。
“这是我大洺的家事,用不到你们这些外邦人指手画脚,送客!”
他站起身就要走。
“寒大人,我们西霉国是善意的。”
他拔出枪直指着那位西霉国使者。
“哦!你不能杀死使者,这是违背公约的!”
“违背你老母!”
寒亦扣下扳机,使者就趴在桌上。
同来访的几位吓坏了。
可他们也没能幸免。
“去手!”
只见寒亦的士兵冲入房间内,随后将众人按在地上。
当明晃晃的长刃出现在慌乱的视线中,他们终于明白了去手是什么意思。
士兵们手起刀落,此间就成了哀嚎遍野。
可凶残的寒亦连眼睛的没眨一下。
“带上断手给我滚回西霉国,告诉你们的统领,我族人同胞的事,用不着你们操心。”
寒亦洒脱离去,却惹激怒了西霉的统领。
阳谋不成就来武力,数十所整装待发的军舰一齐出港,势要要大洺的疆域变成他们的属地。
得知消息的鹤言很是欣喜。
“这个寒亦,虽然率先脱离大洺,但在族人大义面前,还是挺明白事理的。”
洺漓心事重重的为鹤言倒茶,脸上也挂着黯淡的表情。
“可数十艘军舰已逼近北部,情况危急,再怎么也不应该用如此残暴的行径结束他国来使的性命。”
“主权是一丁点都不能受侵的,他客客气气的送走使者,就会有下一批使者用糖衣炮弹来侵犯主权。只要大洺持续着动荡,西霉国就不会放弃。”
鹤言抿了口茶,还在等待天时的他看似十分悠哉。
“我只是担心,他们无法抵御外敌…”
洺漓缓缓的坐在了鹤言的身旁。
她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期盼乱臣贼子能够打胜仗。
而在数小时后,又一封急报送到了鹤言的手上。
“什么臭鱼烂虾也想分瓜大洺。”
鹤言淡笑着将举报拿给了洺漓。
洺漓在看罢也松了口气。
寒亦调度有方,在还西霉军舰还未抢滩登陆前就完成了全歼舰队的壮举。
北部的七位总督本互相仇视,可当强大的外敌来袭,就瞬间拧成了一股绳。
不过合作歼灭外敌的七位,在一下秒就撕破了脸。
七人中至少有四位准备挺进王都接受洺漓的禅位,其中包括寒亦。
但在鹤言看来,真正的敌人只有寒亦一人。
他杀伐决断,又不失胆识,是个值得研究的对手。
“已经过去三日了,现在大洺的状况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到处都在打仗,每时每刻都在死人,我也该回去调兵遣将了。”
洺漓听罢愣了一下。
有鹤言在,有很多的事情,自己都能有个人商量一下…
可现在鹤言就要离开了,虽然她明白,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这个衰败混乱的王朝。
“好…我会好好守护着王都,等您的好消息的…”
少女的眸子黯淡,心里更是隐忍着剧烈的不安。
“不,你要跟我一起走。”
鹤言从沙发上起身并对她低语道。
虽然对局势了如指掌,但鹤言依旧打算带走少女以防不测。
“你是我的仆人,作为主人的我应该保证你的安全。”
洺漓惊讶的捂着微颤的双唇。
也不想同鹤言分离的她微微点头。
路途遥远,且各地混乱不堪,路面情况晦暗不明。
只有悠远的天空能避开意外,同时也要预防敌机的出现。
因为地面的战斗不休,所以各地根本就没空搭理一架不起眼的民用飞机。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自己渴求的玉玺以及大洺女帝,也同在这架仅载几人的小型客机里。
抵达了大本营忘川洲后,洺漓便被鹤言藏了起来。
玉玺也由他暂时管理。
他给西北五洲去电,要他们五位总督大人于明日各派三万将士攻打西南已签署联合协议的总督们。
而家底雄厚的自己,则亲领十五万将士,与西部汇聚的十五万将士夹击西南三洲。
被教训过一番的应依柔很是听话,与西北其他四位总督,也就是鹤言提携的手下共同起兵。
面对夹击合围,腹背受敌的西南三洲高悬白旗,总督也出城请降。
鹤言的势力越来越大,接下来就是向内陆挺进。
被视为劲敌的寒亦也没有令鹤言失望,于混战中脱颖而出,一举灭掉其他势力独占北部雪国。
载歌载舞的厅堂上庆祝着一场胜利。
十洲总督共会于此,但他们却都在奉行着鹤言的命令。
“如今天下的二分之势已显,寒亦很快就会挺进王都,鹤大人为何不趁此时勤王护驾。”
席上的应依柔很是不解,冷清的面孔散发出一股别样的魅力。
“陛下都不在王都内,何来护驾一说。”
众人的眼神中充满疑惑。
他们都收到了女帝洺漓的昭告,谁先入王都,谁就是下一王朝的开国皇帝。
可鹤言现在却说洺漓根本就不在王都。
“实不相瞒,陛下现在正在我的保护下,王宫如今已是座空无人烟。”
鹤言带走洺漓确实是存在着私心,但也不完全是。
寒亦现在正在重组军队,他要抢在鹤言前挺入王都。
可他越急,鹤言对局势就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