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听了你的,就能避免卷入其他总督的争斗之中了吗?”
有疑惑是自然的,但鹤言似乎并不愿同他们多解释些什么。
一士官的入场使得气氛瞬间凝重。
“不好了,董贺玄和应依柔准备开战了!”
一将急忙上前拿取士官手中的密报,在阅读之后,就连表情也沦落为如被冰封的僵硬。
“这可如何是好啊!还是早早投降,以免…”
“拉下去!”
鹤言怎容许火烧眉毛的时刻还有人在唱衰。
可毕竟他不是众人的上司,所以也就没人愿意听他说话。
但将军还是识大体的。
“没听见鹤大人的话吗?把他给我拉下去!”
有了直系上司的命令,几士官便将此人拖出了大厅。
“不听我言,必要你等悔之莫及!”
就连被剥夺了官职,那人也依旧大呼小叫的。
“这些小人真是愚不可及…鹤大人,你真有法能让我天王洲不牵扯入战争中吗?”
“当然,我都规划好了。”
那将军闭上双目放空一切,却又像是沉思掂量着。
“好吧…既然你有信心,那失去了统领的我们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勉强答应的同时,此人还不忘表达自己。
“我们都知道江大人的官印在你身上,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这些人是你的下属,我们做的大洺的官…”
鹤言抬起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我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这个总督最后是谁,还得要王室亲自委任。”
有了鹤言的承诺,那将军也就放下了顾忌。
可这天王洲总督,甚至是西北其余四洲,在战争结束后都将尽归鹤言。
因为这个国家的女王,在他身前不过是个谦卑顺从的仆人。
“你要我们怎么干?”
轮到发号施令时,鹤言的神情就凝重了起来。
“首先,你要秘密联系这四个首脑,说谁先入到天王洲,谁能接管天王洲。”
“什么?”
诧异的将军和众人唏嘘不已。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你们刚才也听见了,应大人和董大人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这可是你们的家,地域辖区就不需要我再多讲了吧。”
听罢的将军和众人是有所领悟。
“他们俩的辖区间还夹着个姜子友啊。”
“没错,如果应大人和姜大人开战,姜大人肯定不会要派兵驱赶,否则遭难的可就是他的辖区了。”
“如此一来,他们三个一时半会就顾不上天王洲了。”
“诶呦!这可真是万幸啊,只剩下滕实一个敌人,我们也就不用担心腹背受敌了!”
只片言就展现出了他的雄才大略,众人是连声叫好钦佩不已。
“滕实恐其中有诈,他定会派一支先头部队进入天王洲,这支部队不必担忧,我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鹤言从容的说道,可大家听得是云里雾里。
鹤言来天王洲不过带了支卫队,这些都是知道的。
可密探们也未得到有南部调兵的迹象,怎这会说自己有什么天罗地网,这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大人…你说的天罗地网,到底是什么啊?”
“莫许多问,听我的就是了。”
这是西北的战争,所以作为南部总督的鹤言要慎之又慎,分毫不透露出自己从南方调兵的消息。
这也就是为何他要令三万人马乔装打扮,并分开于各洲向西北进发的缘故。
一旦暴露,大洺其他地区就会有所警觉,对日后的大洺的大一统是极其不利的。
“先头部队被歼灭,滕实自然会派出重兵打算武力强占天王洲,我们该如何做?”
有着深远战略目光的将军追问道。
鹤言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
“只需拖住就好,他们自会撤兵的。”
一双双质疑的目光汇集在了鹤言的身上。
“当真?”
“你们就瞧好了。”
虽心头疑虑重重,但眼下也只能如此才能尚存一线生机,众官员便按照吩咐的照办起来。
而鹤言也没闲着,他马不停蹄的就赶赴到即将沦为战场的池夜洲。
找了块宁静偏僻的小山坡,便安稳的爬下来了。
“你是真不怕死,居然主动往战场里钻…”
叶清冉对自己百依百顺的鹤言总是无奈至极。
“不入棋盘怎会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他需要观察即将交战的三方,以确定自己从谁开始入手。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叶清冉用望远镜看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竟是支浩浩荡荡而来的精锐部队。
“难怪都说帝将出西北,五洲做战场…”
“你说什么?”
鹤言抬头望去神情惊异的少女。
“就是我从别人口里听说的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说,未来的君主会出现在西北,而西北的五洲将率先成为战场…”
“有意思,那你现在又是为何发出这番感叹的呢?”
叶清冉从很早前就在为柳文和处理着军务,是后来才在暗中保护起柳昭和。
“我在部队里,就从没见过如此雄壮的兵马…”
“这可是董总督的精锐呢。”
“那你就让我带三万人…他这可至少有十万以上…”
忧虑的少女缓缓开口,可鹤言却不以为然。
“我已经有了应对的办法,这些人啊,不足为虑。”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能令这样庞大精壮的士卒维护着董贺玄残暴的统治。
鹤言思来想去,所剩下的就只有一个答案。
他虽暗地谋害亲父继承封疆大吏之位,可面上大家都以为是其父自愿传印与他的。
这就导致那些原先效忠于董贺玄父亲的臣子将士,都会对他忠心耿耿。
哪怕他丧尽天良恶事做尽。
“我有张牌,一旦打出,这些人就不再具备威胁了。”
看着鹤言从容的态度,叶清冉也只好勉强的劝说起自己。
“奇了怪了…”
突然,鹤言就暗自嘀咕了起来。
按理说,应依柔的部队应该也到位了,可眼下却不见其踪影。
“她可不像是那种会怂的女人啊…”
鹤言刚刚还疑惑不解,就看见一枚飞弹于半空划出道白烟。
“好个出其不意!这才像是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