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
婴宁屁颠屁颠的去洗碗筷。
长安思绪万千,看着唯唯若若的婴宁,心中暗叹道,虽同为狐狸,但并非同一个人。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江左!”
“公子!你的那一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
“是不是很漂亮?”
“当然很漂亮!”
长安喝了一口酒,眼神有些迷离。
“公子,你会娶她吗?”
“不会,她是我认的妹妹。”
“公子,你是因为她而没杀我吗?”
“是的!”
长安没有隐瞒,而是说得很是直白。
“公子,那位青丘的妹妹,她来昆仑墟了吗?”
“没有!”
“公子,你还会杀我吗?”
“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问题?”
长安有些烦了,这叫婴宁的嘴巴叭叭的不停,而且还极为客气,让他感觉不回答又不好。
见长安有些不悦,婴宁立马说道,
“公子,你什么时候要杀我,告诉我一声。我不会反抗。”
长安不由笑出声来,
“你把自己弄成一个无害的小白兔,难道我就不会杀你?”
“我是真心的!”
“不管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要你有本事,随时随地欢迎来杀我。但是,我要告诉你。你只有一次机会。因为一旦你没有杀死我,那死的将是你,而且是那种痛不欲生的死法。”
长安的脸上依然挂着微笑,但那话语之中的寒意,冰冷刺骨。
“公子,你是我的恩人,我怎么会对你动手。”
婴宁满脸真诚,那言语是那么坚定。
“去捡一点柴!”
长安看着婴宁走出阵法,再走入夜幕之中。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婴宁背着柴走了进来,长安突然开口道,
“你怎么没逃?”
他也想逃,可是要逃得掉啊!他现在不想死,而是想活。
“为什么要逃?”婴宁依旧一副真诚的模样。
长安笑了笑,没再说话。
他只是觉得很有趣,也想看他如何反抗。
“公子,您曾问我为什么会爱伤!”
长安心道,来了。
他没有接话,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婴宁。
“在前方不远的地方,青墟河中有一岛,那岛上有绿光发出。我想,其中一定有宝物。”
婴宁停顿了片刻,接着又说道,
“要到岛上,必须跨河,但那青墟河中有虾兵蟹将。一旦踏空过河,那虾兵蟹将齐齐攻击。即使到了岛上,那里阴兵满地,而且实力强大。我是付出极大的代价,才逃了出来。”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长安微眯着眼睛,喝了一口酒。
“公子,你既然问了,我就只有回答。”
“是吗?那时候为什么不说?”
“公子您救了我,我并不想公子去冒险。”
“那为什么现在告诉我?”
“那岛上有重宝,公子您实力强大,也许可以试一试。”
婴宁开始给长安戴高帽,而且一味的拍马屁。虽然他说的话漏洞百出,长安脸上依旧平静,只是想见识一下他的手段。
更重要的是,那宝物,他想要。即使有危险。
以他现在的实力,杀婴宁,没什么难度,这是自信。
“哦?是吗?你怎知我实力强大?”
“我是妖,所以能感受到公子的不一般。”
婴宁依旧落落大方,并一脸谦诚。
“你是不是想坑我?”
“不敢!我不是那样的人!”
“你有什么不敢的?而且你本就不是人。”
“公子,如果您想去,我愿意为您开路,以证明我的真诚。”
长安沉默了片刻,柔声说道,
“这几天把伤养好,再做打算!”
他又要婴宁把那岛的位置画了下来,并且还把危险标注出来了。
一边慢慢的赶路,婴宁也尽快恢复伤势。
经过几天的时间,婴宁不仅恢复了伤势,而且战力恢复巅峰的状态。
这时的婴宁,心态也变了,他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也不再那么卑微。而是有了底气。
他虽然知道打不过长安,但是想逃,他再阻止不了。
长安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并没有什么反应。
这一日,长安让他去捡柴,婴宁却说道,
“公子,你做的饭要收钱,喝的酒也要收钱。为什么还要我免费去帮你捡柴?这不公平!”
长安笑了笑,意味深长的说道,
“你这是试探我吗?”
“不敢!”
“还是说,你的伤好了,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公子,我去捡柴了!”
婴宁转身就走了,没有再争辩。
长安则看着他远处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此时的婴宁,踢着柴。嘴里嘟囔着说道,
“我可是妖族排名第三的婴宁,你有什么资格使唤我!小爷不伺候了!”
他偷偷的用余光看向长安,只见他依旧在原地。他的心思不由活络了起来。
他开始往更深处走,边走边回头,见长安没有跟上。
他此时咬破手指,并往地上一按,血遁术使出,人已到了百里之外。
他没有放松警惕,而是再次用血遁术,瞬间移动百里之外,又在中间不停变换方向,狂奔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婴宁吐出了一口浊气,那压抑的情绪,终于散去了。
“自由了,终于自由了!”
婴宁突然吼出声,这一段时间的憋屈,这一段时间的忐忑,让他快疯了。
“江左是吧!当小爷强大后,定把你吊起来打一顿,以消减我的屈辱。”
他并没有想杀长安,毕竟救命之恩不可辜负。但那些精神上的折磨,他一定要还回来。
他这时忽然又得意起来,
“那些签字的欠条,就是一张废纸。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江左啊江左,你真是糊涂。”
他又低头暗叹起来,江左做的饭菜真的好吃,还有那雪醅真是宝物。
可惜了,可惜了!他又转念一想,以后把他抓起来,每天给他做饭菜,顺便也把他的酒抢过来,岂不美哉!
想想就幸福,他嘴边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风轻拂过,忽然有些阴冷,这时他的心中警钟响起。
婴宁没有回头,而是再次使出血遁术,随后狂奔。
一连几次,已是气喘吁吁,脸色苍白。
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他怎么可能追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