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基于此,督查室的人如梦初醒,都觉得胡步云这人不能得罪,因为人家的靠山你惹不起。好在胡步云刚来不久,现在和他搞好关系还来得及。在官场,攀权也好,附势也好,不丢人。
反过来看,葛凌川倒是不足为虑了,他要是有什么过硬后台的话,早就副转正了,还用得着和胡步云勾心斗角?
就连裘雨也是对胡步云刮目相看,她偷偷溜进胡步云的办公室,轻笑着说:“你年纪轻轻的就懂得深藏不露,我眼拙了。亏我还自告奋勇地给你当狗头军师,现在想想,真是丢人现眼。”
胡步云假装没听明白,“裘科长为何这样说,我离开了你这个军师可玩不转。”
“有宋副省长这尊大神在你后面撑着,还有啥是你玩不转的。”裘雨撇撇嘴说,“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深挖了你的底细,你应该和宋副省长搭不上边呀,你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步云眼珠子转了转,淡淡一笑:“既然你查了我的底细,应该知道,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寒门子弟,而宋副省长贵为省级领导,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也就是他下基层调研视察的时候,我和他打过一次交道,可能他觉得我这个人正义感满满,嫉恶如仇,就记住我了。”
裘雨不屑地说:“你满嘴胡话,鬼才相信。天下正义感满满嫉恶如仇的人多了,他记得过来吗?”
实际上心情最复杂的无疑就是葛凌川和张子轩了。
葛凌川已经在督查室主持了一年多的工作,却还没法副转正,心里本来就有怨气。有怨气是因为他没底气,他就是典型的寡妇睡觉上面没人,虽然秘书长和几个副秘书长都表态说支持他,却没一个人愿意在关键时候为他说话。
胡步云的到来,本来就让葛凌川感受到了威胁,所以他利用主持工作的有利条件,毫不隐晦地处处给予胡步云打压,把胡步云当成一个普通干部使唤,安排胡步云干脏活累活,其实就是想上面下面都看看,胡步云还太年轻不堪大用,督查室只有他葛凌川才能稳住阵脚。
然而胡步云却不是个省油的灯,一直在伺机反扑,就比如他去一科发脾气,就是为了显示存在感。拉拢几个科长去医院看望余斯圣,就是为了显示他重情重义,不想争权夺利,显示他胡步云讲政治、讲大局。
但是葛凌川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无论胡步云怎么蹦跶,督查室的话语权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绝对不能让胡步云把方向带偏。
然后宋副省长的到来,让葛凌川的情绪降入冰点,这还怎么玩啊,双方实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自己的胜算已经微乎其微了。
张子轩也是一脑门子官司,胡步云不知道从哪个耗子洞里钻出来,一下子就断了他的去路,胡步云有多得意,他就有多窝火。胡步云在短时间内就能拉拢一批人在他身边,自己孤立胡步云的想法,并未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让他非常不安,本来就隐隐感觉自己不是胡步云的对手了,现在宋副省长又来给胡步云站台,他甚至比葛凌川更加绝望。
张子轩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要再次觅得机会的话,就必须继续韬光养晦。他甚至觉得,跟着胡步云比跟着葛凌川更有希望。所以他以前有多厌恶胡步云,现在就有多想巴结胡步云。
只是,树靠一张皮,人靠一张脸,自己已经把胡步云得罪透了,那么自己要的脸,胡步云还会给吗?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李成阳果然送来了两盒茶叶过来,是顶级的毛峰茶。胡步云以为宋副省长就是随便说了一嘴,没想到还当真了。胡步云留李成阳留下一块吃饭,李成阳谢绝了,说下午要陪老板赴一个局,并约好两人以后再找时间聚。
胡步云立即拿了一盒茶叶给葛凌川送去,“葛副主任,这是李成阳刚刚送过来的,我喝茶不讲究,你帮我消耗点。”
现在葛凌川看胡步云的眼神都已经很复杂了,这家伙总是在藏拙,明明是宋副省长的安排,他却偏偏说是李成阳送的。
“这是宋副省长给你的的私茶,我怎能夺人所爱,你拿回去吧,心意领了。”葛凌川淡淡说道。
胡步云坚持把茶叶放进柜子里,“管他什么茶,分而享之,喝起来才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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