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之中,有一处环境清幽宁静且蜿蜒曲折的小河潺潺流淌而过。河畔旁,矗立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阁楼。这座楼阁造型别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透露出一股神秘而典雅的气息。
而在这阁楼之前,则是一片绚烂如血的彼岸花海。彼岸花盛开之时,只见那娇艳欲滴的花朵亭亭玉立,却不见一片叶子的踪迹;待到叶片生长之际,花儿早已凋零飘落。如此这般,花叶永远无法同时出现,相互交错,彼此错过,形成了一种永恒的分离之态。
这种景象令人心生无尽感慨,深深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凄美之意。彼岸花孤独地绽放在地府这片幽暗之地,没有绿叶的相依相伴,但它依旧坚定地守护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美丽。它就好似一段被无情命运肆意摆弄的爱恋,充斥着无尽的无奈与哀伤,让每一个目睹此景之人都不禁为之怦然心动,黯然神伤。
细细观瞧,那细长的花蕊从花朵中央缓缓伸展而出,恰似一根根纤细的金色丝线。它们在重重叠叠的花瓣簇拥之下,愈发显得引人注目。花蕊的顶端微微弯曲,仿若在向着整个世界展露其自身的柔美与坚韧不屈,又似乎正在轻声呢喃细语,倾诉着这花心中深藏的种种心事。
再看那彼岸花的花瓣,形状修长而纤细,质地轻柔薄嫩,宛如上等的丝绸一般光滑柔顺。微风拂过,花瓣轻轻摇曳,似翩翩起舞的仙子,如梦似幻,美不胜收。它们以独特的螺旋状卷曲,宛如优雅的舞者在微风中轻盈地舒展身姿,每一片花瓣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像是被精心打磨过的精美玉器。
阁楼内平心娘娘和冥河老祖两人相对而坐,桌上放着一壶清茶和几样糕点。
冥河老祖悠然地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那热气腾腾的香茗,然后将目光转向平心娘娘,缓缓开口道:“娘娘啊,您瞧瞧这次龙族行事何其高调!而那佛门呢?竟然连个响屁都没敢放一下!依我之见,咱们地府与地狱也是时候将那群秃驴给驱逐出去啦。尤其是每次见到那地藏王菩萨,我这心中的怒火便噌噌往上冒,怎么都压不住呐!”
听到这话,平心娘娘不禁轻轻叹息一声,而后缓缓起身,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阁楼的窗边。她静静地凝视着窗外那成片绽放得如火焰般绚烂的彼岸花,沉默片刻后才轻声说道:“唉……龙族毕竟曾是上古时期的强大种族,虽历经沧桑变迁,但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经过这些年的默默隐忍,他们已然逐渐恢复了些许元气。反观我巫族,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过后,族群出现了严重的断层现象。尽管如今也经历了一段时日的休养生息,但若是与佛门以及天庭相较而言,差距依然甚远呐。”
冥河老祖闻此却是“呵呵”冷笑两声,不以为然地道:“娘娘,您呀就是顾虑过多啦!想我地府之中有巫族坐镇,地狱之内又有我阿修罗族掌控局势,只要咱们两方能够齐心协力、联合起来,还会惧怕那佛门与天庭不成?那些家伙平日里只晓得一味地索取好处,却从不肯付出分毫,简直就是一群寄生在世间的毒瘤!其所作所为,即便是我这般亦正亦邪之人都实在看不下去咯!”
后土像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的目光变得无比坚定,仿佛能够穿透一切阻碍:“这件事情嘛,倒也并非完全没有可能去做,但绝对不能够操之过急地采取那种大刀阔斧般的方式,直接一刀切将他们全部剔除掉。毕竟,步子若是迈得太大了,不仅很容易摔跤跌倒(而且还会引起其他一些难以预料的后果,相信大家心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所以呢,咱们不妨学一学温水煮青蛙的策略,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来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首先,可以从处于地府最底层的勾魂使、鬼差以及接引使入手,逐步展开清理行动。”
冥河老祖听完后土所言之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紧接着开口说道:“娘娘您出的这个主意实在是精妙绝伦啊!简直就如同那生长在地府深处的彼岸花一般,看上去虽然显得柔弱娇美,但实际上却隐藏着诸多玄机。只不过,想要对付那些数量众多且分布广泛的底层小鬼们可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情哟。”
后土听到这里,只是微微地笑了一笑,然后胸有成竹地回应道:“这一点无需担忧,本娘娘自然已经有所安排。我们完全可以先行散布出一则消息出去,对外宣称地府在近期内将要对所有的勾魂使、鬼差以及接引使进行一次全面的重新考核,如果有人最终未能通过这次考核,那么便会遭到无情的淘汰处理。如此一来,那些心中有鬼、行事不端的家伙必定会因为心虚而露出破绽,到时候再顺藤摸瓜,逐个击破即可。”
只见那冥河老祖满脸笑容地轻轻拍着双手,发出一阵爽朗而洪亮的笑声,回荡在整个空间之中,他兴奋地开口道:“哈哈哈哈哈,高啊,娘娘此计甚妙!待到那时,咱们便能顺着这条线索一路追查下去,将那些暗中与佛门和天庭相互勾结的无耻之徒给一个不剩地全部揪出来!不过嘛……这负责考核之人可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才行,绝不能再让那帮狡猾的佛门中人有任何可乘之机啦!”
听到冥河老祖所言,那位被称为娘娘的人物微微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她轻声回应道:“这个自然,只是届时恐怕还需劳烦道友多多相助,多借一些人手过来才好呢。”
冥河老祖听后,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色,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苦笑着说道:“哎呀呀,娘娘您有所不知啊,我这阿修罗族人数众多倒是不假,但其中真正头脑灵活、能堪大用的却是少之又少啊!”说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似乎对自己族群中的这种情况也颇感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