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的前一天,108个参赛队伍分别前往群雄岛的住处进行备采,军区前的港口停了一排运输船舰,身穿深蓝色军服的哨兵站在港口指挥下属登舰,军服的衣摆被海风轻轻吹起,面容冷峻。
“辰沧少校。”时念勾起唇角,脚步加快几分。
哨兵的眉心舒展开,一手将女孩搂入怀中,鼻尖埋进她的软发蹭了蹭,难得的时刻,她的身边暂时没有别人。
“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等会辰希会带他们一起临检登船。”
“多谢。”她轻轻拍他的后背。
“有没有更加诚意的道谢?”哨兵的鼻尖触到她的,宽厚的大掌掌握住女孩的后腰,气氛缱绻。
时念抬眼看他,唇瓣轻启。
“表哥。”哨兵无声无息出现在两人身边,“时念向导,可以登船了。”
辰沧的眉头皱起,低头吻在女孩额间,声音有些含糊。
“比赛加油。”
“嗯。”
俊男靓女着实登对,惹得视线瞟来,辰观的唇抿成一条线,往女孩的方向靠了些,他看着她的长发散在银白色的作战服上,发尾被风轻轻吹起,滑过覆在她腰间的手背。
辰观落在腿侧的指尖颤动,感受到一股难以克制的痒意。
女孩从军官的怀中离开,转身时与他视线交错。
“时念向导,比赛顺利。”他弯下腰,追视着她的眼眸。
“谢谢辰观中尉。”时念笑笑。
时念在哨兵们的注视下登船,直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甲板上,两位穿着深蓝色军服的哨兵才收回目光。
辰沧转身走了几步,身后的哨兵并没有跟上,他侧头瞥去,唇角动了动。
“还不走?”那双深蓝色的眼眸似有寒冰。
“表哥,我还要去忙别的。”年轻军官笑道。
“忙什么?”
辰观漆黑的眼眸闪烁片刻,将手插进了裤袋,胸腔起伏间,感受到那股残留的玫瑰香,他想到她刚刚看他的眼神,那么隐秘的,还带着几分训诫的不屑,哨兵的唇瓣开始发颤。
心跳得很快。
“一些表哥不关心的小事,姑姑交给我去做。”
“辰观。”辰沧冷笑一声,“母亲最好有交代过。”
“以前是辰希那小子混,天赋差点玩性还大,才有你的今天。”他抬手扫过肩膀上那枚金色的族徽,“现在他已经到达s级了,年纪还比你小,论讨她欢心,你比不过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有些事轮不到你操心。”
……
辰观的掌心轻轻蜷起,面无表情地看着哨兵离去的背影。
年纪大,还善妒,永远会因为辰家对她有所保留的哨兵,怎么可能争得过他?
她需要的是百分百的掌控感,而他正好能给她。
真正的低姿态老男人可学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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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小姐,这是你的休息舱,有什么需要可以按服务铃。”
工作人员将时念带到船舰最顶层的休息舱,门口的检测仪扫过她的脸,自动打开,时念踏入船舱,海风扑面而来,房间连接着一个很大的露台,能完整地看到大海。
军舰缓缓启动,划开海浪,没休息多久,她便收到通知需要去到下面和哨兵们开个例会。
【辰希:念念,要是累的话可以留在休息舱,我和他们打声招呼。】
【辰希:剩下的哨兵我也给他们安排好住处了,不用担心。】
时念思索片刻,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越临近比赛她的内心就越不安定,交流赛那天的错觉就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中,感觉答案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解不出来。
赛监会安排的会议室在船舰的第一层,时念先去甲板处打了个卡,穿着白塔制式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个感应芯片,外观是一座白色的塔楼,材质摸起来有点像贝壳,贴近副脑传来一阵电子音,开始自动介绍白塔的历任伟人。
“向导时念,您的信息已录入备采,比赛加油,希望能白塔再见。”
时念停在护栏边的转角处,眨眨眼,打量着手上的芯片,这个应该是给不在白塔系统内的向导发放的,如果是敖莱,喻礼那种向导,工作人员就会自动略过。
它刚刚说的是再见…还挺人性化呢。
“你在笑什么?”
时念瞬间调动起精神力防护,哨兵忽然现身,她的脚下不稳往身后的护栏倒去,在藤蔓抓住支撑点前,他揽住了她的腰。
海风将她的长发吹乱,发尾撩过他的鼻梁,哨兵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棕色的眼眸透着些许闪躲。
“闻拜迩哨兵,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平静地问,视线扫过他展露在作战服外的每一寸肌肤。
他顺着她打量自己的视线,把头埋得更低。
闻拜迩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应该接近作为竞争对手的她,还是在被喻礼向导标记的情况下做出这种危险的行为,他只是本能地被她身上的气味吸引,从她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他就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想舔她。
“我们…之间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确定地问。
“闻拜迩哨兵是指交流赛时你在我面前晕倒的事?”她笑了笑。
“对…”哨兵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记得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晕倒后不久喻礼向导就赶来了。”
她笑起来好美,她在对着他笑,她这么美丽的向导小姐,竟然会对着他笑。
他轻轻点头,心中的疑惑暂时淡去。
“时念向导,你在我身上找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去嗅她的味道,心脏被紧紧揪住。
“喻礼给你的标记在哪?”
无理危险的要求。
哨兵却没有任何犹豫,乖巧地垂下头,他轻轻拉起她的手腕,来到他的耳朵后面,是一朵蓝紫色的蝴蝶兰。
时念的指尖触到那块细腻的肌肤,感觉到哨兵的颤栗,他从脖子红到了耳根。
“你不喜欢。”他抬眸看她的眼色。
“被他标记是什么感觉?”
“是一种活在虚假和真实之间的感觉,和做梦很像。”
海浪的声音将两人的对话冲淡,时念的指腹磨蹭着那朵蝴蝶兰,像是要将它彻底抹去,哨兵的呼吸愈发沉重,腿下失力,将她抵在护栏上。
闻拜迩的精神力波动已经快突破正常值,尽管喻礼可能会发现他的异常,他也丝毫不愿意时念停下,
他想她标记她,想舔舔她,就像食花粉那样,一定很甜蜜。他明明从来没有品尝过,却一直在回味。
微弱的脚步声隐约传来,时念刚要转过头,哨兵已经将她搂入怀中,下一秒,两人瞬间出现在旁边的空房间,是透明的玻璃门,但是拉着窗帘,他将她拉到沙发边倒下,女孩的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
“对不起。”他小声说。
门的另一边,那双鞋在窗帘下的缝隙来回走动。
“时念,你在里面吗?”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时念的身体僵了一秒,是魏凌。
闻拜迩看着那双抵在他胸口的小手,白嫩得只是抵着胸口都擦出了红色,指腹有意无意滑过起伏处,像是有些紧张。
“外面那头狼也是时念向导的哨兵吗?”
时念低下头,唇瓣张开合上,又张开。
濡湿的触感直达大脑,视线中哨兵那头冷棕色的发被压得有些乱,他仰起头,微微眯起那对棕褐色的眼眸,伸出舌尖,然后将她的指腹含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