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笑笑,“她爱开玩笑,你听听就好。”
“你现在没事吗?”阮清月指了指Aill的小腹。
按照贺西楼关照的这个趋势,应该是真的怀孕了,就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Ailla这才弯起柔唇,“没事,都安好,就是后面要格外注意,不让剧烈运动也不让劳累。”
杨瓷挺会抓重点。
“那肯定不能剧烈运动啊,你放宽心,你不运动也委屈不着贺太子,阮清月身体好,可以经常运动,最不济我也很棒的……”
阮清月又杵她。
杨瓷一脸无辜,“二老板你别戳我了,我都快怀孕了。”
Ailla听得出杨瓷说话的大胆,但在她看来不是大胆,是低俗,跟那个秦岁染一样。
秦岁染一个大小姐说话总是粗鄙不堪,阮清月和那样的人做朋友也好不到哪儿去。
杨瓷海委屈上了,“我说运动也没说在被窝里啊,贺太子本来就爱运动,篮球、射击,尤其是游泳。”
“上次你们俩不是还一起水下欢快呢嘛?”
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阮清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什么时候跟贺西楼游泳过?她甚至不知道他会不会游泳。
果然Ailla在一旁看似礼貌,实则嘲讽的戳穿,“他不游泳的,你可能不知道。”
杨瓷顿了顿,看向阮清月。
阮清月也没反应,她实在反应不了。
还是杨瓷自己找补,“哦,那我可能记错了,是沪圈太子跟你水下快活来的?”
“哎呀你这体质真招太子,我都记不清是哪个了!”
后来从住院电梯下去,杨瓷还在那儿没缓过劲儿。
“你居然真的和贺太子结婚了?有本儿?红色的?”
阮清月很淡然挨个回答,“嗯,有,反正不是绿色,我不色盲。”
杨瓷一脸崇阳,“太牛了。”
阮清月帮她合上张大的嘴,“哪有你牛,吹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杨瓷笑,“我还觉得吹小了,你应该姓孙,弼马温的同事,弼太子温。”
说完杨瓷自己没忍住笑得肚子疼,脑子里全是阮清月扬着长鞭吆喝一群太子的画面,放牛放羊变成放太子,哈哈哈!
出了电梯,杨瓷也不忘跟阮清月保证她会保密的,他们隐婚的事绝对不说出去一个字。
这事阮清月信,别看她乐呵起来大大咧咧,内心还是很细,工作上连秦岁染都挑不出她的毛病,很有分寸。
Ailla没有住院几天就回家了,她一个人住院不方便,贺西楼也不让,请了人在她的公寓照顾着。
晚上他来看她,Ailla提起来医院碰见阮清月的事。
“她都不知道你不能游泳吗?”
贺西楼翻了翻营养师新一周制定的食谱,满不在意,“没说过。”
Ailla眼神微妙,“你们都领证了,彼此什么习性爱好都不相互了解,那你跟她领证干什么?”
她真的很想直接问:「是真的为了我,帮我挡丑闻吗?」
贺西楼的视线从食谱抬起,“我娶她,我了解她不就行了。”
Ailla微蹙眉,“婚姻是两个人的,只有你了解她,你会很累,她也不能只享受吧,哪怕婚姻关系只持续短时间,她也该照顾你一些。”
那边的人合上了食谱,不知道是不是笑了一下。
“小学没毕业的指导大学生,不是肄业就是开除,你自己婚姻经营成那样,我可不想离婚。”
知道他说话一直都很锋利,但Ailla还是狠狠被噎了一下。
“我就是说说,婚姻是你的,当然是你自己看着走。”
贺西楼看到阮清月给他打的那个电话了,一直没回过去,是不知道怎么具体解释。
总算有事打给她,反倒是她那边不接了。
他打了两个都没接,就发了个微信。
【偷人?】
阮清月在陪周云实弄晚宴西装,电话都听见震动了,知道是他,所以才没接。
他的号码阮清月一直都没备注,看起来就像广告推销,周云实也不问。
过了会儿,倒是问起来,“贺西楼要的那幅画给他了吗?”
她点头,“给了,解释了一下就说拿错了,人家也没计较。”
周云实点点头,“越挑剔的人,对芝麻蒜皮和不在乎的人,反而会更宽容。”
毕竟计较起来需要时间成本,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不划算。
阮清月深表赞同,他当然不在乎她了。
宴会主题阮清月都不知道是什么,去了之后,跟周云实一道跟人打招呼,最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
她没见过这个刘改明的上级,周云实只说他叫周文顺,言行举止看起来温温和和,倒是记得很多案子内情。
“我当初就主张这个案子不该这么判,很多深层次关系都没弄清。”
“唉,可惜我马上退休了,只能说尽量在这段时间帮你们反馈。”
周云实替她说了不少感谢话。
周文顺问他:“她是小周你的?”
“未婚妻。”周云实没有半点犹豫的给出身份。
周文顺明显是诧异了一下,然后微笑,“挺好,很般配。”
和他们分开后,周文顺给余慧去了个电话,说到今晚周云实找他的事。
“小周说那个女孩是他未婚妻?”
余慧听着就笑了一声,“小孩子的话当不得真,周云实娶谁也不可能是她,不管他说什么周书记不用在意。”
挂了电话,周文顺见周云实和阮清月又和贺西楼碰了杯,她还认识贺家太子爷吗?
贺西楼单手插兜,臂弯里没有女伴,正看着周云实,“难怪都说你是京城第一贵公子,美女配佳人,我都找不着这个档次的女伴。”
贺西楼视线在阮清月身上扫过,在某处停顿,又继续。
阮清月此行目的结束,去外面等周云实,打了个招呼放下酒杯。
出去前去了一趟洗手间。
贺西楼跟算命先生一样在她出门前两步的地方拦住她的腰,直接带了过去。
语调不善,“穿的什么东西,美丽冻人。”
她今晚的礼服领口确实开得比较低,也只是隐约见沟而已。
本来是有搭肩的,忘了,想着也待不久就没纠结这事。
贺西楼想给她外套,她拒了,本来也马上上车了。
她不要,他偏给,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那是他的外套。
惹得阮清月没忍住,“我穿开裆裤吗贺总管这么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