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西楼捏着杯盏,抬眼看了看,“好了吗?”
Ailla笑着点头,“好了,我挑了最喜欢的一件,多了也没地方放。”
经理知道Ailla挑的是哪套,那是之前老板的朋友定版的原样衣。
阮小姐的腰很细,一般人穿不了那个号的。
她其实想建议对方过两天再来取,腰线需要改大一些,否则穿着会很紧,但Ailla刚刚说就要那件,经理想了想,没多话。
临走的时候,唐风易叫住贺西楼,“哥你等我会儿啊,我取个衣服,你捎我一段我没开车。”
睁着眼睛胡扯,他的车屁股通红通红的还杵在那儿。
贺西楼没说话,倒是停下了脚步。
Ailla准备跟着等,贺西楼把车钥匙给她递了过去,“祁真一会儿过来。”
又让祁真送他吗?
Ailla心里多少有点儿不高兴,但在他这里她一向好脾气明事理,只是问他,“产检的时候,你要陪着去吗?”
他应该比她本人更想知道孩子的情况。
贺西楼“嗯”了一声,四点前我过去。
挂的是四点十分的号。
目送Ailla出去,贺西楼回了店内,很顺手的拿了唐风易的钱包,从里面数了十张现金出来,递给那个导购。
“她想给红包你就拿着,就当提前发奖金。”
导购眼里明显惊愕,看来这太子爷不是恋爱脑,也不是无能霸总,他还是有鉴婊能力的,猜到Ailla刚刚在更衣室欺负她了?
可导购哪敢收,「醉染」家再小的职员都做过很严格的培训,何况是这个经理亲自带的导购。
也就经理笑着接了过去,“还不谢谢楼爷?”
导购一下子感觉脸上都不疼了,“谢谢楼爷,您比传闻中要帅两倍!”
贺西楼像是被取悦了,竟然顺着问:“是么,周公子和我,哪个帅?”
导购想都不用想,给钱就是爹啊,“当然是您了!”
“男人还是要龙精虎猛,性力磅礴,周公子虽然好看,但还是柔弱了些,他要是再阴强变态一点走个病娇霸总路线倒是可以。”
“不过我还是喜欢您这个类型!”
贺西楼勾着嘴角问经理,“她是不是秦岁染接班人。”
说话和秦岁染的大胆调性如出一辙。
“您眼神就是好。”
贺西楼挑眉,“唐二包里只有那点现金了,记得把奖金给她。”
经理被逗笑,说好。
等了一会儿,唐风易没拿到衣服。
经理很是抱歉,“客人要的那件衣服还得改一改,她腰太细了,您要不傍晚来取?”
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到时候再跑一趟。
唐风易像个跟屁虫,出了店就问贺西楼,“傍晚取的时候你应该从医院回来了,一起不?”
贺西楼双手插兜走在前面,“一件衣服能压死你?”
唐风易很想踹他,但是不敢,只能龇着牙,“我是想让你送过去,再跟阮清月聊聊。”
无论什么情况,当面聊清楚才能不留遗憾。
前面那人头都没回,自己打个车就走了。
唐风易一脸无语,给阮清月发信息:【秦姐家的员工不够用,让我帮你送衣服,但我傍晚有点急事,正好楼哥闲着,我把任务交给他了。】
阮清月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到下班的点了。
换下衣服拿了包离开科室,出了医院,往马路对面走。
进了南庭想了想,又折返出来,去了不远处的便利店,找他平时用的小雨衣。
一边给贺西楼发了消息。
【帮我取的衣服送到医院门口就行,到了叫我下去。】
那边好长时间才冷淡不友好的回复:【?】
阮清月自己理解:?=什么衣服
她好脾气的解释:【睡裙,上次那件被你撕烂了】
过了会儿,贺西楼的电话拨了过来。
听起来声音冷清,“搞清楚,有没有发错信息。”
阮清月接过收银员递过来的袋子,“稍等,我结账。”
等扫码付完钱,她走出便利店,才再次把手机拿到耳边。
“是睡衣,没发错。”
“不是嫁衣?”
阮清月拐过弯,进入南庭门禁,“你想让我穿嫁衣也可以。”
然后那边没说话,等她再看屏幕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挂掉了。
京城这个季节的白天很短,六点多就开始天黑了。
贺西楼给她打电话说衣服带到楼下的时候,外面是黑的。
阮清月擦了擦手,拿过手机,“我现在湿着,下不去,而且外面那么黑,你能不能送上来一下?”
“你当我跑腿?”
“不让你白跑。”
电话里一阵沉默。
等贺西楼进门的时候,阮清月听到了,她的头发刚吹干,身上穿得十分简陋,浴室的门是开着的她也没再特意关。
他进来之后,就倚在大门那边远远的看着她,一脸性冷淡和了无情趣。
她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在南庭,他还是来了,阮清月算是心里有底。
“给我递一下行吗?屋里没人恒温被我关了,房间里太冷浴室比较暖。”
贺西楼这才一手插兜,一手拎着袋子慢悠悠的走过去。
他是站在门外给她递的衣服,界限和距离感拉得非常极致。
阮清月也不介意,走到门边,潮湿的手接过衣服袋子,然后稍微侧过身,毫不避讳准备把衣服穿上。
她侧身的那个角度是身体曲线的极致,随着穿衣服的动作,轻微晃动的诱惑毫无遗漏。
感觉身后气息快速靠近,她连裙子都还没穿好,只拉到一半,就被他从身后勾了腰,愠冷的气息咬在她后颈嫩肉处,“说说,今天准备玩什么。”
她一个手被他勒住行动不便,略侧过脸正好凑近他的鼻尖,“能先松开吗,我把衣服穿好。”
身后的人低哼,“穿了再脱多麻烦。”
她沉默了会儿,他就哂笑着问,“又是我想多了?”
他不安分而邪恶的指尖探入穿到一半的裙子,“这是打算守身如玉。”
脸突然被他掰过去,透着泄愤的气息在她唇上直接咬了一口。
阮清月疼得哼了一声,混着和他一句:“还是打算当面给我发请柬?”
她被堵了嘴说不出话,连舌根都好像不是自己的,搅弄翻卷阵阵发麻,好一会儿才勉强出声:“轻点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