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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二公子刚回来又跑出去了,阿硕抱臂审问阿晖:“你怎么知道大娘子是搭牛车去的?你不会偷偷跟踪大娘子吧?”

阿晖什么也没说,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阿硕一头雾水:“嘁,长嘴了不能明说啊!”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阿晖的意思。

彼时阿硕正在干杂活,霁娘子找到他问:“我阿兄呢?不是说人回来了?”

阿硕垂着头回话:“二公子方才驾马车出了门,去趟露得县。”

申屠霁皱了皱眉,冷哼道:“又是露得县,一个两个的怎么都往乡下跑,收个佃租还要主家亲自出面吗?”

阿硕不敢接话。

没见到人,申屠霁气不打一处来,对身侧捧着食盒的丫鬟抱怨:“守寡的新妇不好好在家里待着,四处抛头露面,我看她就是个骚蹄子!出门也不坐马车,偏要去搭佃农的牛车,外人见了还以为我们苛待她呢,申屠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

“是啊,还在服丧呢,这就惦记上田产了。”丫鬟雨竹应和着,“二公子最要脸面,应当不会纵着她再丢一次人了。”

“那骚蹄子惯会作妖,还要劳烦阿兄亲自去接。”申屠霁摸了下食盒,“可惜了我亲手做的糕点,还想着让阿兄帮我带去给池公子……啧,这下又白忙一场,倒了喂猪吧。”

阿硕竖着耳朵扫地,隐约意识到,这些日子大娘子不在,府中似乎有不少人拿她嚼舌根说闲话,也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

哎,大娘子回来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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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谭怀柯穿着一身农家的粗布衣裳,正在田边沤肥。

她把黍和粟收完剩下的茎秆、人畜的粪尿、翻地翻出来的杂草,还有河沟里的污泥按照不同份数混在一起,这里堆一些,那里堆一些,垒成一座座肥山,已经沤了好几天了。

刚开始臭气熏天,还冒热气,路过的佃农都被熏得睁不开眼,直犯恶心。沛儿原本陪着她干活,后来被熏晕过去一次,谭怀柯就让她回宅子里歇着,帮钟娘子干干家务就行。

谭怀柯自己时时去照看那些肥堆,实在受不了就用碎布堵着鼻子,用轻纱蒙着眼睛,即便如此,还是经常被折腾得涕泪横流,好几顿饭都给吐了出来。

之后渐渐不太臭了,也没有那么大热气了,到了今天,是该施肥的时候了。

申屠灼到红沙村的时候,若不是钟娘子遥遥指给他看,他绝对认不出田里那个戴斗笠的村妇是谭怀柯。

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大步走到田埂上去找她。

谭怀柯用长柄瓢舀了一瓢肥,还未撒出去,蓦地被攥住了胳膊!

她吓了一跳:“申屠灼?你干什么!”

申屠灼拽她:“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等等,我在撒肥啊。”谭怀柯想挣开他,“有什么话稍后再说,这会儿中断我就记不住顺序了!”

“很重要的事,你先跟我来!”申屠灼脑中混乱,脾气也上来了。

“那你等我撒完这一小片,做个标记……”

“你给我把粪瓢丢下!”

“哎哎,别扯,站不稳了!你别扯我,申屠灼你放手!”

“谭怀……啊!”窄小的田埂上,两人同时失去了平衡,为了避让挥动着的长柄粪瓢,申屠灼脚下一滑,摔进了田边的肥堆里。

“小叔你……噗……”谭怀柯勉强稳住身形,转头见到满身淋漓的申屠灼,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说了不要扯我,这下遭殃了吧哈哈哈!”

“谭怀柯!”申屠灼怒火中烧,“我阿兄和这堆粪,孰轻孰重你拎不清吗!”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啊?”谭怀柯笑得肚子痛,不过很快意识到他说了什么,正色道,“你阿兄?你查到什么了?”

“你让我这样说?!”申屠灼作势要用粪球砸她。

“别砸别砸,我还要用呢!”谭怀柯连连求饶,赶紧用长柄瓢将他拉了上来,“你别急,那什么,先回去沐浴更衣吧……”

申屠灼被自己熏得头晕,一步一个粪印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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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家的宅子里,钟叔和钟娘子手脚麻利地备好热水。

沛儿正在洒扫西厢房和庭院,看见他也是一惊:“二公子,你怎么成这模样了?”

申屠灼没好气地说:“问你家大娘子去!”

脱下沾满肥料的脏衣,申屠灼一刻也忍不下去了,跳进水桶就用布巾奋力擦起身体,又黏又臭,他真是受够了!

这衣裳也不能要了!扔掉!

不过经此一遭,他心中的焦躁倒是平息了下来,脑袋也清明了一些。

事已至此,着急是没有用的。

即便他查到了这些线索,一时也无法求证什么,所以还是要从长计议……

钟叔敲了敲门,给他送来了衣裳。

他来得匆忙,没来得及从家里带上换洗的衣裳。钟叔不知情,拿来的是马车里他去敦煌办差时穿过的脏衣,尽管嫌弃,他还是暂且穿上了。

等申屠灼再回到田埂上时,谭怀柯仍在撒肥。

这回他没去打扰,而是在一旁看着。

谭怀柯知道他来了,但也没停手。

申屠灼见她继续把一个个肥堆分别往不同区块的田里铺撒,每一小块田里用的什么肥料都画图记录了下来。

她做事很有章法,也很有耐心,看得佃农们都啧啧称奇。

申屠灼听到他们议论,说真没见过这样亲力亲为的主家,敢想又敢做,有些活计连他们这些种田老手都做不来。

他看见一个小孩围着谭怀柯转悠,听到谭怀柯唤他小棘子。

小棘子好奇地问:“大娘子,你为什么要沤这么多肥,还把田地分隔成这么多小块?”

谭怀柯回答:“因为我不知道哪种肥料比较好,所以拿这块地一一尝试。这块地是要种薤的,每一小块里用的是不同的肥料,到时候哪一块薤长得最好,以后就用哪种肥料。”

“那这一块为什么不撒肥?”

“总要留一块什么肥料都没有的作比较呀。”

“大娘子你好聪明啊,阿翁阿母他们从来都没想过要这样做。”

“不是他们没想过,而是他们怕被主家挑剔,不敢这么做。”谭怀柯说,“这些肥堆就是你阿翁阿母教我怎么做的呢。”

“哇,我阿翁阿母也好厉害!”小棘子由衷赞叹。

“来年种黍和粟的时候,你们也可以像这样试试肥料,收成好了咱们都能吃个饱,收成差了我给你们降些佃租,怎么样?”

“好啊好啊,大娘子你教教我吧,这太好玩了!”

等到肥堆撒完,已到了日暮时分。

申屠灼这才发现,自己竟在田埂上徘徊了这么久,还帮着撒了好几个肥堆。

这是他从来看不上也从未做过的事,可他丝毫不觉得枯燥无趣,反倒觉得忧思如飞灰般沉淀,整个人都宁和了下来。

谭怀柯的发丝和脸颊被夕阳染上浅浅的红,烧入申屠灼的眼。

原来她如此鲜活,与困在府中的守寡新妇判若两人。

他等着她朝自己走来。

“这下可以聊聊了?”

“先去吃饭吧。”谭怀柯笑着说,“你不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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