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这段时间,没去找杨建民,就是源于这方面的考虑。
两人都不敢赌。
一个不敢赌聋老太太暴毙后,自白书会不会出现在某位领导的面前。
一位不敢赌杨建民会不会对她上演狗急跳墙的狠辣,聋老太太过分的惜命。
“另外在提醒你一句,你现在的吃喝,不归我们街道办负责,是易中海在养活着你,易中海死了,你拿什么生活?杨建民会不顾一切的让你顶岗进轧钢厂工作?你这么大年纪,能做什么工作?”
“王主任,听我们家老刘说,说轧钢厂有个什么厕所卫士的工作,聋老太太没准走杨厂长的关系,进轧钢厂看厕所。”
聋老太太捂着嘴,呕吐了起来。
稚嫩的童音,适时的响起。
“小弟弟又在折腾白奶奶。”
王建设顺着声音把头扭了过来,一个八岁的小丫头,手指着呕吐个不停的聋老太太,说着怀孕之类的话。
认出来了,这是梁满仓的闺女梁小宝。
崔红霞见自家闺女又在说聋老太太怀孕的话,担心在王建设面前闹出不好的笑话来,抱着梁小宝,急匆匆的朝着自家跑去,跑动的过程中,还用手捂住了梁小宝的眼睛。
易中海可光着屁股呢。
王建设这才释然白奶奶怀孕这事,到底怎么一个由头,合着是说聋老太太怀了孕,闹得王建设还派人去查证辖区内所有白姓人家。
真相大白了。
站在收拾聋老太太的角度,很希望梁小宝编造的瞎话能传的沸沸扬扬,大院祖宗越丢人越好。
可站在街道主任的位置上想一想,多一事真不如少一事,尤其这些桃艳谣言的事。
要是不知道这件事,装个不知道,谁也不能说王建设如何。
问题是王建设知道了,就不能任由事情继续恶化下去。
朝着二大妈说了一句。
“等你们家老刘回来,跟他说一下,就说我说的,别胡乱传谣,聋老太太多大年纪了?不可能铁树开花,无非被易中海的屎尿给恶心的受不了。”
“王主任,我知道了。”
听着王建设的话,聋老太太的心,很矛盾。
她神情复杂的看着王建设。
“金翠莲,我跟你说的那些话,记在心上,你要是觉得易中海是累赘,我们街道办会跟轧钢厂进行协商,一个月多少多少钱,有人照顾易中海,至于你,我们街道办会安排你进孤老院生活。”
聋老太太头皮发麻。
一个孤字,已经很说明了问题。
“好自为之。”
王建设扭身离开,刚从屋内出来,接到街道办公函的轧钢厂,紧急派出的工作人员适时的赶到了大院。
跟王建设打了一声招呼。
双方目标一致,王建设很好心的就易中海被聋老太太用猴皮筋和暖水瓶塞子前后夹击的事情说了一下。
二大妈她们一帮老娘们,叽叽喳喳的给王建设做着证。
担心聋老太太销毁证据,二大妈还把这位仁兄拉到了屋内。
刚刚走到前院和中院连廊处的王建设,听到了指责的声音。
“用猴皮筋拴着,是不是不想他活了,这会把那个东西给坏死,本以为是谣言,没想到你这个老太太这么恶毒,后面拿暖水瓶塞子给塞住了,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如实的汇报轧钢厂,你不是易中海的干妈嘛,易中海现在这个样子,你就是这么照顾易中海的?易中海死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最后一句话,才是让聋老太太惊恐的杀手锏。
心里骂了几句,着急忙慌的给易中海取着橡皮筋,取着暖水瓶塞子。
屎尿出击的声音,在屋内响彻。
看着被袭击的聋老太太,围观的街坊们,哗啦一声,跑出了屋。
轧钢厂的哪位工作人员速度最快。
站在院内,大口的喘息了几句,朝着屋内的聋老太太,叮嘱起来。
还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要好好照顾易中海,不能让易中海有个闪失。
离去的时候,不放心的利用了刘海忠,朝着二大妈来了一通高帽子,什么四合院的定海神针,什么这件事非你莫属,等二大妈被夸赞的飘飘然的时候,转折出现,让二大妈帮忙督促聋老太太照顾易中海。
......
轧钢厂内。
杨建民看着汇报工作的手下。
强忍着怒意,违心的夸赞了几句,让对方再接再厉。
等手下离去后,杨建民原形毕露,将手里的报纸,恶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眼神透着几分狰狞。
目光望向了办公桌下的一个铁皮桶。
里面是杨建民通过私人关系,弄来的一桶汽油。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给对方来一招焚烧的大戏。
心里很不解,自己老婆写给王建设的举报信,已经过去了好多天,派出所接连破获了好几起大案,副所长都高升了三位。
聋老太太倒卖粮食的事情,却一直没有下落。
该死的王建设,利用他一下怎么这么难。
聋老太太究竟把自白书藏在了什么地方?
刘海忠这段时间,一点收获都没有。
废物点心一个。
......
骑着自行车的王建设,并没有觉得任何的不对劲。
他全然不知道自己的自行车,刚才经历了一次神奇的经历,在小偷窝内转了一圈。
一个小偷踩点过程中,见95号大院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几秒钟的时间,开了锁,将自行车骑到了小偷窝。
小偷窝的老大,刚开始还美滋滋的。
新自行车呀。
目光触碰到自行车把上面的钢号后,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尼玛不是街道主任王建设的自行车吗?
就王建设与派出所的关系,估摸着一会儿就有派出所的公安来提他。
像他们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固定片区。
外人不知道,辖区内的公安都门清。
抢在事发之前,亲自把自行车给王建设送了回去,停在了之前停自行车的位置上。
王建设走到中院的时候,跟几户搬到闫家屋内的街坊们谈了二十多分钟。
得亏这二十多分钟,要不然郑清明又是一件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