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和雨水两人不在跟前。
许大茂当面。
何大清没有撒谎的必要。
而且许大茂在何大清说出汇钱这件事的时候,专门认真的观察着何大清的表情。
何大清脸上没有一点说谎的神情,他邮钱是真。
傻柱和雨水两人没拿到钱也是真。
钱哪去了?
许大茂灵光一闪的想起了这么一句话,当初聋老太太当反面教材的时候,有人无意中发过这么一句牢骚。
‘易家每月都有汇款单’
钱该不会邮寄给了易中海吧。
“易中海?”
“对。”
何大清看着许大茂,解释着为什么把钱邮寄给易中海的原因。
“当年傻柱带着雨水来找我,雨水哭哭啼啼,傻柱看我的眼神跟看仇人差不多,这头是儿子和闺女,那头是后老伴,何叔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只能当听不到,躲在屋内不出去。”
许大茂心道了一句。
难怪傻柱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哄骗的团团转。
当爹的就是一个拎不清。
为了不让后老伴闹意见,愣是狠心的不去见傻柱和雨水。
话说回来。
何大清邮钱了。
也不是不管,是换了一种管辖的方式。
“为什么不把钱邮寄给傻柱或者雨水?”
“我躲在屋内没出去,这事傻柱他知道,当初离开的时候,放话不认我这个当爹人的人,我儿子我知道,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只能把钱邮寄给易中海,让易中海帮忙转交给傻柱。”
“汇款单上面写的是傻柱的名字?还是雨水的名字?”
许大茂还持着几分希望。
不管是写傻柱的名字,还是写何雨水的名字,事情还有操作的余地。
何大清的答案,再一次让许大茂失望了。
“本来想写傻柱的名字,人多嘴杂,前院的闫阜贵,中院的贾张氏,一个拦门算计,一个满院撒泼,他们看到了,一准吵吵的所有人都知道,传到傻柱和雨水的耳朵中,死孩子宁愿饿死也不花我的钱,我写了易中海的名字。”
找寡妇上,何大清倒是一把好手,做其他事情,却一脑子狗屎。
亲儿子和亲闺女找上门来,担心后老伴脸上不好看,不去见。
事后自我脑补,将邮寄给亲儿子和亲闺女的钱款,写着易中海的名字,让易中海转交,至于理由,担心傻柱知道这是何大清邮来的钱,死活不要。
许大茂强行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认真的朝着何大清说着这么些年易中海没转交一分钱生活费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事实。
“何叔,我说一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何大清面瘫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丝动容之色。
朝着许大茂露了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
许大茂刚才说的很清楚,说傻柱自从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跑了后,日子过得很辛苦,不但没跟着师傅继续学手艺,反而为了糊口,带着雨水捡垃圾为生,直到1956年,傻柱进了轧钢厂,当了轧钢厂食堂的厨子,生活这才一点点的好了起来。
易中海真要是做到何大清带着白寡妇离开时给出的承诺,照顾傻柱和雨水。
傻柱和雨水不至于捡垃圾为生。
所以这一切,很显然,是个圈套。
易中海为了养老,聋老太太为了养老,对他何大清设下的圈套。
何大清知道自己的钱打了水漂,落在了易中海的手中,他对易中海却也只能在心中发发狠,盘算着怎么在背地里收拾一顿易中海。
那种被欺骗的愤怒充斥着何大清周身上下。
有时候,无声的发怒最可怕。
他决定打断易中海的第三条腿。
这件事也只能何大清找人来做,还是信得过的人,何大清准备给赖三去个电话,询问询问。
因为易中海第三条腿断了,首要怀疑的对象就是何大清或者傻柱,必须要有不在场的证据。
“大茂,别说了,我都知道。”
“何叔,总不能这笔钱白便宜了易中海吧?”
“不便宜又能如何?便宜了又能怎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事情,谁又能证明这笔钱是我邮寄给傻柱和雨水两人的生活费?”
何大清一副看破了事情真相的坦然。
许大茂毕竟年轻,担心藏不住事,露了何大清的底。
“这事,也是你大茂跟我说了一下,要不然我到现在还认为易中海是好人。”
这话。
没假。
许大茂的一番讲述,打破了何大清对易中海的好人滤镜。
在这之前,一直被易中海那张伪善的虚伪正义脸给欺骗了,也有一大妈帮忙抚养何雨水的因素。
觉得一大妈这么好,一大妈的男人肯定也不坏。
这十年,何大清跟白寡妇过得有滋有味,时不时来点质的升华,事后还在心里感激易中海的撮合。
“生活费的事情,易中海不会承认,他不傻,知道承认的后果,那就是吃枪子的下场,而且我没有证据证明这笔钱是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闹大了,还的追究我的责任。”
“可汇款人是你啊?”不死心的许大茂,说道:“就说这钱是给傻柱和雨水的生活费,被易中海私吞了。”
“大茂,你还年轻,有些事情看不准,汇款人是我何大清,我说这是让易中海转交的生活费,易中海肯定会说我借他钱了,还是一笔大钱,这钱就是还易中海债的钱,而且易中海还能找出我向他借钱的在场证人。”
“聋老太太?”
“对。”
“咱就吃这个哑巴亏?”许大茂看着何大清,突然有了办法,出着主意,“何叔,我倒是有个主意,您听听,要是觉得好,咱设计他一下,要是不行,咱另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
“这一次,你再给易中海汇款,后面备注几个字,傻柱孩子或者雨水如何如何,易中海只要昧下这笔钱,咱就能报公安抓他,到时候连前面的那些钱款,一股脑的让他都吐出来。”
何大清皱着眉头想了想。
点了点头。
“何叔,你这么些年,给傻柱和雨水邮寄了多少钱啊?”
“这个月多点,下个月少点,下下个月没准不邮,零零散散能有七百块的样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