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几个人拦住了陈国庆的去路:“小子,站住!”
陈国庆停下自行车,单脚支地,看着这几个拦路人问道:“怎么了,有事吗?”
戴着皮帽子的小青年斜着眼,歪着头,用脚轻踢车上的武器说:“把家伙留下,你自己滚蛋吧。”
几个小混混的话传入陈国庆耳中,他不屑地回了一句:“哟,今天这是碰上硬茬子了。”
他们显然不笨,听到陈国庆的话立即反驳道:“谁是硬茬子?我们只是借用一下,用完了自然会还给你。”
陈国庆脸立刻沉了下来。
若真是直率的混世者,陈国庆或许还能教育他们如何做人。
然而这几人说的话表明他们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
他们这其实是抢,但说出这样的话来被劫者的损失也没地方诉苦。
打算给这些人一点教训,陈国庆淡淡问道:“我不认识你们算老几呢?不借,如果你们明说了是要抢的话,也许我还能勉强配合,既然是借嘛……对不住,不借,各位请便!”
陈国庆故意激怒这几个小子,他们年纪轻轻,前面的话多半是家里人教唆的结果。
这一激怒之下,几个人再也忍受不了,开始大骂开来:
“你怎么和我们老大说话的!”
“你知道我们是谁么?”
“你以为你是谁!”
……
话音未落,这几个人就朝陈国庆扑来,想要揍他。
而陈国庆连车子都没下来,对着冲过来的小混混就是一脚,但使用的是巧劲——毕竟这些人背后可能有后台,打狠了麻烦。
“嘭”
的一声响起,那些即将靠近的人纷纷停下,知道遇上不好惹的主儿了。
他们个个都是机灵鬼儿,怎么会看不出当前形势。
其中一人忍不住发问:“你究竟是谁?”
陈国庆笑着问:“怎么,不认识我还敢向我借钱兵?”
几人都沉默了。
毕竟心里有数,这次的事情并不光彩。
对于陈国庆来说也不想和这些年轻人大动干戈。
将来或有交集之时,不过眼下这群人游手好闲,况且几年后其长辈的情况尚不可知,免得自己牵连其中。
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与功绩足以应对任何 ,目前还是避免卷入是非为好。
日后若这些人的长辈落难了再出手相助,则又另当别论。
毕竟帮助陷入困境的朋友和锦上添花性质不同,现在相识反倒可能给自己添麻烦。
因此这么多年来陈国庆即便医术高超也一直刻意回避通过医德结交人脉的事儿。
毕竟不想惹火上身。
而且那些如今春风得意的家庭未必未来能始终一帆风顺,在这个期间保持低调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陈国庆对这群难以对付的年轻人始终保持谨慎且远离的态度。
眼看几人沉默不语,他冷哼一声,骑上自行车离开了现场。
这时,一个年轻人说道:“李哥,就这么算了?”
被唤作“李哥”
的年轻首领看看身边的小喽啰们,问道:“难道你想怎么着?咱们先挑起的事端,如果对方不是我们的对手还好,大可以好好教训他一顿。
到时即便报警我们都不怕,因为没有实质证据。
但你们也看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联手都不是他的敌手,真闹起来,还不是他说了算!”
大伙儿心想确实如此,进局子虽然可怕,更可怕的是回去后父亲的责罚。
一件武器而已,实在不值当。
这种地方有的是机会找到刀枪棍棒甚至更厉害的家伙,只要有人愿出手相帮的话。
可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闹得鱼死网破吧?
想到这没什么办法了,众人只能无奈返回。
陈国庆也没有把这些人放在心上,继续骑车回了家。
此时,阎埠贵同样骑车归来,身后驮着水桶。
一见阎埠贵,陈国庆打招呼道:“咦,三大爷,这么快就回来了?收获如何?”
阎埠贵看了一眼他后面的器械说:“陈国庆啊,我还可以,还是往常那样捉了几条小鱼。
你这玩意看起来挺新鲜,新置办的?”
陈国庆点头道:“当然,专门找了师傅打造的。
家里装修的时候定做的,以后用来锻炼。
还有些没弄好的,等做好了再拿过来!”
阎埠贵有些不解地问:“你现在还在公安局工作,不是训练枪法之类的么,怎么突然开始玩这些传统器具了?”
陈国庆解释说:“在单位练射击,在家主要是健身。
这些就是为了强身健体准备的。
行了,不多聊了,我回去收拾下,有空再聊天!”
说完,他转身就往家走。
看着他离开,躲在倒座房的阎解成探出身来询问父亲:“爸,你回来了,刚那是谁啊?”
阎埠贵答道:“不就是咱家对门的陈国庆嘛!”
听到这儿,阎解成满脸不悦地说:“好端端的房子怎么卖了。”
阎埠贵告诫儿子:“你可别惹麻烦,这个人背景深厚,今天我才亲眼所见。”
好奇的儿子追问道:“见什么了?”
“陈国庆买了不少新打造的兵器——各式的刀枪剑戟,看样子分量不轻,显然是个会功夫的主。
他身为警察懂法律底线,万一打伤你不仅白挨揍,医疗费你还得分摊!”
阎埠贵回答道。
在家中的陈国庆通过心灵感应听见这段对话,忍不住苦笑。
他在心里暗暗想:阎埠贵啊,这个时候你还想着是谁付医药费?就算儿子受伤你会不心疼么?
反而开始担心医药费的事情了!不过阎解成对父亲的这种算计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他微微点了点头:“知道了,爸。
反正我和陈国庆也没有什么交情,我去招惹他做什么。”
阎埠贵满意地点点头说:“你这么想就对了,咱们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陈国庆清楚,虽然阎埠贵总是爱占小便宜,但并没有什么恶意。
在这些大院里,只要各人顾好自己的生活也就够了,至于别人的事务,大家都懒得管,宁阳的大院也不例外。
想到这里,陈国庆便又投入到自己的忙碌中,天色渐暗,他开始准备晚饭。
就在他炖鸡的时候,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
住在隔壁的阎解放闻到后对阎埠贵喊道:
“爸,真香啊,对门的陈国庆家里正在炖肉吃呢!”
阎埠贵却说道:“他们家炖肉是他们家的事儿,你想吃自己去买,回家我也可以给你炖。”
阎解放知道老爹的意思后讪笑着使劲闻那味道。
院子里的贾家也感受到了这份 ,尤其小棒梗十四岁大的年纪正处于长身体之时,忍不住嚷着对贾张氏说:“奶奶,奶奶,我也想吃肉!”
“乖孙子,你先等着,等你妈回来让她去要就是啦。”
贾张氏应和道。
但是听到这话的小男孩却不满意地抱怨母亲怎么还不归来。
与此同时,易中海独自回到前院。
这一天钢厂里的人都谈论着他的事儿,搞得他自己也很尴尬,一到时间便匆匆下班了。
刚踏入家门闻到了邻居家飘来的炖肉香气,一时有些失神,随后又回想起家中如今冷冷清清的模样。
以前祝秀荣每次总把房子收拾得很暖和,自己进门还能有热茶。
可是自从她早晨坐车走掉后,易中海感到十分孤独,毕竟她是为了躲避这个无后的事实。
现在厂里有人甚至向他介绍有孩子的寡妇为伴侣。
虽让人心生气愤,但他也只能婉拒。
考虑到自身的处境还有老人们的建议,易中海意识到最好尽量低调行事。
于是,当他闻见从邻家飘来阵阵肉香时克制住了内心的需求,决定忍住不去找别人求助或者打扰。
此时只想尽快被大家遗忘,恢复平静的生活。
没过多久,秦淮茹拎着装满东西的布包返回了,形状来看,里面应该是一个满满的饭盒。
秦淮茹站在陈国庆家紧闭的大门前,空气中飘来的阵阵肉香让她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她大步返回家中,一进门,棒梗立刻跑了过来,喊道:
“妈妈,我想吃肉!”
贾张氏拿着一个大碗递了过来,秦淮茹似乎对此习以为常,接过碗说道:
“等着!”
说完便拿起大碗向外走去。
院子里的邻居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他们都心知肚明,在这个院子里,大家不能显露出富裕。
吃肉可以,但要全院一起吃才行,或者就得偷偷地享用。
而现在陈国庆这样公开地吃,恐怕是要引起别人的非议了。
此时的陈国庆正尽情享受着自己的美食,他现在已经不需要依赖肉类来补充体能了。
修到《玄天宝录》第三层的他,早已不再依靠大量的血肉为食。
这些储备的肉类还是他在第一、第二层修行时攒下的,没想到还未用完,自己就已经突破到了第三层。
如今他每天早上吸收的先天紫气就足够增强体力,而且这先天紫气远比肉食气血更强效得多。
不过陈国庆也会嘴馋,特别是长期不吃肉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想念这种美味。
或许这也是他在宁阳广受欢迎的主要原因吧——因为他总是愿意与大家分享,尤其是对小朋友们更是大方。
当陈国庆正吃得尽兴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砰砰砰!”
急促而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