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的大腿是在止不住的抖动起来,按住了抖动的腿,他在使劲儿的给自己大腿一拳。
“怎么在这个时候就不争气了啊!”
他朝着鲁达叫道:“鲁达!老子现在不怕你了……”
“你只管来。”
“这小女子是我带回来的,怎么了?”
“今儿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鲁达的眼神一动,“既然不怕, 那你手抖什么?”
郑屠一下按住了手臂,“抖了吗,?没抖?”
“我这是即将报仇雪恨的激动。”
鲁达问:“我们之前有仇吗?”
郑屠在微微眨巴着了一下眼睛,说道:“在你的角度之上来看,我们还没到有仇的那个阶段,不过,在我的角度之上看去。”
“我跟你乃是深仇大恨!”
“今儿……”
“今儿我镇关西就要一雪前耻。”
郑屠现在支棱起来了,之前这鲁达着实是已经成为了他心里一个心魔。
在做梦的时候,一下梦到了鲁达都会被吓醒。
鲁达说:“是你自己找死的,这就管不得别人了。”
此时,周围已经围过来了不少百姓。
鲁达在微微甩了甩拳头,假意在转头看了一眼其他地方时,忽的一下暴起,直接就朝着郑屠冲了过去。
郑屠急急忙忙的拿着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砰的一声。
枪口之上的火焰,还有弥漫着青烟,飘出来的阵阵的火药燃烧的香味儿。
这一枪稍微有那么一点儿歪,主要还是这手着实是不争气的发抖。
不过,好在这火绳枪里面打出去的是一股沙,覆盖面还是比较广。
鲁达在硬生生的吃了一枪之后,整个左面的胸口之上,已经变得鲜血淋漓了起来。
但他此时并未倒下,还在一步一步的朝着郑屠走过去。
鲜血顺着衣襟不断的滑落下来。
滴溅在了地面之上时。
发出阵阵滴答滴答的响彻。
似乎是雨滴在拍打着屋檐。
声音很是微弱,却好像能够让每个人都能听见一般。
下一刻。
郑屠慌张的继续拿出了一枚子窠,塞进了枪管里,这枪管似乎都已经有那么点儿变形了。
“啊啊啊!”怒发冲冠,一头愤怒的巨熊,冲到了郑屠面前,用尽了浑身上下全部力量,将郑屠给举了起来。
一把扔出去。
郑屠的身体在空中滑行了数丈远,一下撞碎了身后的一面墙壁。
鲁达在继续往前走了两步后,郑屠颤颤巍巍的再次举起了手里火枪。
然而,前面的那鲁达是轰然一声的倒在了地上。
地上一股股殷红的血迹,在不断的蔓延出去。
郑屠从地上爬起来时,喉咙也在不停的吞咽着口水,但鲁达终于是死在了他的枪下。
郑屠在微微整理了一下身上有点儿凌乱的衣服,看向了周围说道:“鲁达!”
“也不过如此罢了。”
“根本就吃不住我的一拳。”
“去这一拳下去众生平等!”
“请叫我一拳镇关西!”
此时,在人群之中的李孝忠,他的刀都抽出来了一半儿,又重新给收了回去。
“没想到这郑屠竟然这般厉害?”
“不过,我看他所用的好像并非拳法啊!”
“但我听我师父的师父的师父的师父说过,有先秦炼气士,能一拳轰碎几丈之外的土墙。”
“这镇关西莫不是……莫不是那先秦炼气士的后裔?”
“嘶……”
“恐怖如斯。”
“不敢相信!”
“我还是另寻机会暗杀吧!”
郑屠的眼睛在扫视过了一圈儿人群之后,在那人群之中好像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孝忠!!”
“我看着你了。”
“你往哪里躲,我找你呢!”
李孝忠此时暗叫了一声,“不好,被发现了!”
他此时转头直接钻进了人群之中。
左右突闪,躲避着郑屠的视野。
直到最后完全消失在了郑屠的视野之中。
郑屠在微微扭动了一下手臂,说道:“爽!!”
“当一个坏人,真爽啊!”
“当个甚劳什子的好人。”
“就当个坏人,我想作甚就作甚!”
他此时朝着肉铺里走了进去,叫道:“李小二!滚出来!”
李小二此时畏畏缩缩的出来,“姐……姐夫,怎么了?”
郑屠问道:“你姐那个肥婆躲到哪儿去了?”
李小二说;“我不知道啊,不是出去办事儿吗?这还没回来啊!”
“不过,姐夫,你可杀了提辖大人啊!”
“你现在还不跑吗?”
“你现在要是还不跑的话,那官差可就过来拿你了啊!”
郑屠这一下才反应过来,“对啊,我杀了一个当官儿的。”
“之前那鲁达把我给打死了,他都得收拾东西赶紧跑路。”
“我现在可打死了一个……当官儿的。”
他看了一眼李小二说道:“你身上有钱没?拿钱给我。”
李小二说道:“没钱。”
郑屠道:“你也想要吃我一拳是吧?”
李小二说道;“不过,我知道哪里有钱。”
“押司王兴跟人开了一个赌场。”
“那赌场里肯定有钱的。”
“而且,我听说不少大官儿都在那赌场里面赌过。”
“姐夫既然有神功,那我们直接去抢赌场好了。”
郑屠在微微眨巴了一下眼睛,说道:“抢赌场?”
“那为何不直接抢银行啊?”
李小二问:“银行是什么?”
郑屠道:“钱庄!”
李小二说道:“钱庄不好抢的啊!”
“钱庄里面的护卫多,而且,抢钱庄的罪大啊!”
郑屠道:“我现在不就已经是死罪了吗?”
“我反正就一颗脑袋,还有什么更大的罪啊?难不成会将我这一颗脑袋给拉出来砍两次?”
李小二说道:“这罪大了,可能会诛三族。”
“我们也会受牵连的。”
郑屠反而就是一个耳光抽了过去,“原来你想着你自己呢。”
“不过,那王兴跟我有仇!”
“弄他!”
李小二也是在使劲儿的点了点头,说道:“对,弄他!”
“这小子不过就是一个押司而已。”
“但他却不知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关键是,这民脂民膏他还不分给我们一点儿……”
“他就该死!”
郑屠说道:“你带路!”
“给我准备一辆马车!”
“在场的诸位……谁敢要去告状的话,我镇关西可认识你们,左邻右舍,不知啥时候我可能就去你们家门外等着了。”
“谁要是能够吃得住我这一拳的话!”
“倒是可以试一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