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永清大叫道:“梁山的贼寇,好大的胆子,拿命来!”说罢便冲向二人,陈丽卿想拉早已拉不住了,只见拿弓箭的汉子早已弯弓搭箭,却是被那拿棍子的汉子阻止:“大哥且慢放箭,看我会一会他。”
说罢拿着铁棍便冲上去与祝永清交战,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祝永清又骂道:“千刀万剐的梁山贼!”
这汉子一听这话,却突然止住了攻势,跳开圈子,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辱骂我是梁山贼寇?”
陈丽卿见战斗稍停,赶紧上来道:“二位兄弟切勿怪罪,我等奉命在此处捉拿梁山贼寇,因见二人面生,方才有此误会。”
拿弓箭那汉子道:“我们是前来帮助剿灭那梁山贼寇的,前些日子我等听闻朝廷征兵,本想为国出力,结果因天降大雨,误了入伍的时机,听闻现在猿臂寨陈希真先生正在兖州城,故此前来投奔。”
祝永清大喜:“我等正是陈先生麾下,不知二位兄弟如何称呼?”
拿弓箭的汉子道:“我叫真祥麟,这位乃是我同族的胞弟,真大义。”
陈丽卿十分高兴,于是便叫上二人,一同回到兖州城,心想着即便今日没有斩获梁山军,但毕竟也是完成了任务,还招揽到了两个强人,也不算一无所获。
谁知他们二人回到兖州城,竟然是一副愁云惨淡,府衙中众人皆不言语,刘麟、云龙更是伤痕累累,还不见了云天彪。
陈丽卿开口问道:“诸位长辈、兄弟,不知今日之战,结果如何,我在那飞虎寨守了半天,都不见他们出兵。”
陈希真说道:“今日大败而回,那郭猛看穿了慧娘与魏先生的计谋,攻打南门是假,反击刘广是真。再说云天彪去袭击梁山军营寨,结果梁山军又早已严阵以待,他们父子二人以二敌六,打不过,云天彪旧伤复发,现在还未清醒。”
说罢,又是满堂的叹息之声,而且刘慧娘与魏辅梁二人的脸色更是难看,本来以为是天衣无缝的计谋,就这么被看的一干二净。
陈丽卿说道:“父亲不要担心,胜败乃兵家常事,只是云伯伯一定要没事才好。爹,差点忘了正事,女儿今日可不是一无所获。”
说罢,祝永清便带了真祥麟和真大义兄弟两个过来,二人施了礼,陈希真见有新人入伙,十分高兴,战败的心情也轻松了些,于是要设宴款待二人。
席间说起战事,陈希真几次摇头叹息,刘慧娘突然说道:“我这里有一计。”
众人停下碗筷,要听刘慧娘讲,只见刘慧娘起身说:“前日魏先生献了两计,虽说都不利于我们,但毕竟魏先生在梁山军那里已经有了信任,如今你们兄弟二人入伙,不如来唱一出同室操戈的好戏。”
真祥麟和真大义二人面面相觑,赶紧说道:“姑娘,这可使不得,我兄弟二人虽不是亲兄弟,但也胜似血亲,如何能让我们同室操戈。”
刘慧娘见二人如此反应,赶紧先举起酒杯,给二人道歉,一饮而尽,随后说道:“这同室操戈是假,取得信任是真,你们二人中派一人与魏先生同去梁山军,让魏先生举荐一人,然后来日在战场上相见,只需你们兄弟二人打一场,这样便能取得郭猛信任,将来成为郭猛的心腹,以后的计策便更加能走得通了。”
魏辅梁大笑,鼓掌表示赞同,陈希真拈着胡子,眼珠子一转,也一起笑出声来。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赶紧起身施礼道:“我兄弟二人刚刚入得城来,寸功未立,如今正是我们建功立业的好时候,还请姑娘教我兄弟二人如何去做,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于是陈希真先招呼众人吃饭喝酒,临近结束,突然有人来报云天彪醒了,众人赶紧停下碗筷,来见云天彪。
只见云天彪嘴唇苍白,说话有气无力,握着陈希真的手道:“先生,我旧伤复发,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近期已无法再出战,我将我儿云龙交给你了。”
又对着云龙说道:“从今往后,你见先生如同见我,先生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如果触犯了军法,我也不能保你,你可能做到?”
云龙点点头,又转身拜向陈希真,陈希真赶紧扶住,安慰云天彪道:“兄弟放心,如今城中多了真祥麟、真大义两位兄弟,慧娘也想出了一条绝妙计策,定能一举击溃梁山军。”
云天彪点点头,陈希真看云天彪有些乏了,便告辞出去,云龙送走几人,又回到床前服侍。几人一路无话,都在盘算如何才能击败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