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跳一曲给我们看看。”有人开始起哄。
江景瑶不屑笑道:“我不跳这支舞,这是姑娘对自己的心上人表白的一支舞,老娘我还没有心上人,跳给谁看?”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哈哈大笑,“我就说吧,这个舞已经要失传,天下已经无人能跳出完整的曲子。”
有一个公子哥开始起哄,“姑娘,你要是能跳出凤霄九天,小爷我出一万两银子捧你的场。”
“一万两,你确定?”听到银子,江景瑶迷离的醉眼瞬间变的清明一些。
“小爷我是钦天监首领王佑安的三公子王念初,赏你一万两银子,岂不是小事一桩。”说完他哈哈大笑,而后又补了一句,“你若是让我开心了,小爷我纳你做妾。”
东方离眼中露出一丝杀气,被江景瑶一个笑容给堵了回去。
“东方公子,你可会弹奏凤啸九天?挣一万两银子,我们五五分成。”
万花楼的老鸨赶紧把东方离带到古琴旁,很恭敬的请他坐下。
老鸨搞不明白这些人的身份,看起来和他们坊主很熟悉的样子。
东方离眸光深邃,看着醉醺醺的江景瑶,他想不出这个大大咧咧的女子跳舞会是个什么场景。
他抚琴奏曲,江景瑶衣袖一挥,在舞台中翩翩起舞。
她脑袋晕乎乎,完全不顾及身在何种场所,把所有的快乐和不甘都融进了这支舞中。
随着东方离的琴音越来越激昂,江景瑶的舞步也越发灵动。
她旋转间衣袂飞扬,宛如一只浴火凤凰。台下众人皆看得目瞪口呆,原本喧闹的大厅变得鸦雀无声。
上官晏清站在角落,眼神复杂地看着江景瑶。
他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总是嘻嘻哈哈的女子,竟能将这凤啸九天演绎得如此完美。心中不禁泛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她停住舞步,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片刻后,众人才回过神来,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王念初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景瑶,随后尴尬地笑了笑,“姑娘果然厉害,这一万两银子小爷我愿赌服输。”
江景瑶挑了挑眉,走向王念初,伸出手,依旧醉醺醺说道:“那当然,一万两银子,可不许耍赖。”
“这?”王念初看了一眼身后的小斯,小斯心领神会,立刻从怀中掏出五千两银票。
王念初接过银票递给江景瑶,惭愧说道:“江姑娘,小爷我今日只带了五千两银票,如果姑娘信得过我,明日小爷自当把剩余的五千两如数送来。”
“明天?谁等到你明天呀?老娘我玩够了就走。”江景瑶接过五千两银票数了数,抬头说道:“不行,少一分都不行,男子汉大丈夫要言而有信。你若是不给,我就找你老爹要去。”
听到找老爹,王念初彻底慌了,他平时不务正业,没少被王佑安打板子。
今日又为了吹牛皮让这位姑娘跳凤鸣九啸,没想到人家还真会的会跳。
如果被万花楼的姑娘上门讨要银子,那他老爹不得活扒了他的整张皮。
他惊慌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沉声说道:“姑娘,这是我爷爷给我的玉佩,乃是先帝所赐,我把她押在你这里,等我拿来五千两银票,再赎回去可好?但你的给我保管好了,若是弄丢了,十万两银子都不够你陪。”
“好啊。”江景瑶一把扯过玉佩,看了两眼,便揣入怀中。
“姑娘,我出一万两,买你的整夜。”一个油腻的男子走了过来,一看就是暴发户的样子。
东方离见上官晏清一副淡定的样子,他也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想看看江景瑶自己的反应。
没想到的是,江景瑶笑嘻嘻的走到那个男子身边,仔细打量了他一眼,不屑说道:“就你呀?长的和河沟里的蛤蟆有的一比,还想睡老娘?你他妈太丑了。”
此话一出惹得众人哈哈大笑,而那个公子被怼的满脸通红,抬起手就往她脸上打过去。
江景瑶一个侧身躲过一掌,随即一把白色粉末洒出,说了句:“癞蛤蟆,你也跳支舞给老娘看看。”
没想到的是,方才的胖男人真的开始跳舞,手脚不协调的扭来晃去,把所有人都逗得哈哈大笑。
这时江景瑶才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在呼呼大睡,她仔细看去,竟然是神算子。
向二楼望去,隔着栏杆看到趴在桌子上的小翠,又看到醉倒在地上的南风和冷剑。
她掏出一千两银票往空中一撒,对老毕说道:“老鸨子,给我的朋友们每人安排一间上等的客房,派侍卫保护她们的安全,如有任何闪失,我拿你试问。”
“是是是,我这就去办。”老鸨捡起地上的银票,赶紧吩咐几个龟公去照拂楼上的几人。
两个龟公分别把南风和冷剑背到各自的房间中,两个万花楼的丫鬟把小翠扶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安置好。
而神算子,则是被一个龟公连拖带拽的弄到了一个房间,扔到床上就走了出去。
江景瑶没了负担,如同脱了缰的野马般,在花厅中又唱又跳,引的各位公子们纷纷往台上抛银两。
几个姑娘就在台上负责捡银子,后来老鸨点了一下公子们往台上打赏的银两,竟然三千多两。
老鸨乐的合不拢嘴,不知道他们楼主去哪里弄得这个招财猫,一晚上就给他们万花楼带来了几千两的收入。
江景瑶疯够了,又拉着东方离去屋顶看星星。
上官晏清见状,也跟了上去。
夜晚的风格外清爽,江景瑶和东方离并排坐在屋顶,看着天上的月亮,幽幽说道:“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东方离,你说我还能不能回去?”
“回哪?”东方离好奇问道。
“回我的家啊,好远好远,在时光隧道的尽头。东方离,你送我回去好不好?我不喜欢这里,我好想家。”
江景瑶说完就倚在了东方离的肩头,竟然睡着了。
一旁的上官晏清心中一片迷茫,喝了千年醉,会展示人们心中最原始的想法,说平时不敢说的话。
而江景瑶却是疯狂的释放自己被压抑的乐趣。
她在醉酒后能想到保护好所有的人,她心中没有主仆之分 ,用朋友来称呼和他一起来的人。
更让上官晏清心痛的是,她竟然对自己毫无情谊,甚至很讨厌自己,恨自己对她的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