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要么暗藏不出,要么便集体出来作妖。
一声令下,倒是拥有不错的能量。
刹那间,就将沧澜郡搅成了一团乱麻。
换作他人来,说不定还真会被牵制得手忙脚乱,无从下手。
但是顾羽,向来喜欢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先将那些主事领头的人,狠狠削一顿。
背后出谋划策的人,自然会露出马脚。
“摆渡人何在?”
“在!”
几道身影,从两侧的阴影处浮现出来。
领头的两人,正是黑剑和炙枪。
“你们俩领几队最剽悍的亲卫,将那些‘老鼠’揪出来。”
“一个时辰内,本官要看到三大商会和漕帮的负责人,都跪在千户所的殿前!”
“遵命!”
吩咐完毕,顾羽进了正殿,紧闭门窗。
“打开系统面板。”
姓名:顾羽。
境界:宗师巅峰。
内功:洗髓经(100%)、玄微涅盘神功(50%)。
功法:魔刀七绝斩(绝杀)、六脉神剑(绝杀)……金猊镇魔拳(绝杀)、狂风刀法(绝杀)。
推演经验:。
看着系统面板,顾羽眼神略显激动。
经验足够,准备冲刺大宗师境界了!
“消耗点经验,推演玄微涅盘神功!”
轰隆隆!
原本晴空万里的苍穹,忽地乌云滚滚。
厚重的云层中,有雷光腾跃闪烁。
城中不少人推开窗户,诧异地看着骤然改变的天气。
似乎有一股难以言明的威压感,如潮水般漫卷过来。
挂在外边的旗帜、垂帘或是绸幔……
忽地随风飘动,又忽地静止不动,相当诡异。
以至于许多人都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
殿内。
顾羽被一团先天真气包裹,置身于蒸腾变幻的雾气中。
雾气中,有无数刀影铮鸣不止。
他身不动,却仿佛与已经和滔天血海、剑林刀山同鸣。
待顾羽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周身浓雾便顷刻间散去。
无边刀影雀跃而起,如奔腾长河般一一翩飞进顾羽的体内。
这一刻,他就像就是刀的本身。
锋芒直刺满殿。
大宗师初期,到了!
顾羽想到自己有好些日子,没有修习新的功法了。
如今突破到大宗师境界,那就更不需要了。
到了这种境界,基本属于傲立世间的层次了。
若是脑袋够聪明,对武学的感悟够深。
完全可以开创一门独属于自己的高深功法。
毕竟到了大宗师,寻常的一招挥舞而出。
便已经是精妙绝伦,妙不可言。
如今。
顾羽即便用锦衣卫最基础的狂风刀法,便有返璞归真的气势。
以及无人可敌的威力!
……
春俏楼。
楼外的街道,今天倍儿冷清,犹如一条死街。
但是楼内的景况,却是热闹非凡。
美人们摆弄腰姿,一片轻歌曼舞,春意盎然。
漕运的三大当家,和三大商会的会主齐聚一桌。
他们身周美人环伺,纷纷举杯痛饮。
天马商会的会主迟疑了片刻,不放心地问道。
“据说锦衣卫那边,下来了一个可怕的大人物。”
“咱们这么蹬鼻子上脸,是不是有些不妥?!”
漕运大当家咧嘴呲地一笑,不屑道。
“冯会主,你的胆子好像是越来越小了?”
“别忘记扶持我们起来,耸立在我们背后的巨大身影是谁!”
“那可是雍朝排名第一的世家门阀,以及内阁首辅司徒大人!”
“再说了,州牧大人也会为我们兜底的。”
“这锦衣卫嘛,号称天子亲军,凶名确实是传扬四方。”
“但是你们想啊,陛下创建锦衣卫的目的,无非便是为了收权。”
“所以寻常的门阀或重臣,见了锦衣卫,自然是就像老鼠见了猫。”
“但是司徒家的权势,非但没有丝毫影响,反而越发强盛。”
“这说明什么?说明锦衣卫对司徒家,根本就是无可奈何!”
“更何况,那些锦衣卫一来沧澜郡,便开始大肆屠寺。”
“全雍朝的佛教徒,恐怕都恨不得过来撕碎他们!”
“嘿嘿,那些僧人,平日里够嚣张了吧?”
“其实,只不过是司徒家养的一条……咳咳,来来来!”
漕运大当家及时打住话题,举杯笑道。
“都举杯,咱们继续畅饮。”
“沧澜郡一片鸡飞狗跳,已经够那些锦衣卫喝一壶……”
嘭!
忽然,四周门窗炸裂破碎开来。
无数道矫健的身影,从四面八方纵跃进来。
屋内人皆是不明所以,一脸诧异。
漕运大当家当即喝道。
“谁?你们都是谁?敢在漕帮地盘放肆?!”
“来人!人呢?外面的人呢?!”
通过破损的门窗,不少人看到外面一片鲜血喷溅。
那些拱卫在四周的护卫们,全都倒在了地上。
一颗颗脑袋正欢快地到处乱滚。
众人吓得脸色煞白。
有的人想四散逃窜,有的人想拿起武器便想要反抗。
“我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非议雍皇陛下和锦衣卫呢?!”
大概是跟在顾羽的身边久了,黑剑也是沾染了一身的暴戾力气。
眼见漕运大当家提起斩马刀。
黑剑的手如残光飞影,迅速欺进。
他一把就抓住了漕运大当家的脑袋。
对着桌子上那滚烫的火锅汤底,就狠狠地摁了下去。
火锅汤咕噜咕噜猛烈冒着泡。
等黑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时,瘆人的惨叫声响彻了整座楼。
漕运大当家那一张肥脸上,满是一片皱巴巴、白惨惨的肉。
遍布无数恐怖的大血泡,基本没有了人样。
天马商会的会主慌乱辩解道。
“我们都是正儿八经的商人,你们锦衣卫也不能……”
嘭!
炙枪扣住天马会主的后脑勺,对着满桌的酒杯碗碟猛然一砸。
杯碟破碎,细小尖锐的瓷片扎了他一脸。
“是不是正经商人,老子说了算,都带走!”
亲卫立马上前,掏出镣铐锁链。
将六人像狗一样紧紧套住,束缚了起来。
等下了楼,到了死气沉沉的街面上。
亲卫们便在前面骑马驰骋。
六人被锁链拖在马后,顺着街道一路被拖行了过去。
他们一身功力被封禁,根本无法运功保护肉身。
等拖到了千户所的门口时。
六人的华贵衣袍,早就被磨得破烂不堪了。
前腹或者后背上,被剐的血肉翻卷,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