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完街,这些曾经的郡衙大人们,通通被关进了诏狱中。
不少人听过有关诏狱的恐怖传闻,不免胆战心惊。
不过有一部分人,仍旧是有恃无恐。
便如那郡中的长史,仍然是昂着头,不服气道。
“好啊,你们还真敢把我扔进诏狱来?!”
“你们千户所一向雷声大雨点小,我赌你们肯定不敢杀我!”
听罢这话,狱中众人皆是眼前一亮。
对啊!
能在郡中稳坐官位,哪个不是在京城那边有通天的靠山?
那郡守黎惜文即便苦寒出身,状元及第。
也是在费尽心思拜了码头后,才步步高升到如今的。
只是他牵涉到了炎朝的密谍司,已经九死无生。
但是自己这些人不一样!
无非就是一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
无伤大雅。
铁山走进诏狱,见不少人一脸傲然,当即就笑了。
“我就喜欢你们这些,敢把诏狱当家一样的人。”
“放心,我最近又研究了些新花样,来来来。”
顿时诏狱中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
不时还掺杂着铁山那放肆的狞笑声。
“啊啊啊啊,顾羽,你真敢对我用刑?!”
“你在县中横行霸道,真以为到了郡里也能胡作非为么?”
“胆敢如此残害郡衙官员,找死!”
“嚯,你们还有力气叫喊呢?看来是力度不够。”
“行,再来几轮狠的!”
诏狱中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对顾羽来说就是优美的乐章。
他闭目打坐,开始提升自己。
“消耗5500点经验,推演洗髓经。”
立刻便感受到体内的真气无比浩瀚。
四肢百骸中,都充满了狂暴的力量。
顾羽顺利跨入四品后期。
“消耗2100点经验,推演六脉神剑。”
真气锋锐如剑丝,贯通了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
顾羽立即领悟了古拙沉凝的关冲剑。
以及轻盈迅捷的少冲剑。
“消耗1200点经验,推演天枢化脉神针。”
这门暗器手法终于臻至圆满。
顾羽学会了“五叠劲”。
此后,再发射暗器,便犹如半人形机关枪。
诏狱中的那些“大人们”,还得享受几天诏狱套餐。
顾羽难得清闲下来,便将顾羽里里外外都逛了一遍。
这座府邸,比风陵县那座更大更奢华。
顾羽又穿上了新的官袍,这是一身深青色的飞鱼服。
再摸着一把崭新的刀——只有千户才能佩戴的金纹绣春刀!
自己若是再往上升,就便是身穿绯袍了。
绯袍之上,是紫袍。
一旦穿上了紫袍,那就是真正的位极人臣!
顾羽一身官袍正装,威风凛凛,坐在园林池塘旁。
就开始悠哉悠哉钓鱼。
坏了,空军了。
他捣出一拳,狂暴拳风震得池塘哗啦作响。
不少鱼翻着死尸,就浮了上来。
鱼:玩不起是吧?!
算了,不钓了。
顾羽走进后院,院落中摆着满满当当的箱子。
一打开箱子,金银珠宝交相辉映,差点闪瞎了狗眼。
郡守黎惜文兢兢业业贪的巨款,全在这儿了。
至于抄家众官吏及玉牙商会所得。
一部分让大家伙逐级分发下去,一部分充盈库房。
独富富不如众富富。
这些银两,顾羽只给自己留个十万两,以备不时之需。
至于剩下的巨款,他准备扩编锦衣卫,增强武备。
像什么盔甲、火铳、神火床弩、一窝蜂炮等等……
能来的都来一点!
毕竟我锦衣卫乃是堂堂的天子亲军,自当武运昌隆。
我们军械装备好亿点点,有毛病么?
没有!
说办就办。
铁山三人领命,先去了一趟兵工局。
那司中主簿一听三人描述,都懵逼了。
威力大、够暴躁、能让人死无全尸的军械,都来一些?!
“这些东西,大多都是边陲的精锐军队才能用吧?”
“即便是巡城司和城门司那些守备军,也只有很少的配备。”
“你们锦衣卫需要这些么?从来没有这种先例!”
“没有先例?!”
铁山闻言一笑。
他和李秋、展阔三人啪地一下,将锦衣卫腰牌往桌上一拍。
“没有先例,就开创先例!”
“怎么我家顾大人,就不配开创这个先例么?!”
那主簿想到顾羽惊悚的名号,只得慌张点头。
不点头能咋办?
郡守都快要被砍头了,他一个小小主簿,敢对顾阎王说不么?!
“配!”
“很配!”
“什么,你竟然呸我家顾大人?!”
“放肆!除非多送两门神威大将军炮,否则没完……嘿嘿嘿!”
啊?
主簿人都傻了。
还…还能这样?!
他明白了,这帮人过来,分明还带着打劫的任务。
“行…行吧,各位锦衣卫大人。”
“只不过这么多东西,短时间难凑齐,得向总司上报申请。”
在顾羽这边热火朝天扩编时,京城有几匹快马火速奔出。
两日后。
几名锦袍冷面的人,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千户所门口。
与此同时,顾羽正一脚跨进了诏狱中。
他刚坐定,便有人来禀报。
“大人,京城那边来了人。”
“说是郡衙的案子,要提相关人犯去京城大理寺重审。”
“有…有人还动了手,打了一名锦衣卫!”
提去京城重申?!
还跑我千户所来打人?!
很好。
顾羽眼神一冷,浑身杀气腾腾。
诏狱中的“大人们”听了这些话,那萎靡的神情中,总算有了些神采。
来了,终于来了。
再不来就死在这诏狱里头了。
“将他们都直接带到诏狱来!”
“遵命!”
很快,便见五人趾高气扬迈进了诏狱。
他们个个昂着头,仿佛习惯了鼻孔看人。
不愧是京城来的人,倒是满身的贵气。
京城中的大人物们就是不一样,养的狗都把尾巴翘上天了。
顾羽淡淡问道。
“谁动手打人了?!”
便见一年轻人神色傲然,从怀中摸出了一块令牌道。
“你可知,我家大人是朝中的中书令?”
“他们敢拦我,就是对中书令不敬,所以该打!”
顾羽伸手一指。
“十倍打回去。”
一名锦衣卫抬起手,做出扇巴掌状。
那年轻人先是一愣,随即冷笑道。
“要打我?你们想好后果了么?这是在打中书令大人的脸!”
“怎么,大的不顶事,不敢动手。”
“推一个小的出来遭殃,承受中书令的怒火?!”
顾羽淡淡一笑。
看来自己的凶名,还没有传到京城去啊。
轰!
顾羽刹那间身起,一拳猛然轰中他的腹部。
那年轻人便如一颗炮弹般倒飞了出去。
砸到了诏狱后方那僵硬无比的墙壁上。
噗!
他浑身鲜血,呈扇形在墙面上炸了开来。
人就如一张被拍薄的纸片,缓缓滑落了下来。
“因为本官动手,就不只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
“给你活路,你自己偏不选!”
人一死。
剩余四人不由一怔。
他们从京城来到天南城,便以为是到一处穷乡僻壤,尽可耍威风。
没想到这儿有这等狠人,一时皆被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