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叹了一口气,突然之间,他捂着腹部,一脸的难受,这一回肚子似乎又有些不舒服。
朱友乾笑道:“又开始了?老演戏好不好啊?”
徐生也不多废话,直接放出了一个超级大的屁,周围恶臭难当。
朱友乾被熏得二晕二晕,胃中难受,感觉很想吐,他不由自主地把脸转到了一边去。
徐生提着裤子继续拔腿往前冲。
朱友乾回过神来,也迅速跟上,大叫道:“赶紧停住,你这样子根本跑不快,迟早会被我抓住的。”
徐生愣了一下:“这个也是,现在穿着这断了皮带的裤子还真不好跑。”于是他迅速将外裤脱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滑稽,上身穿外套,下面着裤衩,不过跑得倒是更快了。
魏溪雨气得要命,对着朱友乾大骂:“你这夯货,在那里废个什么话?”
朱友乾自然不敢开腔,他只能继续往前追赶着。
说来也怪,这徐生的体力还真不错,比起朱友乾不知道强到哪里去了,先前看着拉肚子,后面又制造毒气弹,但他精神头十足,丝毫没有什么萎靡的感觉,刚刚脱了裤子,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不多时便越跑越远。
眼看徐生和朱友乾之间的距离逐步增大,朱友乾倒是跑不动了,他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徐生转过头,嘿嘿笑道:“别看我年龄比你大,但我可是经常参加马拉松大赛的,就凭你这小毛头还想跟我比?”他正得意之间,却没注意到脚下,似乎踩了个空,跟着打滑,原来前方是一个斜坡,他站立不稳,跟着便往前扑倒,接着滚了下去。
朱友乾在后面紧紧追赶着,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徐生从前方掉了下去,他不由得心惊,赶紧加快速度。
等冲到跟前的时候,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陡坡,斜着往下,最下面有一个平台,平台边上就是万丈深渊。
朱友乾很是小心地下了斜坡,他探着头往深渊下看了看,什么影子都没有,看情形徐生应该早就掉落下去,此时多半粉身碎骨了吧,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接着爬上斜坡,朝向先前预计的方向赶过去。
与此同时,徐生整个人正吊在悬崖的一棵小树上,他一动也不敢动,刚才自己往下滚落的时候,情急之中正好抓住了这棵树,也算是保住了小命,只是现在该怎么上去呢?而这小树似乎也快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他拼命叫喊,却无济于事,因为朱友乾已经走远了。
此时的朱友乾不断地朝向东南方向赶过去,脚下的步子依旧是不敢慢下来。
魏溪雨倒是数落个不停:“真是一个糊涂蛋子,让你盯个人都盯不住,而且还给对方提示,这不是成心要害你父亲吗?”
朱友乾捂着脸叹道:“你都说了不下十遍了,不累么?”
魏溪雨哼道:“一看到你就来气,如果你能够给力一点我就不会那么操心,那么焦虑了。”
朱友乾挥着手:“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
魏溪雨叹道:“不过也还好,这家伙自己掉下去,倒省去了麻烦,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找到我师父,赶紧完成最重要的任务才行。”
一路上魏溪雨能够感觉得到师父的踪迹,只是有些断断续续,有时候很清晰,有时候却又模糊不明,她也越发着急,自然少不了催促朱友乾加快脚步。
朱友乾平时也不爱运动,冷不防这么一番折腾,早就已经筋疲力尽了,他走走停停,很是缓慢,自然少不了被魏溪雨臭骂,而他也不甘示弱,跟着回怼,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谁也不让谁。
路上经过的行人看到朱友乾这样子,都觉得他是精神病,纷纷远离,甚至还有人直接报警,魏溪雨一看不对劲,这才赶紧停住和朱友乾之间的争执,随后催促着他赶紧开溜,不然真被警察抓了,到时候麻烦多多,运气不好要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话,那就彻底完蛋了,朱友乾也回过神来,不敢在那里多做停留,赶紧也加快步子,后面尽量保持着低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小镇,这里人并不多。
魏溪雨有些焦灼:“真是糟糕,我师父的踪迹好像又没了,他也没给我留下任何接头暗号,这可是个大麻烦。”
朱友乾四处观望着:“那就周围找找看好了,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呢。”
魏溪雨骂道:“都是你,如果你先前不在那里拖拖拉拉,怎么会导致现在的状况?”
朱友乾欲哭无泪:“拜托,你没找到师父干嘛又怪到我头上,如果你自己力量再强一点,那我们也不会折腾那么多时间。”
魏溪雨冷笑道:“嗬!看情形你还认为是我的错了?照我看来,这一切都应该怪你,简直是个没用的二货。”
朱友乾嘟囔道:“你才是,自己能力不强还要在那里逞能,然后一天到晚废话又多,像个鸡婆,你这种人以后找对象恐怕都没人要。”
魏溪雨气得够呛,骂道:“我找对象关你啥事?实话告诉你,我就是找一个最没用的男人都比你好,而且我还对你不感兴趣呢。”
朱友乾两手摊开,满脸的不屑:“我也对你不感兴趣,你要是能离开就早点走吧,省得看着心烦。”
魏溪雨怒不可遏:“你以为我不想吗?”
二人还在不断地扯皮间,突然之间,前方一幢房子后传来阵阵呼救声,伴随着年轻女子的痛哭,还有男人的哀嚎,十分凄厉。
朱友乾愣了一下,道:“有人被欺负,要不要过去看看?”
魏溪雨破口大骂:“看个屁,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我师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朱友乾嘿嘿笑道:“你可是正义的抓鬼师啊,先前不是神威无敌,见义勇为,怎么现在突然怂了?”
魏溪雨哼了一声:“我可不是那种白白做好事的圣人,我只是一个办事拿钱的俗人,那里的冲突关我啥事,现在咱们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去惹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