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夜空上可以看到无数条彩色的烟花四处迸发,
红得似火,黄的似金....
一发接一发的烟花冲上空中,
形状千变万化,
层层叠叠,犹如漫天繁星,
江春兰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烟花,
农村在有钱的人家也不会拿钱这么烧,
顶多冲几发是个意思就行,
放鞭炮才是主旋律。
几人就在落地窗前看着,周球球因为太多兴奋在王芝芝怀里手舞足蹈,
也不知道他是看烟花美,还是白天睡多了。
惠娴看着流下哈喇子的球球,
忍不住对着人脸蛋亲了一大口,
王芝芝开玩笑道:“让你妈妈再给你生个弟弟怎么样?”
窗前的江春兰闻言,一路从耳后根红到脸上,
拍打了一下王芝芝:\"对娃乱说啥咧?\"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碰到合适的想生就生,现在高龄产妇多得很。\"
陈会凤也笑着摸了摸周球球道:“女人生孩子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春兰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没必要费那劲。”
这话顿时让王芝芝吃惊不已,
老太太竟然为了春兰的健康,连亲孙子都不打算要了?!
同时惊讶的还有王惠娴,
陈奶奶不是一直想抱孙子?
她真的不会强迫我妈生孩子?
王惠娴视线转移到不远处酒桌上的谢荣景,
谢叔叔人很好,
陈奶奶也非常喜欢她妈妈,
只要妈妈愿意,她没意见,
她相信哥哥也一样。
桌上喝酒的男人没注意到几个女人之间的谈话,
不过周骏眯着眼睛取下眼镜后,傻笑看向谢荣景,
“可以啊,新河浦严禁烟花很多年了,还是谢总厉害!”
谢荣景手里端着酒,目光看向不远处烟花映照下的女人又喝完了一杯,
“胡说什么,上面高兴想放就放,”
啧啧啧....
周骏没拆穿他,
新河浦是羊城独具历史意义的老街,
早不知道多少年前就禁烟火,
羊城烟花每年都在白鹤滩那一带举行,
如果不是谢荣景,是不会有这场烟花秀的。
正如周骏所言,
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烟花秀,
正月初一在白鹤滩使用的烟花要抽出一半,
还有羊场消防,
大部分消防车和人从早上开始都压在了新河浦,
当然,荣景集团开年会捐助消防所一批价值八千万的消防器材,
连带政.府一直想联合荣景地产开发的一块工业用地,
没人知道这些,
只有谢荣景清楚,
他也不清楚自己做这些的目的的什么?
仅仅是因为他对江春兰的身体感兴趣,想睡她?
算了,算了,
喝酒,一醉解千愁。
喝酒的男人熬不住,王芝芝哄睡周球球后,
下楼来扶周骏,
江春兰正在收拾餐桌,
陈会凤年龄大熬不住,
惠娴几杯红酒下肚人也飘忽忽的,两人都已经回房间睡下了,
周骏的身量也就比谢荣景矮几公分,
王芝芝一人扶不住,
江春兰力气大和王芝芝硬拖着把人送进二楼客房,
“我力气大,你就别下去了,收拾收拾睡吧”
江春兰送完人又下到一楼,
把最后剩下一点收拾干净后,
才架着谢荣景往二楼主卧走去,
不过跟上次不同,
谢荣景今晚是喝了不少酒,但没彻底喝醉,
人有些晕可清醒着,
江春兰扶着他摇摇晃晃进入卧室时,
两人双脚没有联动,绊了一下双双倒在绵软的床上,
砰!
被这股力量带上的江春兰身体向前刚好扑在谢荣景的身上,
刚好两人的唇不经意间碰上了,
瞬间,
晕乎的谢荣景眼睛陡然睁大看向同样惊愕的江春兰,
“谢....”
没等江春兰说下去,谢荣景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
两人的额头贴合在一起,
突然,
谢荣景性感的薄唇覆了上去,
这次跟上次的浅尝辄止不同,
刚接触到甜美的他就强势撬.开.了江春兰的牙齿,
灵巧的舌头轻易捕获江春兰的舌尖,
谢荣景越吻越疯狂,
手也开始游走,
身下的人越是挣扎越能挑起他的占有欲,
呜....呜....
江春兰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压在身上的谢荣景推开,
扑通!
啊!
床对角的地上传来谢荣景的闷哼声,
偌大的卧室只有床头昏黄的夜灯亮着,
江春兰也知道自己力气大,
可现在她也看不清谢荣景到底摔伤没有,
让她主动过去看那是不可能的,
谁让他刚才欺负自己,
倒地的谢荣景也没起来,
闭着双眼躺在地上不动弹,
因为他也不知道起来后能说什么,
还不如躺地上装‘死’,
反正自己喝醉了。
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
江春兰坐不住了,才从床沿站起来,
听到地上男人睡着后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她也不打算再将人扶到床上,
中央空调和地上铺着的地毯,
可比农村醉酒汉们躺的草窝子强多了,
随即从床上抱来丝被给谢荣景盖上,
关门,回客房。
砰!
门刚刚关上那刻,
谢荣景睁开了双眸,
紧握着拳头打了两下被子后,
从床上捞了一个枕头后直接就在地上睡了。
这次,
是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的江春兰彻夜未眠,
想到那根湿哒哒的东西往自己嘴里钻时的感觉,
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说实话她跟王华滚被窝的时候,王华从来不这样,
他嫌脏,
而且两人早就不干那事了,
谁能想到呢?
一大把年纪了觉得这事很新奇,
两人嘴对嘴她只在电视上看过,从来没体验过,
感觉,好像....好像比干那事更让人脸红心跳。
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江春兰把自己摊成了饼。
大年初一,
起得最早的是陈会凤和王惠娴,然后是饿哭的周球球,
周球球起了,王芝芝和周骏也只能爬起来,
惠娴干活跟江春兰一样麻利,
蒸馍,热菜,
典型的陕人早饭。
陈会凤没让惠娴上楼叫两人起床,
睡了一觉的谢荣景醒来后,也没有第一时间下楼,
竖着耳朵听隔壁的动静,
好像还没起,
转而躺在床上思考自己和江春兰的关系,
昨晚....他情不能自已,
是真的想要了江春兰,
他不是二十几岁的纯情少男,
对这种事情早就驾轻就熟,
他对江春兰的感觉,确实不同。
江春兰,
江春兰....
谢荣景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转身进入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