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啸月一次又一次地向林辉强调着:“我叫做‘啸月’!不是’大黑’!”。然而,无论啸月怎样纠正,林辉却始终固执己见,依然亲昵地称呼它为“大黑”。
这倒也不能怪林辉,实在是啸月的模样长得太过特别了。只见它毛色乌黑发亮,身形矫健灵活,活脱脱就像是林辉前世所熟知的那种中华田园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土狗。在林辉的记忆深处,对于土狗的称呼通常都是些简单而亲切的名字,比如“小白”“大黑”“大黄”或者“阿花”之类的。
在这广袤无垠无边无际灰蒙蒙的混沌之中,能够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伙伴实属不易。因此,无论是林辉还是啸月,都格外珍视彼此之间这段难能可贵的“友谊”。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结伴而行,一起探索混沌。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十几年。
在这十几载岁月的相伴旅程中,啸月和林辉无话不谈,“分享”了许多各自的经历与见闻。然而,其中最为令林辉感到惊诧不已的,则是当啸月提及关于洪荒之事时所展现出的渊博知识。据啸月所言,原来在那混沌之中,众多混沌魔神其实都知晓洪荒的存在。只不过,不知为何,他们似乎都不约而同地选择刻意回避前往洪荒之地。
啸月一脸自得地看着林辉说道:“逍遥道兄,你应该是来自那洪荒之地。”
林辉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惊,但脸上还是神色不变,反问道:“大黑,你为何会如此认为呢?我可从未提及过此事。”
啸月微微一笑,解释道:“哈哈,这很简单嘛。你出现的那个地方距离洪荒实在是太近啦,能出现在那里的人,十有八九都与洪荒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辉听后,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还真是观察入微,仅仅只是因为距离近就这样猜测,未免也太过武断!这应该是他在耍诈。”想到这里,林辉不禁有些无语。同时也摆出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表情。
啸月却摆出一副看穿了你的模样,接着说道:“你不必紧张,我对洪荒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至少目前来说,我还不想涉足其中。不过,现在可以确定’洪荒中有证得大道,超脱之密’的传言是真的了。”
林辉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何以见得?”
啸月目光闪烁,缓缓说道:“逍遥道兄,你如今的修为恐怕已经临近混元太极大罗金仙之境了吧。你的修行时间也不长,起码比我短很多。若不是在洪荒中那证道之密的推动,又怎么可能让你修行得如此之快。”
林辉做出一副就是你说的都对的模样,一脸无语的继续看着啸月。
啸月见林辉这副样子,为了增强自己的可信度,开口问道:“你觉得我已经修行了多少年?”
林辉迟疑片刻后回答道:“不知道你修行了多久,但是以你混沌魔神的根脚,应该时间不长。”他打算先顺着啸月的思路再听听他怎么说。
啸月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苦色,缓缓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早在洪荒尚未诞生之前,我便已是混元大罗金仙之境。然而时至今日,我的修为依然停留在这个境界。可不像你,居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突破至现今这般境界。”
听到这里,林辉不禁好奇地追问道:“难道在混沌之中修行会进展缓慢么?”
啸月反问道:“依你之见呢?”
林辉沉思片刻,感受自身修为进度,然后有些诧异的回应道:“混沌中的能量太过狂暴和不稳定,不利于吸收炼化,但是只要适应这环境,修为提升还是蛮快的。”他决定还是承认自己出自洪荒来试探啸月。
啸月轻轻颔首,接着话锋一转:“那你可知我又是如何知晓洪荒之事的?”
林辉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等待着啸月解惑。
只见啸月神色凝重地回忆起往昔,缓声道:“当年盘古开天辟地那一壮举,在整个混沌世界都引起了巨大的震动。那时若不是我距离事发之地甚远,且自身实力低微,恐怕早已成为那场惊天动地之战中陨落的神魔之一了。”
林辉的瞳孔微缩,惊讶地问道:“距离太远?修为太低?你是如何知道的?”
啸月长叹一声,似是回忆过往的说道:“我一出世便是混元金仙,成长到混元大罗金仙时便被一股声音吸引,一种声音从心地出现,杀掉盘古就能得到超脱之机。便跟随那声音的指引朝盘古而去。待我到那里时便发现盘古已然开天完毕。盘古只是瞪了我一眼,我便晕厥过去。醒来之后便在你所在的位置附近。于是我便在那里做了一个印记,每提升一个境界便去查探一番。这才遇到你。”
“所以你并没有见到盘古开天,你到达时盘古已然开天完毕还有余力杀你,但却没有杀,只是把你逐出洪荒。”林辉满脸难以置信的说道。
“确实如此!”啸月说道。然后又一脸坦然的说道:“我也曾经尝试进入洪荒,但是随着境界提升,却放弃了进入洪荒的想法。”
“这是为何?”林辉问道。
“原因有三。其一,洪荒与外界之间有着难以逾越的屏障,并非想进就能进去的;其二,我们始终怀疑盘古可能并未真正死去,贸然闯入,后果不堪设想;其三,洪荒之中存在着天道意志,我无法与之抗衡。”
林辉心里很清楚,这第三点或许才是隐藏在表象之下的真实缘由。并不是因为他对洪荒毫无觊觎之心,而是因为干不过,进不去。对于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和细节,也仅是一家之言,所以林辉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将啸月带入洪荒。而且在约到啸月的这些时间里,他一直绕着路往远离洪荒的路线走。
林辉对啸月所说真假并不在意。相比起验证他所说,林辉对他所说的盘古开天后没死的话更感兴趣。
然而,这样的事却无法验证,首先林辉无法相信啸月所言,其次他也没见到过盘古。如果盘古没死那不周山,三清又是怎么回事?啸月所言让他心中疑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