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何睿,“请问你除了预知能力之外,还有其他能力吗?难道您是双系的进化者?”
何睿嘴角上翘,加倍猖狂。
他靠着椅背,下巴微扬,学着之前这些进化者脸上的神情,矜傲地看着面前二人。
“你管我有什么能力?我用得着跟你说?
别废话,快点让你旁边那个把能力给我解开,我数三个数,三个数你们没把我脑子恢复原状,我就...”
何睿一时间有点卡住,没想好合适的威胁词。
他瞧见白领假笑着没有说话,递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那冒牌货也脸色阴沉,眯起眼睛,一副要找事的表情看着他。
何睿猜测,难道这人还试图再做点什么,灭他的口?
bGm倒没有给出任何预警。
不等他多想,他整个人就突然一个激灵。
仿佛在温度适宜的季节里却突然呼吸到了一口冬日里特有冰冷空气,整个人瞬间透心凉。
原先脑海之中浑浑噩噩,有种被人在脑子上套了一层保鲜膜的感觉。
想事情云山雾罩,有意识的能感觉到自己的思考能力被限制了。
但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
保鲜膜像被人剥掉。
何睿能感觉到自己此时此刻,思维说不出的清晰。
失去的聪明劲儿回来了。
平时没失去过,习以为常,也没意识到一颗清醒的大脑多重要。
现在他脑袋好像从来没像今天一样这么清明过,何睿简直恨不得马上找道数学题来算算,用用自己现在这过度丝滑的脑子。
“小兄弟,我们还是有几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
被叫了一声,何睿又看向那两人。
发现这会儿,之前看到的这两个进化者样貌的奇怪之处,也都恢复了正常。
果然白领就是之前的白领,一直没变过人,都是同一个。
他现在已经可以清楚认出这个人的脸。
至于那冒充姬长清的家伙,则很巧的就是那个被他一肘子肘击的受害者。
估计也是他猜错了,对方的能力并不是变脸之类的能力,而是这人口中所说的精神控制。
何睿感觉这能力很阴险歹毒。
防不胜防。
看了一下眼睛,就被算计了。
如果不是他慢慢恢复了一点清醒,加上他姬哥保驾护航,说不定他真可能傻乎乎到被人家卖了,还没发现这根本不是自己的好大哥。
“什么事你说吧。”何睿语调散漫,答应一声。
对方奈何不了他,他也懒得再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态度稍微收敛了一点。
“还是之前那件事,我再问一遍。
你之前否认自己有异能者同伴,现在又承认有,那我想问,你的那一位同伴,能力是什么,之前又是否有伤过我们的人?
我现在询问您的意思,也不是想要追究什么,只不过如果真的与你们有关,赔偿的问题,我们总是要提一提的。
毕竟我们那位兄弟,现在还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如果不是有治愈系异能者吊着他的命,那他现在可能都已经死了。
如果他一直不醒,那我们也算损失了一个重要的队友,我看您也是讲道理的人,那小兄弟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该有个说法呢。”
白领顿了顿,“如果你认识的那位,真的害过我们的同伴,你们也没有办法救他,还不愿意赔偿的话。
那我们这边,还是可以退几步。
毕竟今天不小心把小兄弟你带到我们这里来了这一趟,也是多少对你有些冒犯,我们也很过意不去,所以最起码,我希望这两件事可以互相抵了,我们算两清。
我们的异能者加起来也有不少,真的闹起来,就算是你口中那一位强者,其实也未必可以做到毫发无伤。
我们当然希望可以保持和平,现在人类经历了大劫,本来幸存的人也不多,尤其我们还是同类。实在没有必要结仇,非要闹个鱼死网破的下场,牺牲一部分人,换来双方都损失严重。
您说对吧。”
听着对方洋洋洒洒说了一堆,何睿暗暗吐槽。
又扯什么同类。
他才不和这帮奇形怪状是同类。
他是正常人类。
吐槽归吐槽,他也从对方口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才了解到,居然这边的进化者里,也有拥有治愈能力的。
他没有忘记,之前有个大汉被他开枪打伤手掌。
那会儿情况危急,他也没注意那家伙是贯穿伤,还是什么别的。
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伤。
他有留手,虽然如果这种时候失血过多或者感染也有可能要命,但既然有会治疗的,估计应该也没什么要紧的了。
至少不会死翘翘。
狠狠心,有弹片也可以忍着疼取出来,再愈合伤口。
何睿琢磨,既然这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白领在对话里,甚至都没有把这件事拿来谈赔偿,想来应该也确实是没什么大问题。
何睿朝白领摊手,否认对方话里一开始扣过来的一口大黑锅。
“我大哥出去之前,一直和我待在一起,他哪里有伤到你们的人。”
那老大开口,语气不善问他。
“你确认那人和你亲热的时候没有用精神力攻击偷窥你们的人吗。
别试图撒谎。”
莫名问了句让何睿宕机的话。
“.....”何睿感觉自己刚恢复的脑子再次陷入到卡顿状态。
“我怎么有点没听懂。”
什么叫亲热的时候。
谁和谁亲热?
他都怀疑是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都错误的解读了亲热这个词的含义。
估计有什么误会,他无语道,“我不都说了嘛,那是我大哥,不是....”
说着说着,何睿突然又想到不久之前这两人交谈时提到的来者不拒。
那意思,大概是这个老大有点像他生父,作风有问题。
结合之前那黄毛的话。
估计这个人不但乱搞,而且还不分性别,甚至估计还和之前那个维护这人的长发非主流有一腿。
何睿一总结,就反应过来对方之前的那句亲热是个什么意思了,他没想错。
他整个人顿时寒碜了一下,爆了句粗口,“艹!”
厌恶地看着那个看着那面无表情,说话以己度人的老大。
起身搬着凳子仿佛躲病毒一般往后面撤退了好几米,离前面那俩人远了点,这才又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