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雪只觉得唏嘘,她小声呢喃:“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这额头、眉毛、眼睛、鼻梁、颧骨、薄唇、下巴都长得完美无缺,恐怕神仙见了,都要羡慕嫉妒恨了呢。
这别的男子顶多也就一两处长得好看,我觉得我那两位哥哥已经算长得不错了。
没想到跟我家皇帝夫君比起来,可是差得好远呢,这话可不能让他们听见,不然他们肯定会说我偏心眼了。
可是他的容貌真真是没几人能比得上呢,真好,他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夫君。
他说过只喜欢我一个人的,我要相信他的......”
刘冬阳原本是想按照小娇妻的意思,乖乖睡着的。
可是听着自家小娇妻,对自己这容貌毫不掩饰的夸赞,他是真的没法心无旁骛的安心入睡啊。
他没想到自家小娇妻,对自己的外貌评价这么高。
他觉得他家小娇妻要是再多说两句的话,他真的要装不下去了。
还好后面江知雪没继续说下去,因为江知雪又被刘冬阳从后面在她的睡穴处轻轻一点,江知雪便睡了过去。
在江知雪被刘冬阳点了睡穴,乖乖的睡熟后,刘冬阳缓缓的睁开了他那俊美又深情的桃花眼。
此刻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怀中娇俏女子的恬静睡颜。
“娇娇,你安心就是,我刘冬阳此生能有你江知雪一人相伴,便已知足。
我的心也只装的下你江知雪一人,没有多余的位置给别人空出来了。
所以我只会是你一人的夫君,没有人能抢走我。
你也只能是我刘冬阳一人的妻子,任何人都不能从我身边抢走你。”刘冬阳满脸宠溺的看着怀中的娇人说道。
说完,他便收紧了抱着江知雪的臂弯,将头搁在她的颈窝处,一脸笑意的沉沉睡了过去。
地下暗牢
寅时一刻,弯月高挂夜空,繁星错落无序的将黑沉的夜色点缀得星光稀疏。
外面夜色迷离,位于皇宫隐秘处的地下暗牢,却处处都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阴森恐怖又无任何光亮照射的牢房内,地面阴冷潮湿,随处可见的虫鼠,让人看了不禁心生胆寒。
墙壁四周除了被坚厚无比的砖石砌成,同时还有坚硬无比的铁柱将牢房牢牢围住。
“咔哒”、“嘭”!
两道声音一气呵成,原本被暗卫折磨得半身不遂的女子。
被这熟悉又令她惊恐的声音给吓得瞬间从昏迷中惊醒。
随即她便看到了原本黑漆漆的牢房,被火把的光芒照得明亮无比。
紧接着她那惊恐如斯的眼神瞬间变得希冀有神,因为她看到了那令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当身穿玄色龙袍常服,头戴金冠的刘冬阳从外面走进来时,王妙本能的忘记了他身后的那群凶狠阴鸷的暗卫。
尽管此刻的她,四肢都被铁钉钉在了木架上。
就连膝盖也是可以透过火把的光,清楚的看见她的膝盖处已经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了。
但刘冬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径直来到影一给他准备的干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像看死人一样,眼神如同冰窟一样望着还在心存幻想的王妙。
“皇上,你终于来了,奴婢还以为你当真就是沉寂在江知雪已经死去的痛苦中,不愿走出来了呢。
她江知雪有什么好值得你留恋的,奴婢可是整整陪侍了你两年呢。
如今你可算是想起奴婢来了,怎么人来了,却还是像从前一样那么高冷啊?
江知雪死了,你还有奴婢啊,奴婢会永远陪着你的,这天下再没有比我更适合你的女子了。”
王妙眼神爱慕的望着刘冬阳那阴冷无比的脸庞,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幻想。
“你以为朕来这里,只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可以让你死一万次的脏话?”帝王冷若冰霜的望着王妙说道。
“你堂堂九五至尊,怎么可能为了江知雪那个出身低贱之人......唔......啊......”王妙冷笑着看着帝王说道。
只是没等她将话说完,她便感受到胸口处如挖心刺骨般的钻心之痛。
她也明显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她的惨叫声仿佛要把整个地牢都给抖动好几下了。
可惜这地牢的隔音效果可不是一般的好,无论王妙如何惨叫,她的声音都绝对逃不出这间牢房的。
待王妙惨叫完,王妙才反应过来她的胸骨已经被眼前浑身是血的帝王。
给无情的挖出来了好几根,血淋的躺在地上,此时的王妙痛得濒临崩溃,她很想昏睡。
可是她的意识始终是清醒的,胸口被挖掉胸骨的地方的痛意袭遍她全身。
此时的她很想说话,可是那处传来的疼痛感,却痛得她连嘴巴都是颤抖的。
刚刚在刘冬阳将锋利的匕首刺进王妙的身体的同时,影一也迅速将两粒药丸喂进了王妙的口中。
所以如今的王妙即使被浑身是血的帝王给生挖了好几根胸骨,她依旧得被迫清醒着。
影一等一众龙影卫的弟兄,对王妙的下场一点都没有感到同情,反而觉得这王妙当真是活该。
竟敢与后宫的周夫人一起合谋害承主子,还死不招供。
甚至还大言不惭的说皇上是她的,这大渊的皇后之位也只会是她的。
她以为她的真实心思真能瞒过皇上的法眼,当真是自寻死路。
“记住了,这就是胡乱诋毁朕心爱女人的下场,就你这种货色,也想妄图让朕看上你。
机会朕给你了,你既死咬着这一切是你一人策划,那这一生,你就好生享受朕给你准备的回礼吧。
你身后的家族,也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还有你勾搭上的周氏,用不了多久就会来陪你。
你们两个毒妇,妄想靠算计朕来得到你们想要的,那也得看朕愿不愿意给。
你们给朕的女人所带来的痛楚,这一生你们必得千倍万倍的偿尽,方可去找阎王报到。”
刘冬阳眼神阴鸷的扫视着痛苦不堪的王妙说道。
王妙的那被生挖掉胸骨的地方,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血液,此时的王妙也得浑身都在抽搐。
她眼神怨毒的看着眼前气质矜贵霸气,但眼神却是随时都能要了她命的刘冬阳。
嘴巴也开开合合的,但却因为身体的疼痛说不出一个字。
“王妙,你以为你不招,皇上就查不到你所做的事情吗?
那天你被周夫人收买的事情,可不是没有人看到。
你们以为密谋得严丝合缝,皇上就没有办法查到吗?
这整个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知道的事情,就不可能会有被彻底掩盖的可能。
你与你父亲的谋划,也全都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进行,所以你想成为公主的美梦,怕也是要碎了。
至于你父亲什么时候上路,那也全靠皇上的心情了。
总之,你们父女下一次的见面,定会是在杀头前了。
要么就是在地府里相见了。”王端向王妙吐了一口唾沫,愤恨的说道。
王妙听到王端的话,不住的摇头,她强忍着身子的疼痛。
努力想挣脱被铁钉禁锢住的四肢,奈何她动一下,她的四肢就会传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加上刚刚她又被刘冬阳生挖了好几根胸骨,刘冬阳也没有叫人给她喂止痛丸。
此刻的王妙,那苍白的脸色,简直比白净的宣纸还要惨白。
她没有想到,她父亲的谋划竟全部被刘冬阳掌握着。
枉她还想着,只要她父亲借助怀王的势力夺了这天下。
她就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太女,那到时她就可以纳刘冬阳为驸马。
毕竟她们王家虽然想要这刘家的江山,可她王妙却是真心实意喜欢刘冬阳的。
她自打被她父亲派入宫,成为他刘冬阳身边的一名侍膳宫女的时候起,她就对他一见钟情了。
要不是有王端这个阉人的屡屡阻挠,她兴许早就成为他刘冬阳的女人了。
可是如今听到王端的话,王妙只觉得一切都万分讽刺的很。
她和她身后的家族,就如跳梁小丑一般,一切都在他刘冬阳的监视下进行一切谋划。
而他们这些人的生死,也全是他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刘冬阳,你知道我父亲的谋划又如何?
这整个天下,只有我王妙才是真心为你好的人,你的后宫可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对你的。
你若是杀了我,你定会后悔一生的,那江知雪就是废物一个,她什么都帮不了你。
而你还傻傻的对她付出真心,以后真遇到什么事情,你只会被她拖累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