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现在是真的很想给顾凝眸一巴掌，可是又怕她爽到，同时自己还打不过她。
“顾凝眸，我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你以什么身份对我好呢？你骂我我会还嘴，打我我自然也会还手。”
顾凝眸却像是完全没听懂她话里的火药味，只是轻轻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调侃。
“关系？大师姐这是要名分了？大师姐舍得打我骂我吗？”
她停下了脚步，轻轻拉起了了思愁空闲的手，放置在自己的脸上轻蹭，像是一只讨巧的小动物。
“当然，如果师姐真的心里憋得慌，想打我骂我的话，也可以，只不过我在别的地方讨要回来，我以师妹的身份对你好难道不行吗？大师姐想要什么样的名分？说一个？”
她循循善诱，声音温柔又蛊惑。
了思愁忍不住的“切”了一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触感不错，但是她不想满足顾凝眸，也不想随她的意。
顾凝眸都不随自己的意，自己自然是要硬气一点。
自己是大师姐，自己年龄摆在那儿，可不能认输。
“我想要什么样的名分，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小师妹不是还要考虑吗？你此番又是在做什么？”
她懒得看顾凝眸，偏过头在一旁小声蛐蛐，那模样就像是一个闹别扭的小孩。
顾凝眸忽然间开口笑话她，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迫使她转头看向自己。
“大师姐怎么那么着急呢？名分而已，总会给的，咱们现在是在相处阶段呀，多相处相处难道不好吗”
了思愁顿时瞪大了双眼，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顾凝眸这简直就是在污蔑自己……自己哪有很着急！自己不是一直在老实安分的等待着她的回应吗？
但是顾凝眸不答应不说，还反撩自己，甚至说出一堆渣女言论！简直是气煞她也。
总感觉自己在某些时候要技低一等了……不行不行！
相处阶段，除了该做的都做了的阶段是吧？
“我着急？你不要颠倒是非啊喂，我哪有着急？着急的不是你吗?顾凝眸你个渣女！光撩拨不负责！”
了思愁鼓着腮帮子看着她，脑子忽然一抽，气急败坏挣脱开她捧着自己脸的手，在顾凝眸的唇上轻点了一下。
她总得在这里讨要一些好处才对，总不能便宜都被顾凝眸占了，而自己什么都没有。
却不曾想，这一做法直接挑起了火，往烈火里添了一把干柴，顾凝眸的欲望在一瞬间被点燃。
顾凝眸盯着她，语气低沉，目光炽热，里面带上了势在必得。
“大师姐……这次可是你先招惹我的。”
了思愁看着她，心头没来由的一紧，似乎是知晓自己的麻烦到了。
完了……刚刚纯属是又脑抽了，想要报复回来一点，结果挑火了。
了思愁现在真的很想把顾凝眸丢在这里，自己先跑。
她干笑了一声，试图挽回局面。
“小师妹……我刚刚是不小心，就是同你开个玩笑，话说回来，清心咒怎么念的来着？”
她试图唤醒顾凝眸的理智，哪曾想顾凝眸一把将她搂住，兴奋道：“清心咒？师姐莫不是忘了？那么我来教你！一笔一划的教。”
听见顾凝眸这兴奋的话语，了思愁心里“咯噔”一声。
一笔一画的教？总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自己不是记不得，只是想找个借口而已。
果然，顾凝眸在说完之后，便直接俯身上前，将她的不要尽数堵住。
“唔……”
了思愁的喉间溢出一声呜咽，指尖凝起的清心符咒被顾凝眸的剑气绞成齑粉，直接消散成烟。
顾凝眸的唇比她想象中冷一些，像是初春未化的雪，可其余却烫得惊人。
了思愁起先还在好奇她要怎么一笔一划的教自己，直至后面她才惊觉。
用舌尖写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气氛止不住的变得湿润温热，了思愁脑子晕乎乎的。
清心咒可是很长的，而且用这种方法学清心咒，那清心咒还有用吗？
她真的很想跑，所以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顾凝眸强制的拉住。
了思愁被迫仰头承受这个带有目的性的吻，脚上的铃铛由于她逃离的动作发出“叮当”一声脆响，回荡在密室之中 被顾凝眸所察觉。
顾凝眸强行按住她的腰不准她后退。
现在知道害怕了？想跑？晚了！
了思愁自己送上来的，自己再怎么样也要回敬回敬，同时讨要一点好处。
……
在一点点的时间流逝中，了思愁觉得自己唇瓣都麻了，顾凝眸却丝毫不餍足，反倒越发放肆。
“唔……”
她实在是憋不住，也不愿意自己一直是这个任人宰割的模样，伸手推了顾凝眸一把。
“小师妹……我不学了，不学了！”
了思愁在换气的间隙呢喃，顾凝眸却只是笑，微微低头，露出獠牙，于她锁骨处印下一朵艳丽的花。
“呃……痛。”
了思愁无意识的低喃，眸中水雾泛起。
真的好痛……可又酥麻入骨，不自觉又将自己脆弱的脖颈奉上。
“不痛那怎么能行呢？毕竟师姐又不学，大师姐就应该好好的学习学习，好好感受感受，一会儿可是要考的。”
顾凝眸不再给她逃离的机会，将她轻点的吻继续加深，并且让她专心。
了思愁知道自己是一时脑抽，想要反悔早早已经来不及了！
她的眼角有湿润落下，被顾凝眸的指腹带走。
“好师姐，不要哭~会快乐的，乖，闭眼。”
顾凝眸轻轻撕咬她的唇瓣，留下靡乱湿润。
了思愁被迫阖眼，辩驳被碾碎在骤然加深的吻里，被杀得片甲不留。
而顾凝眸将她抱得很紧很紧，身上有不少黑色灵力丝线探出，朝着了思愁而去，甚至有点攀附上她的脚腕，戏弄那银铃，将两人绑紧。
杀戮道动情时，自身所修剑气和杀伐之气，会化作三千情丝进入对方体内，将其绑定，不死不休，永世纠缠。
动心，是最没有道理的事，也是最不能控制的事，就像此刻。
了思愁……你逃不了的，你我自也分不开，你别想走，也求你，别走。
直到了思愁站不稳，呼吸不上来，顺便带上哭腔说错了，顾凝眸才放开她。
但两人分开，顾凝眸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大师姐没有好好学习，还得罚一下。”
她周身起了剑气，全部对准了思愁。
了思愁：？？？
见顾凝眸身旁剑气凌然，了思愁立马认怂。
“我学了！我……我想想。”
了思愁心虚的回着她，破碎的喘息间，顾凝眸在她耳边浅笑。
“是吗？大师姐重复一下我写的是什么吧。”
了思愁想了想，脑子懵懵，半晌后道：“心若止水，清心普善……”
顾凝眸盯着她，再度上前，湿润的唇碾过颤抖的眼睑，过分温柔的举动与周身暴虐的剑气形成诡异反差，无奈开口。
“大师姐啊~错了，我没教清心咒，我教的是玄月心经第三篇，共生咒。”
了思愁：“……”
不是！这谁知道！谁能在那种时候还心无旁骛。
了思愁偏头，依旧红着脸骂了一句。
“渣女。”
她唇瓣嫣然，沾着透亮的蜜液，格外诱人。
了思愁打算转移话题，不想去讨论她写的究竟是什么。
顾凝眸垂眼，指腹在她耳后摩挲，随后转战颈间，锁骨……
“渣？同大师姐彼此彼此罢了，大师姐之前不是也……渣得厉害，也不喜欢我，顺道还想雨露均沾。”
由于两人先前所做，将她的情欲解了不少，也清明了不少，直接说出了心里话。
顾凝眸这句话有些闷，听起来并不开心。
她微凉的指尖掠过了思愁发烫的耳垂，了思愁轻咬着唇，不明白她这说的什么意思。
“什么叫彼此彼此，我跟你才不一样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小师妹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这不是来负责了吗？可是你不答应呀。”
了思愁觉得自己不能被她撩输！自己刚刚已经丢过脸了，现在可不能再丢了。
顾凝眸都可以撩拨自己，那么自己自然也可以撩拨她。
一定要撩拨回去！
顾凝眸冷哼一声。
“还不认？”
了思愁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这莫须有的罪名让我怎么认？我没有渣你吧？我第一次亲你完全是觉得自己要死了，可以回家了，所以才大胆了一点。”
她丝毫不心虚的扯谎，顾凝眸只静静的看着她装。
“原是这样，难怪我当时看你还挺高兴的，还以为你是为了恶心我。”
了思愁发现自己心思被戳穿，立马遮掩。
“咳，亲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纵使在她记忆里自己是个恶人也无妨，死在她的手里也无畏，总之是留下记忆了，她会记着我一辈子，这多让人高兴……”
了思愁解释着，顾凝眸笑了笑，赞成的点了点头。
“确实该高兴。”
记一辈子，要让她记自己一辈子……单只留在记忆里面，也值得高兴吗？
顾凝眸不懂，只知自己记忆中，没什么大善人，也没什么特别值得记得的。
她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了思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上的花，推开她朝前走去。
“嗯哼？你这哪有一点病弱的样子？你就是装的！我走了，你自己出来吧你！”
了思愁上下扫视她一眼，抬手遮掩脖子上的痕迹。
那痕迹，同阶或者低阶看不见，但对于顾凝眸这种，没用。
顾凝眸看她那么努力，忍不住笑起来。
“为何要遮掩？留着多好看。”
了思愁幽怨的看了一眼顾凝眸，示意她：“谁准你咬我的！遮掉！出去被人看见的话，我的一世英名就没了。”
顾凝眸挑眉。
“可是大师姐刚刚不是也很享受吗？那大师姐咬回来呗。”
顾凝眸微微仰头，眸底期待。
了思愁看着她的脖颈，想到了先前自己掐顾凝眸，被她一掌贯穿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才不要，我为什么要奖励你？不过……顾凝眸，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这处吗？就这么坦诚的送上来了吗？”
她问询，顾凝眸愣住，半晌后道：“你不是别人……如果你现在碰，我会尽管抑制住自己的杀意。”
她只能说尽量，可尽量已经用尽了全力。
了思愁盯着她，手抬至一半，做掐脖状。
“我现在……真的可以碰吗？”
她在试探。
顾凝眸只说尽量，自己好像不该作死，可顾凝眸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让她想要触碰顾凝眸的禁区，总觉得会很刺激。
“嗯，可以……”
顾凝眸浅闭着眼，尽力抑制自己心里所泛起的紧张。
她的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等待审判的囚徒。
了思愁看她这样，手已经快要贴近。
似感受到了思愁的逼近，顾凝眸抖得更厉害了，手也捏紧成拳状，不断的在心中安慰自己。
没事的，没事的……她只是想碰一碰，没关系的，不要害怕。
了思愁的手，最终顿住了。
她害怕……害怕顾凝眸不受控，害怕重蹈覆辙，而且，违背别人的意愿，并不好。
纵使这人是死对头，自己之前违背过很多次，但是现在，不行。
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吧。
“算了……你现在很害怕，顾凝眸，害怕要说。”
了思愁放下了手，顾凝眸闻言睁眼，轻轻咬唇。
害怕……要说？
可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了思愁是见自己害怕，所以舍不得了呢？
顾凝眸垂眼，只是轻轻点头。
“好。”
她应下，了思愁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松。
“我走了，你自己出来。”
想到顾凝眸刚才的力道，了思愁觉得她自己可以走。
顾凝眸立马委屈。
“我哪有装？鹭荨亲口同大师姐说的，大师姐难道都忘了吗？”
顾凝眸眼底受伤立在原地不动弹，了思愁走出去的步子又默默的退了回来，不情不愿的伸手搀扶她。
鹭荨确实说过……鹭荨应该不会骗自己吧？嘶，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