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眉溜出宴会厅,看着她的佣人虽然很想看二小姐欺负了徐姿后会怎么办,但还是跟着沈眉出来了。
佣人时刻记着沈晚澄交代的,要她看着沈眉。
沈眉发现佣人跟着她后,出声问,“这里哪里能打电话?”
佣人愣了一下,她以为沈眉要找沈晚澄,给沈瑶搬救兵,所以佣人回答,“大小姐在后面那栋楼里,陪夫人。”
沈眉有点不耐烦,“我没问沈晚澄,我问哪儿可以打电话。”
原来这人并不是紧张二小姐吃亏。
佣人恍然,原来是她将面前这位想的太好了。
但佣人还是想沈晚澄能带着夫人去救场,所以佣人说,“后面那栋楼就有电话。”
沈眉没做多想,“那你带我去。”
沈眉和佣人没走几步路,就遇见了换了礼服的沈晚澄和贺琳。
沈眉可能没有想到会撞见沈晚澄,愣在了原地,而佣人先一步打招呼。
“夫人,大小姐。”
沈晚澄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姐,瑶姐在宴会厅和人起了冲突,你快去看看吧。”
沈晚澄一惊,有点急切,追问,“怎么回事?”
“有人阴阳怪气说了瑶姐几句,瑶姐将红酒往人头上浇。”
“呵~”
一直没说话的贺琳轻笑了一声。
沈晚澄疑惑地看向贺琳,这有什么好笑的吗?
贺琳笑着说,“囡囡有我年轻时的几分风采。”
沈晚澄扶额,这是重点吗?
不过沈晚澄听到说沈瑶没被欺负,也是松了口气。
这里毕竟是贺公馆,沈瑶只要没当场受欺负,事情闹开了,许平涛赶到,怎么都会给沈瑶撑腰。
不过沈晚澄也得赶紧去看看,沈瑶做事太多时候都不动脑子,别她受了委屈还手,最后还成了沈瑶的错。
沈眉见沈瑶着急去宴会厅,她并不想现在跟着回去,她便问沈晚澄,“姐,我能借用一下电话吗?”
“你借电话做什么?”
沈眉闷着不吭声。
沈晚澄不想和沈眉在这说这点小事,她又不指望沈眉跟着对她有什么帮助,沈眉能有用就不会这时候抛下沈瑶,跑出来借电话了。
沈晚澄吩咐佣人,“你跟着沈眉去打电话。”
沈晚澄话里的意思还有一层,看紧沈眉。
佣人对沈晚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沈晚澄和贺琳继续向前走,贺琳自始至终没提过沈眉,像没遇见过这个人似的,或许沈眉在她眼里压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蚂蚁,根本不值得一提。
在赶到宴会厅的路上,贺琳倒是再一次夸沈瑶,遇事不忍着,有仇得当场报,有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沈晚澄扶额,难怪刚刚见贺琳的时候,沈瑶一听贺琳说话的语气,就知道该怎么应对。
沈瑶在古代,不也是这种大家族的千金大小姐。
沈晚澄赶到宴会厅的时候,许平涛已经在闹剧现场。
沈晚澄看见,许平涛再让佣人带徐姿下去换礼服,重新梳洗,徐姿哭闹着不走,要让许平涛给个说法。
沈瑶双手抱胸,分毫不让,说是徐姿作为宾客,先对宴会主人出言不逊。
徐姿问沈瑶,“我说你什么了?你有本事重复一下?”
沈瑶语气坦然,“我都听不懂,怎么重复,总之我知道你说的不是好话?”
徐姿语气嘲讽又不愤,“你都听不懂就说我骂你?泼妇都没你有文化。许先生您认这外孙女就是给你丢脸的。”
宴会厅中一位中年人突然出声训斥,“徐姿,你和谁说话呢?你的家教呢?”
徐姿被中年人训斥得委屈,带着哭腔叫了声,“大伯。”
许平涛因为徐姿的话少见地沉下了脸,他问徐姿身边的另外两个在场人。
“徐姿说沈瑶什么了?重复一遍。”
徐姿身边的小家族千金哪里想到许平涛会质问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又看向恶狠狠看着她们的徐姿,脸都吓白了,脑子混乱一团。
她们虽然知道许平涛对于她们家族来说都是大人物,但心里不由自主抱着侥幸,许平涛这种人应该不会和她们斤斤计较,追根问底。
但徐姿知道她们所有底细,得罪了徐姿,出了这个宴会厅就没好果子吃。
所以其中一名千金颤着声说。
“我们就说她能和许先生认亲是撞大运。”
沈晚澄听到这里,从人群中挤进去,直接出声质问。
“沈瑶不会因为这两句话就生气,我们要的是徐姿说的原话。”
说话的千金抬眼看了眼沈晚澄,咬着唇不吭声。
许平涛压着怒声说。
“重复原话。”
另外一名千金,承受不住压力,大声重复道。
“咩人吖(什么人啊),好crude(粗俗)。”
“和土包子一起的,可能就是那两个博懵(撞大运)的内陆妹。”
“山仔(土包子)听不懂人话,就先去学纯正的港岛话好吧?”
“说话带着土味,很laughable(滑稽)哎。”
“嗯...你应该不懂laughable什么意思吧? buffoon,小丑,滑稽。”
“你们看她眼里那foolish(愚蠢)的眼神,一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
这位千金的话一说完,腿一软,和另外一位千金同时跌坐在地上。
先前训斥徐姿的中年人先许平涛一步说话。
“徐姿,想想你自己的身份,这是你能说出口的话吗?”
徐姿擦了擦因为红酒糊在脸上的头发,语气依旧委屈,“大伯,我话虽然没说对,但她也不至于动手吧。”
沈瑶冷笑,“你敢再说一次,我一样泼你。”
许平涛面色沉冷,“似乎你们徐家人并不觉得在我贺公馆,贺家宴会上,对宴会主人出言不逊有什么不妥当?原来徐家早就不将我贺家放在眼里。”
那位中年人道,“许先生,你能认这位为外孙女,也能认其他人,为了她断了两家关系,值当吗?徐姿虽然话不好听,但你这位外孙女话都没听懂就出手欺负人,似乎更过分。”
沈晚澄站出来说。
“这位先生的意思是只要骂的话当事人听不懂,就不算骂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