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待众人入梦,已是下夜,篝火依然点着,骁违将玉骨揽入怀中,双手握住她的一盈纤腰。
此时此刻,怀中的人再没了张扬的气焰,与柔和的月光融为一体。
“主人,有人在看”
不远处后缜仍在窥探,原来传闻不近女色的骁违,与这个女侍卫,关系如此不一般。
怪不得会拒绝所有氏族的联姻,至今不娶,也不定婚。
这样姣好又气质出众的女人,他也想娶。
后缜如今正谋划着把妹妹后莹安排进司空府。
现在看来,动作要快一些,不然来不及了。
骁违俯首在玉骨白皙的脖子上吻了一下,并不在意:“看就看吧。”
关于钨后氏已经打上司空府主意的事情,宇南早几日就跟他提过。
若是远在钨后氏的王城钨岭,后缜做什么司空府或许不知道,但是人一旦进入帝都,便很难漏过宇南的暗网。
听说后缜的妹妹后莹,貌美非常,各族公子,都在求娶。
骁违觉得这人八成得冲着自己来,听闻后便一直有意躲着,各种聚会,只要听说后莹会去,他就绝对不去。
这样的麻烦能躲则躲。
如今玉骨归来,蛰伏期结束,他要开始做大事了。
细密的吻,从软发至额头,至脸颊,耳垂。
骁违的双手不断在玉骨背后轻抚,像是在安抚一只忐忑的小野兽。
一时间体内又开始气血翻涌,他又要按捺不住了。
看来她撩拨他的功夫增进不少,不经意的看他一眼,都能让他血气方刚。
想到要把朝中的局势和各关键人物逐渐跟玉骨交待清楚,骁违道:
“那个后缜,表面上与事无争,其实一直在暗中观察朝野中的动向,不过钨后氏偏安一隅,几年之内不必考虑。”
嘴上说的是正经事,手上开始逐渐的不正经。
玉骨脑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怎么就这样了。
试图轻轻推了骁违几下,没推开,又不敢明显拒绝。
她从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愿,但是主人以前从来也不这样。
玉骨出于习惯的听从命令,回应道:“玉骨知道了。”
骁违的喉结滚了滚,想着不妨再过分些,便要去吻她的唇,她突然间下颚微侧,躲开了……
远处还在盯着的那双眼睛,让她觉得不自在。
骁违一个深深的呼气,很是失落,被玉骨敏感的捕捉到了。
“主人明明知道他还在看。”
“看又如何?”骁违像一个没吃到糖的孩子,“做我的女人,很丢脸吗?”
“玉骨不敢!”条件反射般的即刻出口澄清,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就是倒打一耙。
呵呵,我什么时候是你的女人了?
她虽然一直悄悄的暗自向往,却不敢奢求。
“玉骨只是情怯,不习惯。”
“原来如此!”骁违笑的不怀好意,“不着急,慢慢就习惯了,我们这就开始练习练习。”
身上突然被点了两下,然后玉骨便动不得了。
蓄谋已久的吻袭来,强势而霸道,许久许久。
因不能动,玉骨无法逃离,只能凭骁违攫取,肆意品尝。
直到吻到她呼吸急促,要喘不过气来,才稍停片刻。
骁违用受伤又委屈的神情问道:“习惯以后,就不会再躲我了吧。”然后不等玉骨把气喘匀,便继续吻,更霸道,更疯狂。
骁违在玉骨耳边轻哄,说了许多话。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
“我好想你,分开的每一刻都想你”
时而警告:“不许再躲我了!”
或者祈求:“你再不给我,我就要渴死了。”
周而复始的吻,似疯了一般。
主人的行为虽让她陌生,却依然能给她熟悉的感觉。
他仍是五百年前的骁违,岁月的磨砺还在,性格也没怎么变好,仍旧一如既往的霸道。
骁违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软硬兼施,一次又一次,吻得玉骨头晕脑胀,面红心跳。
他正要从领口越过叠嶂去见雪峰时,玉骨终于运气将穴位冲开,趁他不备,蓦地逃了。
她一口气也不知跑了多远,才无力的抚在一棵粗壮的树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冷静一下。
骁违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追上去。
大意了……
终究还是让她躲了。
居然开始不听话了……
这个妖精!
看来还得慢慢来。
不然把小妖精吓跑了就麻烦了!
次日,玉骨奉主人之命,与他分离,独自去往关山,护古裘周全。
“我回去赶赶工程,好挪出充足的时间来迎娶你。”
临别时,骁违怔怔的看了她许久,他进一步,玉骨退两步。
她很无语,毕竟古裘、索宴和一众随从们都在旁边看着。
“你快些回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骁违说着便伸手想要揽住她。
她马上躲开了。
古裘、索宴此时正瞪大了眼,像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般看着眼前。
骁违暗骂了一句她是‘该死的妖精’,后悔昨晚没把她捉回来,吻到天亮。
“主人别忘了让宇东给你上药。”
“宇东?我才不会让他碰我,你不回来,我便不上药。”
宇东:“……”
“玉骨不敢违抗主人的命令,击退下一批杀手后,一定速速回来。”
不敢违抗命令,呵……妖精……等你回来,我就命令你给我暖床。
分别时,他看着她身影,逐渐消失在尽头,才肯策马而回。
从此处去往关山的路上,大约有一个时辰。
玉骨只顾着走神,眼中英飒之气全无,满脑子都是昨晚那痴缠的吻,羞怯又柔软。
分离的另一边,骁违回到门房,仍是推开那扇窗,习惯性的向前望去,那株梅花已不在。
于是他又回到东厢房坐在卧榻上,抚了抚枕被,这是他们相拥而眠了三夜的地方。
这几日,他敏感的感受到玉骨的疏离,心中隐约有些害怕。
骁违深知玉骨本性如何,觉得玉骨应该在第一刻便不顾一切的朝他扑过来才对!
对的,若是在幽默山,他还不曾伤她时,早对她如此,她一定热情万分,绝对不会羞羞怯怯,总是怀疑什么。
他的深情藏的太深,五百年来玉骨并不知晓,对她而言,他的深情来的太迟。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总之都是他的错!
骁违将手贴上肩膀处她为他包扎的白布。
处理伤口,涂药,包扎,这里是她触碰过最多的地方。
还有为了给他包扎伤口,为了绕过他身体那轻轻一抱。
仿佛她的余温尚在。
蓦地想起,当玉骨心疼他时,就会主动的,离他更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