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最让他担心的还是君知,君知服用了炼庐宗给的药并没有好转。
正在蔄白榆翻箱倒柜看自家师傅有没有留给自己有用的东西时,陈锦鸿敲了敲车厢。
“小师弟情况好些了吗?”
蔄白榆从车厢里出来,摇摇头,“人在发烧,但是体温越来越低。”
“之前服了药,背后的伤口没有继续发黑,刚才我看感觉又黑了几分。”
陈锦鸿递给他两个药瓶,一个黑色的一个白色的,“这是药山峰自己研制的,白色的内服黑色的外敷。”
“主要针对邪祟导致所受的伤,小师弟身上也有,只是他昏迷,没告诉你这些事。”
这也是陈锦鸿二人得知君知受伤了,一直没有在意的原因。
“多谢师兄。”蔄白榆点头,拿着药就进了车厢。
“不用谢,管不管用都还不知道。”陈锦鸿看着不远处即将亮起来的天,轻声道,“快天亮了。”
君知服用了陈锦鸿送来的药果然好多了,烧也退下去了,身体也没那么冷了。
虽然背后伤口上的乌黑还在,但是也比之前的情况好太多。
蔄白榆看着手上的黑白两个瓷瓶又想起炼庐宗之前给的药,他们究竟是如今技不如人呢?还是说故意的?
君知这一觉睡到了天大亮才醒,蔄白榆在他醒来之前去找过阳风道的人。
阳风道的其他弟子对他都是爱搭不理的,莫雨倒是见了他。
但是对于他说的蚂蚁成穴,她却表示不知道。
君知醒来时蔄白榆正托着下巴,思考要怎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
“在想什么?眉毛都要皱在一起了。”君知的声音有些沙哑。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君知侧身,蔄白榆拿了个枕头放在他的身下,方便他趴着。
君知嫌弃,好蠢的动作。
但是看在蔄白榆已经给他放好了,还是认命的趴了上去。
“你刚才在想什么?”
“哦。”蔄白榆将栖元长老跟自己说的简单的跟他说了一遍。
君知点点头,“你去找范四州,这次阳风道来的这一群人,除了范四州其他人都没有话语权。”
“好。”
蔄白榆一刻也不敢耽误,天已经亮了,今天是第十六天。
君知看到桌子上有炼庐宗的瓷瓶,伸手将它拿了过来,打开瓶塞嗅了嗅。
乐了,炼庐宗还真的狗改不了吃屎,这么重的药也敢配出来,药效的确好。
只不过要是遇到身体太虚弱的人,一不小心一命就呜呼了。
蔄白榆问了阳风道的弟子,没有一个人知道范四州人去哪里了。他们从昨天就没有看到他人。
蔄白榆低头沉思,难道范四州发现了什么吗?顺着刚才阳风道的小弟子说的方向去检查阵法。
果然地上都有被探查过的痕迹,听到有脚步声,蔄白榆抬头就看到了范四州。
“你来这里干嘛?”范四州的眼神有些冷。
“我来找你。”
蔄白榆的话音刚落,范四州的剑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蔄白榆承认那一瞬间他是真的害怕的,范四州剑上的杀意不是假的。
“你知道了什么?”
听到范四州开口,蔄白榆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我只是想救人,救泣灵城的百姓。”
“他们不需要你来救。”范四州的剑又逼近了两分,蔄白榆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迹。
“不论是谁来救都不重要。”蔄白榆没有动,“只要成功救下来就行。”
“我不想杀人,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是!”
蔄白榆很清楚,如果自己说不知道,范四州可能会放过自己,但是自己说知道,他说不定就会灭口了。
范四州眼里的杀意更深了,手上的力道也多了两分。
“你没法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杀了我,如果惊动了其他人,明明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时候,会变得人尽皆知。”
“如果我是你,我会先放下剑听听对方要说些什么。”
范四州此刻才感受到身后的杀意,回头便见沉雪正对着自己的眉间,刚才自己转头的幅度要是再大一点,说不定就自己撞了上去。
他刚才居然没有察觉到他的剑。
范四州放下手中的剑,看向他,蔄白榆轻轻一挥手沉雪也回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