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越永远都记得,她在看见他那一身花绣时,眼睛睁的大大的,她满眼赞许的说:
“好漂亮。”
她和彦飞宇说,那些男人的皮肤不白,没有她的白,要像他这样,一身雪白皮肤纹上漂亮花绣,才会好看。
她还说,不但要皮肤白,还要身材好,纹上花绣才好看。
她的意思就是,他什么都好,哪里都好看。
后来,他又遇到过她几次,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要去想她,去接近她。
他知道她经常和彦飞宇在一起,他就经常打听、跟踪彦飞宇。
他最初跟踪彦飞宇,打听彦飞宇的事,就是为了想找到她。
但她就像是一个鬼魅一样,偶然间出现,让他一阵欣喜后,她就又消失了,让他想得抓心挠肝。
他接了刺杀彦飞宇的悬赏,也是因为她,因为他想在看到彦飞宇的时候也能看到她。
终于,他抓住她了,那什么赏金、任务、他都不要了,让别人去要吧!他要带她远走高飞。
但他一个不小心,就被她给制住了,这个小狐狸。
她为了让他说出刺杀彦飞宇的幕后指使人,要对他逼供。
小美人啊!她都不知道,她那哪是逼供,简直就是人间极乐。
她扯下他的衣服,他就开始兴奋,她又看见他一身的花绣了,她说过喜欢他的花绣,他的皮肤,他的身材。
她在他身上滴蜡,用针扎他,用手掐他,拧他,每一次的触碰,都能让他快乐到颤栗。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样,那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就如她打开了他新世界的大门,让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他好喜欢她那样对他,喜欢到了骨子里,喜欢的欲罢不能。
那次,她走后,就又消失了,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几乎每一天都在找她,打听她的下落,但都找不到,他都快要疯了。
那两个月里,他几次偷偷潜入恭王府,寻遍了恭王府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找到她。
但他还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恭王府的大秘密。
那北靖王竟然还没死,而是在一处隐蔽的小院里养鸡养鹅,他虽然是一身的布衣,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那个老人就是北靖王,他是不会认错的。
他曾经看过他的画像无数次,又是亲手射杀的他,他不会看错的。
但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北靖王都已经风光大葬了,那就是死了,以后的事就不关他的事。
他现如今就只关心一件事,那悠悠呢?她到底去哪里了?怎么又是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如今好了,总算是又见到了她,她就在他身边,就在他对面,他真的好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那么强,能轻而易举的制服他,他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他可以跟着她,可以用她给的杯子,可以喝她的茶,他好希望这运河水能没有尽头,他就这样与她一起,在这河上飘着,直到永远。
他拿出一个饼来,分了一半给她。
她摇摇头不要,他就自己就着茶水吃了,他的神情有些落寞。
他问她:“你为什么不吃呢?你是嫌弃我吗?这饼虽然不是什么美味,但很干净,我都是用油纸包好了才放在包袱里的。”
赵悠悠看了看他,笑道:“你,没听说过餐风饮露吗?我就是可以餐风饮露的人,喝几口风也能饱,所以,不会饿的,你吃吧。”
勾越说:“我上次分明就是听见过你腹中饥饿的咕噜声的,你还骗我?你是不是嫌弃我给的东西?”
赵悠悠很是无奈,说道:“我上次有现如今这般厉害吗?真是的,拿来吧,我吃。”
勾越立马高兴起来,把另外的半张饼,递给了她。
赵悠悠也就着茶水吃起来,这饼还不错,不软也不硬,麦香味十足。
船又在水上行了半日,就将要到目的地了,勾越问赵悠悠:
“那水匪,你是如何打算的?”
赵悠悠说:“你只要能将我带到他们老巢就是了,最好是能见到他们头目,就是那个混江龙。”
“擒贼先擒王嘛,其余的,你就不用管了。”
勾越点点头说:“到时候你就按照我说的做,肯定就能进到他们老巢里。”
具体需要赵悠悠怎么去做,勾越此时并没有明说,他怕他明说之后,她会不愿意。
对于赵悠悠的本事,他是一点都不怀疑的,她既然能那么轻易的制服他,就肯定能轻易的制服过江龙,如果制服不了,那不是还有他吗?
莫要说是水匪窝,就算是刀山火海,为了她,他也会去闯。
就算是为了她立即死了,他也是愿意的。
马上要到中午了,赵悠悠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自己烤的热乎乎的大面包,递给了勾越。
“吃吧!吃饱了一会儿好打架。”
勾越接过金黄的面包,立即就咬了一大口,热乎乎的香甜味在口腔中弥漫。
“好吃,这是什么饼子,这么好吃?”
“这是面包,我亲手烤的,当然好吃。”
“你还亲手做吃的?”
“当然,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喜欢自己做吃的。”
勾越吃了三分之二的面包,将另外的三分之一,用早上包饼的油纸包了起来,揣进了怀里。
赵悠悠看着他的动作,也没有说什么,只以为他是吃饱了,要留着饿的时候再吃。
小船划进了一片比人还高的芦苇荡里,一直听着周围动静的勾越,轻声对赵悠悠说:
“咱们两人就扮作乘船游河的小夫妻,你来前面玩水,让他们看到你的脸,他们自然就会靠近了。”
赵悠悠白了他一眼,还以为他知道那些水匪的藏身之处呢?到头来,还不是要她把他们给引出来。
这也就进一步说明,那些水匪是十分的狡猾的,他们的老巢非常之隐秘。
他们是不会轻易的让人进到他们老巢的,就算这是勾越这种江湖中人,亮出身份也不行。
赵悠悠放出灵识,四处查探, 就只查探到芦苇荡里,埋伏着几条叶子舟和三三两两的水匪。
他们的老巢果然没在这里,果然是不好找的。
玩水就玩水吧!她就干脆脱了鞋子,挽起裤管,坐到了船头船板上,把脚伸进了清澈的河水中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