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夭看着傅云生眉眼上游刃有余的从容淡定,像极了玩弄人心的高位者。
她顿生叛逆:“看不上,跟发生关系,是两码事!”
说完,她眼见傅云生眸色隐隐有所变动,紧跟着追加了剂量:
“西里的皮囊五官完全长在我的喜好上,就算没想着跟他交往,但是养着玩玩也不错啊!”
傅云生:“是谁三分钟前说自己有洁癖的?”
秦夭肩膀一耸,两手一摊,脸皮贼厚又嘴硬:“我双标啊,我玩可以,我未来老公玩不行!”
“再说了,我现在声名狼藉,没哪家老实人肯接盘。我也没想费那劲再找什么真命天子了,那我还守什么狗屁清白啊,大好青春年华,不多玩几个男人,那多可惜啊!”
话音一落,傅云生一个大步上前,什么也没说,胳膊横在她的胸腹下,直接用蛮力让她双脚离地带起——
“傅云生你干什么?”
傅云生把她带进最近的一个房间。
是间较为狭小的客卫。
他把门一关,两人瞬间置身于黑暗之中。
她的后腰抵在洗漱盆上 ,使劲推了推身前的大块头。
“傅云生,你是不是有毛病?说了——”
秦夭气呼呼的话还没说完,只听黑暗中传来一声低哑,磁性里带着几分晦涩的难为情:
“你玩他,还不如玩我......”
秦夭脑子一下懵了。
掐他胳膊的手也不知觉地供不上力了......
脸颊升起的燥热,烫得她晕乎乎的。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百年世家,这京城里头份尊贵的傅二爷,生日宴会上百花齐放仍坐怀不乱的清冷佛子,竟然会自贬身价,跟一个男模相提并论?
他是在......争宠吗?
这两个字眼在她脑海里生出后,立马被主观意识挫灭。
他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卑微争宠,不过是情场高手,擅用讨女孩子欢心的伎俩话术罢了。
秦夭很快把自己没出息,一点风吹草动就疯狂兴奋跳动的心脏安抚下来。
小手摸了一把发热的脸颊,另只手又抗议地推了推结实的胸膛,冷静下来:
“傅云生,我不会做你船上的情人,也不会做你女朋友,我们不合适......”
话音未落,熟悉了黑暗的眼睛清楚地看到傅云生交叉双手,从头顶把衣服脱下,宽厚完美的倒三角出现在眼前——
她还没反应过来,结实的手臂托住臀下,让她坐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本能地害怕会摔下来,抱紧了他的头。
正巧给了他可乘之机。
他贪婪的猛吸她身上说不上来的香味,低哑的嗓子里透着一股极为隐忍的难受: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
她们还没发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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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齐镇盯着那扇白色的雕花木门,学着贺礼大人那样式的看了眼手上腕表指向的时间,眉梢一挑,拿出手机把微信上输入框里打一半的字给删除,退出聊天页面,给【小贺】发了条信息:
[带着他俩一边玩去吧,没两三个小时别回来。]
咱佛爷真是,虽然嘴笨不会说话,但胜在有行动啊!
他识趣,准备离开。
还没走到玄关,口袋里突然响起‘滴滴’两声细微却清脆的警报。
他拿出口袋里半拉掌心大的黑色正方小盒子,看着上面还在频频闪烁的红灯,眉头疑惑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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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贺礼跟着,王宜龄真的带着西里去了附近的超市,买了牙刷牙膏和毛巾。
闲着没什么好买的,但是为了多逛一会,还往购物车里拿了些零食和水果......
眼看推车要满了,收到微信提醒的贺礼提议去咖啡厅坐坐。
咖啡厅本来十点半就要打烊了,王宜龄眼见贺礼去买小甜品时,从钱包里取出十来张现金,一并递给了收银员......
他们坐着又聊了一个小时。
王宜龄抽空看了一眼手机跟秦夭的微信聊天,对方迟迟不回,想也知道是为什么没空了!
还没完吗?
要死啊!
电话响起,她男朋友又打来催促了。
昨晚就‘夜不归宿’,今天一天又没见到人,对方攒着火要跟她发脾气闹分手呢!
王宜龄没着急接,跟对面的贺礼笑着表示:“我再不走,我男朋友就得拿着二十八米的大刀来砍我了!”
贺礼始终保持着温和谦顺:“晚点我帮您跟秦小姐打声招呼,西里先生我也会照看好,您有事可以先行离开处理。”
“那我们西里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他哦~”王宜龄一边拿了手机起身,一边开着年轻人的玩笑。
他思虑周到,作为傅云生的管家,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贺礼紧跟起身,哪怕是面对比他年纪小的,也是恭敬客气,礼仪上挑不出一丝错处不对。
目送王宜龄离开后,贺礼斯文优雅地坐回到位子上,看着对面的西里。
只是看着,什么也没说。
西里也没有想要搭理他的意思,懒散散地瘫在沙发上,刷着手机短视频什么的。
两人就这么坐到凌晨一点半。
齐镇发来消息,他拿出钱包,从中抽出五六张纸币垫在咖啡杯底下,起身,恭敬客气:
“西里先生,秦小姐有事,要我招待您先在酒店住下,还请您跟我一块去酒店前台办理入住手续。”
西里先是懵懵的反应了几秒,随后才起身,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好的。”
西里手机出示了国际护照给前台办理信息登记,贺礼则扫码支付房费。
他本着绅士,跟着西里一块进了电梯,要把人送到房间——
前台小姐姐伸长脖子了往后看,眼见人迟迟没有出来,异常兴奋地跟身边同事吱啊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