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小赫VS小韩
赫尔兹他们走出圣地，一路来到秘境入口。玄九没让赫尔兹就这么出去，而是示意他坐下，“出去前，我觉得你需要先了解一下你闭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赫尔兹点头，对此他并不意外。只是他想了解的何止这些。还有小南他们，很多人在分别后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玄九看了赫尔兹一眼，又看了看六折波，想了一下，这才慢慢说起一些事情。
最终他和六折波轮流说，将那时自临沧市，大家开始分散行动说起。先说王教授他们，再说找到李博士……再说到后来王教授和章主任和小南他们分开，去找李博士……一路说到现在各自情况。
赫尔兹就这么盘坐下来，静静听着，慢慢消化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他万万没想到养父找到了，也没想到小南他们后来会有这样的遭遇。更没想到……
玄九和六折波说了整整一天，直到月升之时才停下讲述。
赫尔兹也这么聚精会神的听了一天，他虽然不是说话的人，哪怕要说，也最多提几个问题，但是这么听了一天，他依然感到疲累。主要是这一天讲述的事情，里面的跌宕起伏，比听故事还要扣人心弦，让听的人总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心潮澎湃，或者悲哀到想哭。
揉揉眼睛，赫尔兹看了一眼秘境入口，他有些不想马上出去了。
但又感觉最好马上出去，看看小南他们，最好能帮他们做些什么。
“别多想，各人有各命。福人自有福来聚，祸事长随祸心生。所以你没必要为他人多操心。这么做未必是对他人的善。”玄九看出赫尔兹所想，轻声劝阻。
他很清楚，小南他们的遭遇，说白了还是由心生，或者说他们自己还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的一些想法，但是对一些存在来说，那些想法就好像灯塔一般，引领着它靠近他们。
不然这遗迹自己，六折波，赫尔兹，李博士他们团队……那么多人来这里，除了这仨，就没听说谁遇到了这种事。更别说，这里的阿卡尔族人都是自动离开，一部分从地下离开，投奔谁显而易见。
一部分从山路离开，哪怕后来都遭遇不幸。会产生怨灵也是在遭遇不幸的地方产生。还没听说过怨灵会长途跋涉离开诞生地，汇聚到产生它们的族群的祖地肆意妄为的。
所以这么看，小南他们会遇到的这种东西，有可能根本不是阿卡尔族的怨灵，是其他什么存在。而且也可能根本不是怨灵，而是其他什么存在。看这种见光死，玄九更相信他们是被某只吸血鬼“怨灵”袭击了。
玄九想着自己的心事，六折波对于小南他们的遭遇也不置可否，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总之，在他心里也差不多这种想法，他人因果少粘为妙。
赫尔兹看着提到小南他们突然缄默的两人有些不解。
毕竟师父一直以来的教导，学校一直以来的教导，不是与人为善，才能被善待吗？
为什么真遇到有需要帮助的人时，师父却不主张自己去帮助他们呢？
好像看出了赫尔兹的不解，六折波笑着凑近赫尔兹说道：“别多想，善恶到头终有报。你持善念没错，但是你的善要分清对象释放。不然只会遭至灭顶之灾。”
看赫尔兹还不明白，玄九干脆对他说起农夫与蛇的故事。听完这故事，赫尔兹稍稍明白一些。
至少他有一点懂了，不是看着纯良无害的都是好人，不是看着柔弱的都是需要帮助的弱者。
至于谁才是需要帮助之人，那其中学问就大了去了。有人一辈子，至死都没学会，而也有人天生就能看清楚。
听着六折波突然老气横秋的发言，赫尔兹有些错愕，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玄九对此毫不在意，倒是提出了另一件事：“小赫，秘境外，小韩正在找你。”
“嗯？”
玄九突然不知转了多少弯的新话题，让赫尔兹一愣，他的思想还停留在上一个话题，思考着关于出去后如何面对大家，如何……
反应了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玄九说的是什么。
只是依然不明白玄九话里的真实意思。什么叫小韩在等自己？
“呵呵……”六折波看着赫尔兹的反应，没忍住，捂嘴偷笑起来。
这让赫尔兹愈发迷糊，眨着眼睛不断看向两人，寻求他们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估计你体内力量味道太好。所以他循着味来到秘境外，只苦于没办法进来，所以在外面徘徊，在等你出去。”玄九边说边不断抽动嘴角，他自己都感觉这理由实在有些，那啥……
赫尔兹听着玄九的话，越听越不对劲，忍不住眼角抽搐，心底不自觉升起一股恶寒。
突然感觉自己之前还想帮助小南他们的想法有多幼稚，有多不切实际，有多……
唉……，还是自己涉世不深，太单纯了……
赫尔兹陷入深深自责，他总感觉如果没有师父，六折波，自己估计早晚会被人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他很想再问一声“怎么办？”
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不断告诉他，“不能什么事都依赖六折波和师父，必须学会自己解决。”
只是他心里没底，不知道面对这样的小韩，自己是否能战胜对方。
如果对方突然对着自己咬一口，让自己也变成那样怎么办？
“我和小波要立马赶回苏市主持大局，没法陪你了。”
“除了那小韩你要多注意，就那小杨，小南也要多留意。他们都携带着很厉害的病毒，容易引起传染，一旦发生，很可能让整个大夏国动荡，会死很多人。”
“所以你对上，千万别心软，不然就不是死他们三人，而是死整个大夏国人了。韩璐他们都不可避免。”
“为此，我们俩也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既然已经出关，那就自己向着苏市过去，我们在那里等你，顺便安排好事情，不能任这三人胡来……”
没有等赫尔兹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玄九突然转而说着自己接下来的打算。
一连串的话语，听的赫尔兹一愣一愣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他就被玄九和六折波裹挟着离开秘境，来到祠堂外面。
赫尔兹刚脚踏实地，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玄九对着秘境入口打出几道印记，将其快速关闭。然后递给赫尔兹一枚玉佩说道：“这是开启秘境的钥匙。你拿好。以后如果有需要，你可以自己过来。也可以带其他人进入里面。不过要谨慎。”
赫尔兹本能伸手接过玉佩放好，点着头应下。
然后又听六折波肉麻兮兮的说了几句不愿分开的话，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们什么，就看到自己眼前一空，两人已经不知所踪。
赫尔兹刚想既然如此自己还是也准备离开吧。
他可不想真遇上对他垂延的小韩发现他。
可是天不遂人愿，他就这么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就和远处一道目光对上。
这道目光的执着程度，可以用烈火熊熊燃烧来形容。以至于赫尔兹想不感觉到都做不到。
这道目光的源头距离赫尔兹所在位置不近，好像在宫殿那边。只是他的灼热程度依然让赫尔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略做思考，赫尔兹还是决定要勇敢面对，不能遇事逃避，不然自己将来将再也没办法面对危险。
而在和永恒之书学习中，赫尔兹明确了一件事，那就是那所谓的使命，并不是什么易于之事，而是需要自己披荆斩棘去开拓出来的道路。
既然下定决心，赫尔兹不再迷茫，他眼中透出坚定的光芒，抬腿迈步也比任何时候坚定许多。
他一步步向着自己感知到的目光方向走去，毫不迟疑。
……
怪人小韩找这气味又找了三天，他一直在宫殿，祠堂等地方转悠。只是始终找不到这股气味的源头。
这让他有种抓耳挠腮，心痒难耐的感觉。
就这样在他再次走向祠堂，还没走出宫殿大门时，一股熟悉的香气传来，这次浓郁许多，让他先是一愣，紧跟着狂热起来，赶紧三两下跃上城墙，仔细向着祠堂方向看去，寻找香气出处。
他感觉自己这次谨慎许多，没有冒冒然冲到那边去，就怕再打草惊蛇，那香气“源头”又跑了。
只是让他不解的是，登高望远的他，只看到祠堂那里突然多出三人。还是他认识的三人，玄师，六折波和赫尔兹。
可是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发现。怎么可能？
小韩感到不可置信。明明香气自那里飘来，为什么不见“源头”？
总不见得那三人是“源头”吧！？
就在他不断思考，权衡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时，只感觉眼前一花，祠堂前只剩下一个人，就是那个叫赫尔兹的小鬼。
至于玄师和六折波则突然不知去向。
他正疑惑，突然又闻到那股香气，仔细感受，他已经完全确定，那香气就是来源于那个名为赫尔兹的小鬼身上。
这让他既激动，又忐忑。
他是知道的，赫尔兹可是玄师的徒弟，还是那种最宝贝的。如果他有事，真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后果。
只是随着香气不断飘进鼻子，他整个人都躁动起来，内心深处的渴望逐渐变大变得强烈，大有燎原之势。
这也逐渐的让他看向赫尔兹的眼神变得炙热起来。
当看到赫尔兹逐渐走向自己时，就好像一无所觉的小羊羔正在不断向着大灰狼靠近一般，让原本就在理智和欲望间左右摇摆的小韩逐渐向着欲望倾斜。
艰难的咽下一大口口水，他转身跃下城墙，左右张望着，寻找着合适的狩猎位置，想要来个一击必中。
……
赫尔兹沿着道路走到宫殿的城墙下，看着宫殿内错落的檐角，他并没有急着进去。
心里盘算着，对方既然那么想要得到自己，那就是视自己为猎物。既然如此，那在猎人的思想中，如何捕猎呢？
埋伏？陷阱？诱饵？……
可能都有吧……
毕竟他也不是专业的。
既然这样……对于一个原先是考古的人，现在不断被某种想法吞噬到只想得到的人，又会怎么做呢？
装自己没事，故意接近？
不会，自己对他来说不过是小鬼……
那么……
也就是瞬息间，赫尔兹想了许多，眼中一时的迷茫又再次变得清明起来。
原本看着那深宅大院的模样，感受着未知的危险，赫尔兹有些胆怯的内心在想通很多后，再次坚定起来。
他继续挪动步子，摆出一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的姿态，昂首挺胸，一步步向着城墙内走去。
……
小韩躲在距离城墙不远的一座宫殿里，就站在门口的死角位置。这里既能看到城门口的情况，又正好被遮挡，不易被发现自己的身影。
在他眼中，赫尔兹的身影逐渐出现在城门口，这让小韩狠狠兴奋了一把。
总感觉距离胜利不远了。
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赫尔兹站在城门口不动了。
他正感到诧异，心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在他准备好好检查一下，生怕自己有什么疏漏时，他看到赫尔兹又动了。他一步步走向城门内，脚步看着比之前迈的还要大，还要快，就好像有些迫不及待要一路通过皇宫区域，前往别的地方一样。
看赫尔兹这副模样，小韩放下心来，他轻轻挪动自己的身体，寻找掩蔽处，逐渐在这种移动中靠近赫尔兹所在位置他不断在内心计算，寻找两人交错的那个点，准备提早准备，一击捕获对方，并瞬间制服，不给对方反应，反击的机会。
他心里明白，那位玄师很厉害，那教出的弟子，再差也差不到哪去。更何况谁能保证人家师父不给自己徒弟保命物品呢。
越想越感觉自己足够谨慎。也因此移动起来愈发感觉得心应手。
……
赫尔兹一走进皇宫便释放出自己的神念，仔细感知，早已看到小韩所在位置。不过他也不急，因为他忽然感觉如果就这么冲上去胖揍对方一顿很没意思。
所以他也想玩玩“猎人猎物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