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闻言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晚儿起了好奇之心,一旁的少风满脸笑意的向姜晚行礼。
“王妃要见我,可有什么话嘱咐?”
姜晚觉得少风笑容很是治愈,仿佛他的开心能感染旁人。
“我只觉得芊铃是个极好的女子,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子能将芊铃的心俘获。”
顾琛见姜晚说了这么多的字,心中开心不已,除了在墓地与喜桃说了那么多,姜晚醒来后,还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顾琛立即向少风使了一个眼神,少风接令后,侃侃而谈。
“可我也是个极好的男子,应是芊铃俘获了我的心,王妃此言岂不是向着芊铃。”
姜晚觉得少风甚是特别,竟说此话,不由得想与他争辩。
“你若不说此话,我定觉得你是个极好的男子,待你话落,我只觉得你是个一般好的男子,芊铃嫁你甚是可惜了一些。”
芊铃在旁边乐的喜不自胜,看着王妃已经这般难过,还是不让自己落了下风,替自己说话,只觉得王妃是个极其护短的人。
“王妃此言甚早,王妃又不了解少风,又怎能说是芊铃嫁我可惜?”
“你这人真是与旁人不同,我夸你妻子,你竟还要争上一争,你若伤了芊铃的心,我让顾琛下令许你们和离,我定为芊铃寻更好的夫君。”
众人被姜晚的话惊到,这场口舌之战,是姜晚赢了,少风输的彻底,不敢在言语,生怕再说连妻子都没了。
“王妃,不可,属下知道了。”
见少风这般说,姜晚苍白的小脸上竟有一丝得意之色,顾琛在旁也宠溺般的看向姜晚,眼中的爱意似要溢出眼眶。
“少风莫在贫嘴,吴戒呢?”
少风一改笑嘻嘻的样子,变得神情紧张严肃起来。
“王爷,吴戒在外候着,不知王爷何时有空,我二人有事禀告。”
“你让他进来,便在此禀告吧。”
顾琛这么做当然是有意图的,他不想离开姜晚半步,况且,让他们在此禀告,也可以分散姜晚的注意力,让她不再想喜桃的事。
“是,王爷。”
少风将吴戒喊进屋内,芊铃行了礼便退出房内,姜晚不知芊铃为什么走?难道芊铃也不能知道吗?
“你们查出什么了?”
少风低头拱手,恭恭敬敬回着。
“王爷,我先行跟踪,发现这群百姓进入了一个外庄,此庄甚大,在我勘察之时,发现此庄似有暗道,只是这暗道路口属下并不清楚。”
“外庄?何人之庄可查到?”
“回王爷,此庄是...”
“直言。”
“是王妃之父,姜尚清之庄。”
震惊的不止顾琛,还有一旁的姜晚,姜尚清什么时候有外庄了?这怎么回事?顾琛姜晚相对看了对方一眼,姜晚立即确认问向少风。
“你可确定是姜尚清的外庄?”
“属下确定,此庄门牌为柳字,应是姜尚清以其夫人柳惠怡之姓命名之庄,属下曾子时见姜尚清从后门而入。”
姜晚还是有些不解,心有疑惑。
“他哪来的银子修建这般大的外庄?”
顾琛见姜晚疑惑,也是耐心解释。
“姜尚清此前是当朝一品大臣,一朝之相,又怎会缺银子。”
姜晚觉得顾琛说的很有道理,姜尚清那么大的官,若是想贪墨岂不是小菜一碟,顾琛继续询问少风。
“无端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外庄,府衙没有派人去查?”
“回王爷,属下查过,此庄是柳惠怡娘家购买,因柳惠怡是丞相夫人,娘家阔绰自是常理,府衙也无法追根究底,可属下觉得此事蹊跷,此庄建盖后柳氏一门皆染怪病相继而死,现在此宅表面只有守宅人居住,那些乔装百姓的人也是计算时间只有子时才会抵达柳庄。”
姜晚闻言也觉得甚是蹊跷,开口向顾琛讲述自己的意见。
“柳氏一门人口众多,相继死亡却没有走漏丝毫风声,若是疫症周围百姓又为何没被传染?顾琛,不妨派人暗自查询柳氏一门所埋之处,再派仲衡之查看死者因何而死。”
顾琛觉得姜晚所言甚有道理,向少风吩咐。
“少风此事交给你来做,便如晚儿所言,收集证据,以备后用。”
“是。”
“可摸清有多少人?多少兵器?”
吴戒见顾琛询问,一脸惭愧,拱手回复。
“回王爷,属下办事不利,对方行事十分小心,距这几日观察柳庄内应有五十人,可这五十人却身着统一的百姓服装进入柳庄,若不仔细看,会认为只有一人频繁出入,属下在树上观察数日,其中一日柳庄院内竟有五百人紧密聚集,属下猜测应是从暗道而入。”
“哼,当真是费尽心机。”
“王爷,属下未见他们手持兵器,或许在暗道存放,另有他处训练,只是每人腰间佩戴一个祥云虎头符。”
顾琛闻言,眸中闪过一丝阴冷似有杀意。
“当真是谋划许久,竟还有统一的兵符,此事可是姜尚清同沈权一起谋划?”
“回王爷,这几日并未见沈权去过柳庄,属下不敢妄加揣测。”
“少风你去调查柳氏一门死因,吴戒,你带青儿一同前去,李代桃僵,事成立即回来。”
少风和吴戒觉得顾琛思虑周到,应后拱手离去。
顾琛见方才所谈之事分散了姜晚不少注意,暗自决定,要带姜晚出去散散心。
“晚儿,我同你上街可好?”
“上街?”
“我们还有几日便要成婚,相识这么久,我还从未陪你上街采买,正逢今日阳光甚好,一同去走走可好?”
姜晚哪有什么心情去上街闲逛,但她知道顾琛是想让自己开心,让自己不再想那些烦心之事。
“好。”
芊铃在旁听到顾琛同姜晚要上街,不免担心姜晚身子。
“王爷,不知王妃身体可好?会不会牵连旧伤发作?”
顾琛自然知道姜晚有伤,有仲衡之调制的药加上顾琛一直为姜晚涂抹,哪怕姜晚晕厥也不曾停歇,姜晚身上那一道道的鞭痕早就只剩浅浅的痕迹,应是完全好了。现在,只有手心的伤口还在愈合中,最难治愈的又怎是外伤呢?
“晚儿,可有不适?若有不适,日后我在陪你去。”
“我身体已经无碍了。”
“晚儿,要不要喊喜果一同陪你前去?”
姜晚觉得顾琛心细如发,思虑周全,原来,自己所在乎的人也会被爱自己的人一同在乎。
“可...喜果身上有伤...”
芊铃见姜晚担忧喜果,便开口宽慰道;
“王妃放心,王爷下令让仲大人医治喜果,喜果早已痊愈了。”
“好,那便让喜果同我们一起。”
“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