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虽是表面毫无波澜,可是心里却是有些担忧,沈若自小就黏他,虽现在不常来往,可自小的情谊还是有的。
姜晚闻言则是有些不解,难道是发簪的毒发作了?可不是半个月才会出现症状吗?这距离生辰宴才过数日怎么会这么快?
“什么顽疾?宫中不是有御医吗?”
“公主呕咳不止,脸色蜡黄,宫中御医诊治不出是什么症状,皇上已下圣旨广招名医。”
“去将仲衡之传来。”
“是”
姜晚见顾琛面露担忧,也是有些疑惑,在生辰宴上沈若与顾琛就看似关系不一般,现听沈若身染顽疾更是面露担忧,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王爷喊仲神医前来,可是要去宫中为公主诊治?”
“嗯,仲衡之的医术了得,若宫中御医医治不了,那就只能仲衡之医治。”
“既如此,雨也停了,那我便先回府了,过几日再来看望王爷。”
“也好”
姜晚起身离去,顾琛则是带着仲衡之来皇宫为沈若诊治。
顾琛来到皇宫见沈若短短几日,身体消瘦这么多,心里有些许震惊,沈若见顾琛过来,苍白的脸色立即布满大大小小得泪珠,语调也沙哑无力。
“救...救我”
“仲衡之为她诊脉”
仲衡之将手搭在沈若手腕脉搏处,抬眼不经意间看到沈若的戴得发簪竟和王妃一模一样,思索诊断片刻。
“公主,微臣得罪可否将发簪取下查看一下。”
沈若微闭上眼,以示应允,顾琛得目光也随着仲衡之的话望向沈若的发簪,发现这发簪竟与晚儿的发簪一模一样,顾琛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晚儿?
外面传来太监尖细嘹亮得声音;“皇上驾到”
顾琛见皇上进来,没有吱声,只是微微点了下头,以示请安,沈若见皇上过来也是哭泣得更加厉害,仲衡之刚想起身请安,就被皇上制止。
“无需多礼,先看若儿的病情,朕听闻你带府医前来为若儿诊治,前来看看。”
“为皇上分忧是臣分内之事!”
一旁的仲衡之也有了决断,拿着发簪来到皇上和摄政王的面前
“回皇上,回王爷,公主并非身体有恙,而是中毒了?”
皇上闻言脸上更是乌云密布,沉下脸来,气哄哄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下毒谋害公主。”
顾琛闻言立即问道;“是何毒?”
“回王爷,是‘雪美人’之毒,此毒浸在发簪上。”
顾琛看仲衡之取下发簪,便猜想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现在,是不信也得信了,难道晚儿真是那种手段狠辣得人吗?
皇上闻言有些不解。
“发簪怎么会有毒?究竟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是皇上,此毒名‘雪美人’,是西域特有的毒,此毒如水,密封下无色无味,若是直接下毒便会顷刻毙命,知道此毒的御医也可直接查出,可若是将此毒浸物品中一盏茶的时间,便会挥发出极淡的香味,不出半月便会如公主这般症状,不出一月便会不知不觉死亡,只查身体查不出任何死因。”
沈若闻言也是充满害怕,眼中不免浮现一抹恨意。
“父皇,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姜念竹害我,您定要杀了她。”
“哼,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将姜尚清一家全部带来,还有那个孽子沈权也喊来,让他看看自己的好妻子。”
顾琛见状立即补充道;“等等,丞相府的姜晚请过来,对她及她的丫鬟不许无礼。”
“是,臣遵旨!”
顾琛有些事情没有想通,向仲衡之吩咐道;“此毒你可能解?”
“能解,公主中毒并不深,只是公主体质孱弱才毒发这般快,我替公主施几针,公主便会好许多,待回府之后,调配解药服下便会痊愈。”
皇上听到仲衡之能解此毒,也是放下心来。
“若儿,一会你身体好些便来玄武殿。”
“好,父皇。”
话落,顾琛和皇上一起前往玄武殿,而此时丞相府,柳氏正在教姜念竹如何在婚后拿住沈权的心,便听见一阵乱哄哄得声音,不出片刻便有4位带刀侍卫将姜念竹和柳氏搀走。
“你们是谁?这可是丞相府竟然如此放肆,放开我,放开我的竹儿,老爷,老爷...”
姜念竹也是被这个阵仗吓坏了,神色有些慌张,拼命的想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氏一直不安分的呼喊,直到看见姜丞相也被人搀着,姜念泽也是在旁心里立即凉了半截。
“老爷,老爷,这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就在此时,姜晚及喜桃喜果芊玲四人,竟是自己走出来的,那几名带刀侍卫一脸敬意得在他们身后跟着,姜念竹见状,心生不好预感。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你以礼相待,你快和他们说说放开我们。”
“妹妹,我也不知所因为何!”
身旁的姜父见这些侍卫的装扮皆为皇上的御林军,可自己好歹也是一品大官,怎能被如此粗鲁对待,向为首男子呵斥。
“老夫乃是当朝丞相一品大臣,你们行为如此粗俗无礼,就不怕老夫告到皇上面前。”
为首男子闻言,立即轻蔑一笑,缓缓说道;“现在便带你们去见皇上,丞相大人可好好诉说啊,赶紧走。”
姜父闻言觉得定是发生了天大的事,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震怒,想到这,姜父态度不再坚硬,而是曲意逢迎地说;“这位将军,可否告于老夫,到底发生何事?日后定当报答。”
为首男子却不为所动,冷言冷语道;“丞相恕罪,无可奉告,赶紧走吧,耽误时间,皇上怪罪,可不是你我能担当得起。”
一行人走到相府门口,为首男子忽然开口。
“请大小姐上马车。”
众人闻言震惊,姜念竹也是满脸不爽的开口。
“凭什么我们行走,她坐马车?”
“摄政王吩咐,若有异议,一会进宫同王爷说去。”
姜晚闻言也是心里深感震惊,顾琛思虑这般周全,处处想着自己。
“姐姐,可否让我们一同上马车,若走去皇宫,路过的百姓不知该怎样议论咱们相府。”
“摄政王吩咐的事,我岂能更改,还是快些走吧,以免龙颜大怒。”
姜念竹的脚趾本就未完全愈合,加上赶时间一直快速行走,导致干净的鞋袜又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疼得姜念竹一直在冒冷汗。
片刻后,姜府众人到了玄武殿,见皇上面色铁青,顾琛也一脸凝重,身旁还坐着虚弱消瘦的沈若,就连沈权也一脸疑问的再旁候着,看到这场面,姜府众人心中各自猜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臣,臣妇,臣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摄政王,参见公主。”
皇上见状将桌面上的翡翠砚台,奔着姜父直直摔去,因距离较远,只落在姜父面前不远处,姜父见状,立即头磕在地上回话;“微臣不知犯了何错?还请皇上息怒,千万别伤及龙体。”
“你还有脸说,都是你养得好女儿,竟敢下毒还害公主。真是嫌你们的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