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了?
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等来的并不是李锋拿着一百万两乖乖走人,而是要将他们这些刺头通通都拖出去杀了。
千二对殿中的乡绅早就看不顺眼,当即大手一拖:“奉主令,杀!”
一帮空无奴如狼似虎般扑向殿中的乡绅,每个人都像是拎鸡子般,向乡绅的人群一抓,而后便将一个乡绅拖走。
“放开我!”
“你们敢!”
在场的乡绅面对如此蛮不讲理的空无奴,宛如一群轮着抓出来抹脖子的鸡群,此刻内心全是慌得一匹。
“我刚刚被点到名字的,我站出来!”那个刚刚被点到的中年男子此刻是后悔了,于是急忙跑到第一排道。
根本不需要李锋表态,空无奴早已经锁定9那八位乡绅外的其他人,面对想要蒙混过关的人自然是掐着脖子拎了出去。
“河西王,你可知我们都是德高望重之人,可以一呼百应!”面对越来越多的乡绅被抓走,那个八字胡的乡绅站出来威胁道。
正是这时,外面刚好是百姓齐声大喊的“杀了他”的声音,正代表着百姓那愤怒的情绪。
这……
八字胡乡绅身体一个哆嗦,却是没有想到外面的百姓似乎知晓他此刻的情况,而今竟然呼吁河西王杀了自己。
李锋面对着这些人的威胁,却是冷冷地回应:“若是发不出声音,自然无人能应!你们不过是本王的俘虏,刚刚进来没见你们见礼便已经触怒本王,结果你们还敢在本王面前哔哔,当真不知死活!若是再有来世,给本王低调做人!”
其他人或许觉得统治要依靠乡绅,但他有着不一样的见解。且不说这些人往往恶行累累,若是对他们一昧退让,他们反而得寸进尺。
倒不如现在血洗了再重建,而自己亦可以收拢到更加忠心的部下,从而有利于自己牢牢地掌握着这座推倒重建的城。
“你……你这是暴政,你是要做暴君吗?”有一个红鼻子乡绅不甘自己被拖出去砍头,于是大声地质问李锋。
李锋面对着这顶帽子,亦是想到前世今生的种种:“若本王为民除害是暴政的话,那么这个暴君,本王当定了!”
在这帮乡绅哭爹喊娘的声音中,他们全部被身强力壮的空无奴拖了出去,而等待他们的自然是人头落地。
“砍了!”
“真砍了!”
“老天开眼啊!”
……
百姓看到亲手被赵金木砍下头颅的姬半城,此刻宛如是做梦一般,而一些看到大仇得报的百姓已经哭成了泪人。
原本以姬半城在周国的地位,还有他在旧绛城所掌控过半的财富,根本是无人能动的状态。只是现在,他遇上了来自夏国的河西王。
仅仅是因为他们要求斩杀,那位王爷的女将军就毫不犹豫地将姬半城的脑袋砍了下来,这才是他们所渴望见到的朝廷啊!
“什么情况?”
“他们这是还要砍?”
“我的乖乖,我们旧绛城似乎真有救了!”
……
众人刚从姬半城的死回过神来的时候,结果看到那些平时为非作歹的恶绅被拖了出来,此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城主府,正殿。
李锋慢吞吞地喝了一口茶,此时的眼睛余光已经注意到殿中的八个人明显透着一种紧张。
其实亦是难怪,哪怕他们是身怀气运之人,只要自己一声令下,那么他们同样是要人头不保,甚至他们的家族都要覆灭。
韩鞅子等八人此刻站在殿中,却是大气都不敢粗喘。
如此多的乡绅说杀就杀,这已经不能说是胆大妄为了,而是拥有惊人的魄力。如此有胆魄的人,说不准真能成就一番丰功伟业。
李锋望向殿中的八人,于是淡淡地开口:“你们可知你们因何能活!”
“不……不知!”韩鞅子等人都是中小家族,亦是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
李锋的嘴角微微上扬,于是淡淡地开口道:“本王不瞒你们,本王乃是传奇望气师,你们的气运都很好!”
“啊?恭喜王爷,贺喜王爷!”韩鞅子等人先是一愣,而后纷纷反应过来道。
两国有着截然不同的传承,商室的传承是占卜师,不过最让人称呼还是夏室的望气师。不过夏室的传奇望气师不过稀少,以致有人怀疑其真实性。
不过传闻中的传奇望气师可以查看他人的气运,从而判断这种人是否可堪大用,而夏国太祖只是因运人得当方有夏国的基业。
李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显得似笑非笑地道:“只是这气运只能保你们一时,但能不能在本王手里逃生,这还得另说!”
“不知王爷有什么吩咐,小人愿听凭差遣!”韩鞅子知晓这是在敲打他们,于是急忙进行表忠地道。
李锋看着没有不知好歹的,于是继续开口道:“本王接管旧绛城,只是你们这地方势力让本王很不放心!本王现在想着,拉拢你们几个为本王效力,其余乡绅的土地全部充公,然后再将所有田产平分给平民,你们觉得本王这个主意如何?”
打土豪分田并没有问题,但其实不好通通全打掉。而今的旧绛城既要将旧势力清除,但亦得有人替自己做事。
“王爷贤明,小的愿为王爷效劳!”韩鞅子等人知晓李锋打这个主意后,当即一起进行表忠道。
他们知道眼前的王爷是要打土豪分田产,只是对象并不是他们,而是刚刚被拖出去的那帮豪绅,将那帮豪绅的土地分给百姓。
现在他们效忠眼前的河西王,不仅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且还能保住自己的财产,自然是何乐而不为呢?
何况那些大乡绅一死,那么他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虽然他们不指望城主的宝座,但他们作为旧绛城的坐地户,只要他们好好帮这位王爷办事,这座旧绛城必定有他们的一席之地。
李锋的眼睛闪过一抹金光,而后望向在场的所有人道:“本王并不需要三心两意的人!你们刚刚已经听到他们喊本王暴君,既然是暴君,那么自然需要酷吏。人已经被解押在外面,你们谁的手上敢沾一沾血,做本王的酷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