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市之上,阳光穿透了云层的缝隙,轻柔地洒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汇聚成出耀眼的光斑,带有一丝丝的温婉与恬淡。
而在一个角落里,有个宁静的小店,老匠人正专心致志地雕刻着木偶,他的手法熟练而灵巧,每一个都是那么栩栩如生。
玄砚注视着今朝那闪闪发亮的双眸,颔首微笑道:“好。”
“阿砚,我们要不要也去学一学?”
老匠人得知后,自然欢喜应允。
老匠人眼中满是赞叹:“小伙子,你学的真快。”
听到老匠人夸今朝,玄砚骄傲开口道:“那是,朝朝学什么都快,而且学的都很好。”
今朝在店里了解了很多,临走前,在老匠人耳边说了几句话。
玄砚在一旁盯着,老匠人被他的眼神吓得发毛。
人群熙攘,热闹非凡。今朝拉着玄砚的手欢喜的挤进人群。
“阿砚,你看这里有人顶碗。”
只见表演者头上稳稳地顶着数个瓷碗,犹如行云流水般轻盈,在他们搭建的狭窄独木桥上徐徐而行。他们的脚步稳健而从容,瓷碗随着他们的移动而微微颤动,却不曾有一丝倾斜。
今朝屏息凝视,当他们走完这狭窄的独木桥时,今朝毫不吝啬的为他们鼓掌,进行打赏。
随后,他们又被移物换位的魔术所吸引。那位魔术师手持一块布幔,向四面八方的观众展示其空白无物的一面,随即,手腕轻轻一抖,原本空无一物的桌上竟奇迹般地出现了一盆盛开的鲜花。
他再次挥动布幔,这一次,更加轻柔,更加迅速。鲜花又化作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它的翅膀轻轻扇动,飞向远方。观众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
看到这一幕,今朝眼眸熠熠生辉,宛若有星星藏在其中,闪烁着喜悦与惊叹的光芒:“好厉害。”
“嗯。”玄砚看着欢喜的今朝,也附和着。
他们步伐轻盈,流转在街市的各个摊位上。
“小公子,请留步。”
随声望去,是一个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坐在一张古朴的木桌旁。他的面前铺着一块暗纹绸缎,上面摆放着几枚铜钱、一只雕刻精美的龟壳。
他头发半白扎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身穿一件宽大的灰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根细麻绳。
“你叫我?何事?”今朝走到他的摊前。
算命先生伸出手示意他坐下。“公子可要算命?”
【“他能算出我的命吗?”
玄砚嗤之以鼻:“怎么可能?也许他有些能力,可算凡人命数,但神命不可能。”
“那如今是我的魂灵,小元子的身体,能算出来吗?”
“这倒不知,要不试试?”】
今朝颔首:“好。那我想算一下我的未来。”
“请写下你的生辰八字。”
今朝在纸上写下小元子的生辰八字,随后,他将几枚铜钱放入龟壳中,轻轻摇晃,然后将铜钱倒出,排列在桌面上,眼神专注的算着卦。
算命先生沉吟半晌,面露难色,缓缓开口道:“小公子,你在十一岁有一个大劫,本是命不久矣,但你遇到了贵人……”
今朝听到这话,脑海里出现了常征山的身影,他确实是贵人。
“后来呢?”
怎么话说一半就不说了?
“可,在此之后,我就看不见这个小公子的命。”
是有两下子。
玄砚那双原本平静如湖水的双眸,此刻却因为对此事感兴趣而泛起了层层波澜:“你算算我的。”
算命先生让他也写下他的生辰八字,但玄砚却执笔迟迟不动,眉头微蹙:“我不知我的生辰八字。”
“那就在纸上写个字吧。你想算什么?”
玄砚想了想,他不信这个,他单纯来玩玩而已。“我不知道,你就随便帮我算算吧。”
然后写下“念”字。
算命先生照旧将几枚铜钱放入龟壳中,轻轻摇晃,然后将铜钱倒出。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起身向作辑:“这位公子,可能是在下才疏学浅,我也看不出你的命,如果把这位小公子的命比做薄雾,他看不清,摸不透,那么公子你的就如同浓雾,拨不开也探不得。”
玄砚并没有太多情绪,他并不意外这个结局,玄砚付完卦金就和今朝离开。
“但,公子,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玄砚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淡淡看了眼他就收回视线。
算命先生看着他们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今朝与玄砚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身着湛蓝竹叶花纹锦衣男子手持一把扇子疾步走来。
“我在旁边看了许久,你这算命的算两个都算不出来,该不会是假的吧?”
算命先生并未生气:“这位公子要不试试?”
燕时满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这是我的生辰八字,我要算算我的堂兄身体何时能好。”
“……”你算别人的命,用自己的生辰八字这像话吗?
“既然要算你堂兄的命,不如把你堂兄的生辰八字给我。”
燕时满满脸纠结,他挣扎再三,给了算命先生他堂兄的生辰八字。
燕时满握紧拳头,紧张地望着他,看算命先生叹了一口气,他小心问道:“如何?何时能好?”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他挺了这么久,如今已是油尽灯枯之相,九死一生啊。”
燕时满“蹭”地站起来,怒气冲冲道:“你说什么鬼话呢!我看你就是个骗子。”
算命先生轻拍他的手臂:“年轻人,别冲动。这不是还有一生嘛。”
燕时满带着怒气不情不愿地坐下来,你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本来按他的卦象,他死定了,可他有了生机,在不久之后,他会有贵人相助能活下来,至于能活多久,在下就不知道了。”
“贵人是谁?”燕时满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希冀,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算命先生,试图从那双眼睛中窥见一线希望。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不知。”
燕时满脑袋瞬间耷拉下来,那又何用?
“但是,据卦象可知,今日来此的外乡人是你堂兄的贵人。”
燕时满满脸黑线,好想把你的摊给掀了。
虽然范围缩减了不少,但每日都有外乡人来到此处,岂不还是大海捞针?
燕时满站起身,目光如炬地盯着算命先生,他的动作优雅而从容,将卦金放在桌子上,他眼中难掩一丝锐利的锋芒:“愿你所言非虚,若真有一日,我堂兄能脱离困境,必有重谢。如果所言虚假,以我家的势力,你将不会好过。”
算命先生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回到世子府,他就要求侍卫去查今日来到安城的外乡人。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许有意想不到结果呢?
今日来此的外乡人?
燕时满想到了今朝和玄砚。单从背影看,他们确实是给他一种神秘的感觉。算了,先看看调查结果吧。
“主人,你们回来了?这里好玩吗?”
今朝颔首,这里的夜晚要比东篱国要热闹的多。
“嘻嘻,我也觉得,主人我听说从客栈出去向东走五百米然后右转再走三百米有家早摊点的云吞特别好吃,主人明天要去尝尝吗?”
今朝优雅地倚坐在窗边,纤细的手腕轻轻支撑着下巴,微风轻轻从他身边轻轻略过,掀起他的发丝。
他微微歪头,眼角轻轻弯起,如同新月般温柔地凝视着书言:“你想吃云吞?”
“嗯,可惜我吃不了,我想主人能不能替我去尝尝?如果主人不愿就当我没说。”
今朝声线清润,眼角眉梢都是浅浅笑意:“好,等你回暮光圣殿好好修炼,届时,也可以亲自品尝世间美食了。阿砚,要一起吗?”
玄砚静静地坐落在距离他不远的一隅。他望着今朝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他没有开口,只是缓缓点头。
玄砚挣扎再三,终于开口:“你今天跟那个老头说了什么?”
今朝一时愣住,好久才知道玄砚说的老头是谁。
他微微侧头,唇角勾出一抹笑意,语气中带着俏皮:“不告诉你。”
玄砚扭头不看他,不说就不说。
夜色如墨,燕时满独自坐在书房中,此时,门扉轻启,一名侍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他从侍卫手中接过那张纸,纸条上的字迹清晰可见,只有两个名字,简洁而直接。他的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就这两个人名吗?”
“就这两个?”
侍卫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肯定地点了点头:“是的,此前有许多人前来,但是今日的就他们二人。”
许元霖,玄砚……
燕时满让侍卫退下,看着手中的纸张,他们会是我们的贵人吗?